“哈哈哈……这下再多的夜魔,也要被一锅端了!”
轰隆隆的声中,夹杂着徐常欢心满意足的狂笑。
可是,徐常欢不知道的是,下面楼层不但有负一楼,负一楼下还有宽敞的地下停车场。
一头雄性夜魔牙齿恨恨地咬着,它是夜魔群里极少进化出少许智商的高阶夜魔,它可能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多少,但它绝对知道,什么叫复仇!
这头脸上布满伤疤的高阶夜魔,带着二十来头夜魔逃到地下停车场,它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泛出恶毒的目光。
商场浓烟滚滚,徐常欢呆不下去了,他出了商场,继续开车寻找下一个目标。
穿过几条街道后,他的视线停留在马路边上的一道铁门上。
这里他曾经来过,就在追踪林更生的那一晚上。
他记得从铁门进去,有上下两层商业用楼,一楼是冷库,二楼是武馆。
武馆四面有窗户,夜魔们自然不会藏匿于此,冷库就不好说了,黑漆漆的环境,对于夜魔们来说,实在是再理想不过的地儿了。
徐常欢下了车,来到冷库门前,黑森森的冷库里往外冒着阴寒。
这时,电筒也充了些电,徐常欢用电筒光照进去,冷库里面堆满了装冻鸡冻肉的纸箱子。一眼望不到头。
他知道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但贸然进去,如果里面真有夜魔的话,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徐常欢抬腕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不准备再回蓝天大厦,得找晚上落脚的地儿了。
徐常欢驾车继续前行,还没行驶出这条马路,见路边一处老旧小区里种的有桃树,于是一打方向拐了进去。
五月天时,正是桃儿成熟的季节,徐常欢长能吃到的水果也只有它了。
他停下车,摘了几个桃子,走进临街的一栋楼房,撬开最高层五楼的一户人家。
徐常欢走进屋子,几间屋子搜查了一遍,从这户人家的阳台上,能斜斜看到冷库的铁门。
他心想,住在这儿也可以验证那冷库里到底有没有夜魔,如果没有,那冷库也可以作为一个落脚的据点。别的不说,冷库那五寸来厚的铁门,就是来多少夜魔也撞不开的。
拉上窗帘,并加了被子遮挡光线以后,屋子里一下全黑下来。似乎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点上蜡烛,徐常欢在厨房里翻腾一会,煮了一锅饭。煮饭的水是他随身带来的,为节约用水,米也没有淘洗。
胡乱做饭吃了,然后躺在沙发上,呷着一瓶从厨房里找到的红酒。
他卷着舌头,品出红酒是廉价的勾兑酒,不过只要有喝就行了。
对酒,徐常欢可没有杨超然那么讲究。
半瓶红酒下肚,他感到已然微醺,靠在沙发上,开始感觉眼睛皮沉重起来。
沙发上不够舒适,但徐常欢半点没有去卧室大床的意思,无论在哪里,他很少睡床,以免太过舒适而失去了足够的警惕。
半睡半醒之间,轰的一声大响,惊得徐常欢一个机灵半坐起来,睁眼一看,眼前一片漆黑,蜡烛已经燃尽。
一伸手,徐常欢准确的摸到了放在脑袋旁边的夜视仪和武器。
末世生存,这些救命的物件,都要妥善放在伸手能及的地方。很多时候,一秒钟的时间,就决定了生,或者死。
过了一会儿,街道上传来夜魔嗷嗷的哀嚎,那是漏网的鱼。
天空云层厚重,缓慢飘逸,月光偶尔洒到地面,只听到街道两头都穿来奔跑的声音,那是别的夜魔被惊动,都往这里赶来。不多久竟聚齐了一百多头。
夜魔数量虽然不少,但徐常欢也不太过于担心,他在楼道中喷洒了除味剂,夜魔不可能嗅着气味找来。
就在这时,街头一头又跑来一群夜魔,领头的高阶夜魔满脸伤疤。
在万达广场的时候,这头刀疤夜魔看到过徐常欢的相貌,在它混沌的脑海中,这张属于人类的脸就代表着仇恨,但它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徐常欢。
刀疤夜魔嗷嗷地嚎叫,在马路上发了疯似得来回奔跑,在经过小区大门的时候,它突然嗅到了一丝气味。
这气味并不属于徐常欢的,而是车尾气的味道,刀疤夜魔不知道这味道代表什么,但隐隐约约感觉,这气味令它厌恶。
它扬起脖子,对着夜空张嘴嚎叫,嘴巴撑到了令人惊异的程度。
我们不知道夜魔这叫声的含义,但低阶夜魔都聚在了它的身边,随后一起冲进小区,围在车的周围,拳打脚踢,疯狂的攻击车辆。
徐常欢躲在窗户后面,见此情景,顿时大吃一惊,自己要是呆在车里,这下就糟糕了。
夜魔们声嘶力竭,恨恨地伐泄着,但车厚厚的装甲,可不是拳脚能够摧毁的,突然之间,夜魔群四散分开,分成几股冲进楼道,接着传出砸门的声音!
这一下,徐常欢一惊更甚,这帮家伙还懂得搜查了,再呆下去,可真要丢了小命。
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