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后面的人上来,大家一起推吧。”徐常欢道。
顾江川拍下方向盘,无奈地下了车,朝着后方几百米外,挥手大叫:“钱大海,你们走快点,来推车呀!”
“不好!”徐常欢跟着看过去时,突然大叫一声:“钱大海,你们后面有丧尸!”一边大叫,迎头奔跑过去。
钱大海等人拣平坦之处,慢慢走来,和风吹拂,又是一片开阔地带,警戒之心也就低了不少,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丧尸歪歪斜斜的,跟了上来。
伊莎贝拉和白落梅走在队伍最后头,边走边聊着什么,浑然不觉。
听到徐常欢的叫声,两人一回头,同时惊叫,那丧尸就在身后,举着双手往前一扑,伊莎贝拉一把将白落梅推开,自己来不及逃开,却被丧尸压在了地上。
白落梅呆在一边,吓得只是尖声惊叫,亏得钱大海冲上去,一刀干掉了丧尸,扶起伊莎贝拉,白落梅兀自瑟瑟发抖。
徐常欢跑来,看到伊莎贝拉没有受伤,才放下了心。
徐常欢见丧尸肉体的腐烂程度,应该死了一个多月了。
钱大海走到白落梅身边,轻声道:“看见了吧,刚才要是被扑倒的是你,还能活命吗?所以,你还是想清楚了,最好从了我。”
钱大海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站在一边的伊莎贝拉还是听到了,她白了钱大海一眼,喝道:“钱大海,你这真是威胁啊。”
钱大海尬笑两声,岔开话道:“走走走,大伙都去推车。”
众人合力推出车来,驶上公路,伊莎贝拉叫上白落梅,两人一起上了徐常欢的车,伊莎贝拉道:“白落梅,以后你跟着我,瞧他钱大海还有什么辙。”
徐常欢透过车内倒车镜,见白落梅噙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由地就会心生怜惜,说道:“白落梅,你要想断绝钱大海的骚扰,不是跟着谁就能摆脱的,只有学会适应这世界,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白落梅嗯了一声,半响抽抽泣泣地说:“我算是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了,那陈克军当初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我,但自从在大学城里被吓破胆后,刚才钱大海欺负我,他连个屁都没有放。”
伊莎贝拉摇摇头,问道:“你有防身的武器吗?”
白落梅嗯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徐常欢从后视镜里看见,忍不住好笑,从腰后抽出追月,递给白落梅,说道:“这给你用吧。”
白落梅接过追月,大是感动,嗫嚅道:“哥,你给了我,你自己用什么防身?”
徐常欢拍拍副驾驶座上的寒月,说道:“我还有它。对了,你会用吗?”
白落梅摇摇头,伊莎贝拉道:“很简单的,我教你。”
伊莎贝拉在车后座讲解使用追月的方法,徐常欢便专心开车,又行驶了十几公里,只听后车接连鸣了几声喇叭。徐常欢心知有事,停下汽车开门出去,见顾江川的车一动不动,车头冒出青烟。
徐常欢走回去,趴在车头前往下看,原来刚才推车的时候,机油壳已经被石头挂破,行驶到现在,机油已经漏完了。
“这车废了。”徐常欢对顾江川道,“你们上我的车吧。”
顾江川车里还有毛头、刘倩倩和钱大海,顾江川道:“一个车也坐不下,老钱,你上张静波的车吧。”
钱大海有些不情愿,他想和白落梅一个车,但顾江川发话了,他只好悻悻地上了张静波的车。
剩下的两辆车继续行驶,半小时后,路边的楼房渐次增加,这预示着,前方应该有座城市,果然转过一道急弯后,只见群山之间一片盆地中,矗立着无数高高矮矮的楼房,棋盘式的街道整齐划一。
两辆车先后停下,徐常欢的目光顺着公路往前移动,悲催地发现,脚下的公路下山以后虽然分成了两条,但都进入了城市。
换句话说,如果不想丢弃汽车,转个大大的圈子绕过去,就只好穿城而过。
顾江川说:“城市不小,要想穿城过去,恐怕不容易。”
徐常欢说:“但是没有别的路了,等天黑后在出发吧。”
顾江川说:“也只好这样了,否则要绕过去,起码要走半天的时间。”
话音刚落,忽听路边小树林里一声尸嚎,走出只形容枯槁的女尸。
徐常欢抽出武器,一刀解决,回头见伊莎贝拉下了车,举着望远镜朝城里观察,突然疑惑地说:“真是奇怪了,好像是座空城!”
“不会吧?”徐常欢要过望远镜,朝城里望去,发现要说一只丧尸都没有也不尽然,但大街小巷,确实空荡荡的犹如死城,难得看见一只丧尸。
顾江川眺望了一会,说道:“我明白了,你看城里的高楼都很新,我猜这座城市只是催生下的一座空城。”
徐常欢点点头:“有可能,下去看看。”
两车下到山脚,驶向城市,行到近处,见入城的路口被两根粗长的木棒拦住,徐常欢暗道:“难道城里有人?路障是他们设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