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宋楚明连开几枪,两发子弹射在大鱼头上,四米的大鱼甩着尾巴,在水中翻滚,卷起老大的漩涡!
好一会儿,漩涡渐渐平息,大鱼翻起了白肚,宋楚明让四名警卫下河捞起。爱丽丝笑着说:“这条鱼够我们吃上好几天了。”
大家兴高采烈,抬着大鱼来到古堡前。
吱呀一声,宋楚明推开古堡朽烂的大门,捂着鼻子说:“救世主,里面的腐臭味儿好浓,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我点点头说:“那在门外烤鱼,吃饱喝足了,再进去睡觉。”看进古堡大门,里面黑沉沉的,听不到一丝动静。应该连活死人也没有一只。
大家捡拾枯枝,升起一笼大火,宋楚明把鱼肉切割成小块,众人穿在树枝上,伸在火上烧烤,不多久,油脂滴在炭火上,嗞嗞嗞地响,香味四溢。人人狂吞口水。
一边吃着烤鱼,张也说:“古堡墙面斑驳,恐怕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爱丽丝说:“两百多年了。”
我们都望向爱丽丝,张也奇道:“你怎么知道?”
爱丽丝指着古堡门柱边的一块青石:“上面刻着呢。”
我回过头去,见青石斑驳,透着岁月的沧桑,刻着1807的字样,抬头见大门上还有一排俄文,用油漆刷的,问道:“写的是什么?”
爱丽丝摇摇头:“我不懂俄文。”
宋楚明转着脑袋:“喀秋莎认识,她是俄罗斯人,咦,喀秋莎呢?”
一名警卫手里捧着一大块鱼肉,正张嘴大嚼,听宋楚明问起,含混地说:“和小林子进古堡了。”
宋楚明说:“他俩进去干什么?”
警卫说:“还能干什么?两人干柴烈火,忍不住了。”
宋楚明有些恼怒:“救世主还在呢,这两个人,看我等下不好好收拾他们。”
我笑笑说:“又没什么事,随他们吧。”
填饱肚子,我惬意地点上一根烟,刚抽两口,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古堡死一般的寂静,众人惊得一下跳起来,宋楚明啊一声说:“是……是喀秋莎!”
徐克晚上视力犀利,当先冲进古堡,其他人打起电筒,紧跟进去。穿过两道大门,来到古堡中庭花园,宋楚明大声叫喊:“喀秋莎,你在哪儿?”
宋楚明叫了几声,只听花园一角的小花房里,喀秋莎在里面应了一声,我打着手电冲进去,只见喀秋莎蜷缩在墙角,抱着衣服遮住胸,脸无血色。
我焦急地问:“怎么了?小林子呢?”
喀秋莎结结巴巴,声音颤抖地说:“魔鬼……魔鬼抓住小林子,朝……朝后院去了。”
我问:“是丧尸?”心想,“现在天黑了,也不可能是暴尸啊。”
喀秋莎使劲摇着脑袋:“不,不,不是丧尸,是魔鬼!”
我哼一声:“这世界哪里来的魔鬼?快把衣服穿上。”
退出花房,我心想:“应该也不是转基因人,喀秋莎又不是没有见过,唯一的可能,就是古堡里住得有人。”
徐克擎着短斧:“进后院搜一搜。”
张也、凯瑟琳、伊莎贝拉,以及明夏四人留下陪着喀秋莎。其他人打着电筒,通过一道高大的铁铁栅门,朝后院走去。
后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正对铁栅门有栋大楼,大楼非常破旧,墙面布满藤蔓植物,叶子已经掉光,枯藤缠绕包裹着整栋大楼,显得异常的诡异。
众人紧握武器,走进大楼,发现门廊两边,楼道上,到处都是铁栅门,就好像监狱一样。
我心中嘀咕:“俄罗斯有将古堡当作监狱的传统,关押身份显赫的贵族,难道古堡前身就是座监狱?”
不过我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些铁栅门,看上去安装的时间不过区区十几年。
阴森森的大楼总共四层,我们一直搜到顶,见每层楼都有铁栅门,每间屋子也装了铁门和铁窗栏,似乎真的就是监狱。但就是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搜到最后一间屋子,徐克抹着桌子上的灰尘,说道:“每间屋子都灰仆仆的,哪里像有人住的样子?回去再问问喀秋莎,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中庭花园,喀秋莎也穿好了衣服,张也搂着她座在台阶上,喀秋莎浑身发抖,余悸未消。
我问喀秋莎:“小林子到底怎么不见的?”
喀秋莎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和小林子在花房里面,突然就走进一个又高又壮的人,他穿着白色的衣服,用铁钩一下穿进小林子的脑袋,拖着小林子就出去了。那……那就是魔鬼呀!”
喀秋莎的中文虽然发音不准,但叙事还算清楚。末日地堡就是国人掌控,在权力的导向下,所有外籍客户在进入地堡后,都将中文当成了第二门语言。
张也不解地问:“你们身上都有武器,小林子就没有反抗?”
喀秋莎回答说:“武器埋在衣服下面,小林子又压在我身上,他,他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