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头电转,那么,转基因人会不会也“遗传”了暴尸的缺点?
这时,哪里有时间慢慢分析?我当下拔掉一枚紫光炸弹的引信,朝人群密集处抛将过去,那里正有三个转基因人站成三角,互相防守彼此薄弱的后部。
这些家伙,娘的!还懂得组队!
紫光一闪,炫目无比,三个小山般的身躯随即倒地,围攻的人群一时懵逼,直到我接二连三再投出四枚紫光炸弹,装基因人七孔流血,如提线木偶全部瘫倒,一男子才突然间大叫:“救世主万岁!救世主万岁!”
人群轰然欢呼,苍茫的大草原上,通天彻地的颂扬声顿时直冲云霄!
“靠!你们眼睛瞎了,是我投出的紫光炸弹呀?”我脑子里的这句话刚一转过,人也急向马春阳冲去——白痴也能反应过来,最强的敌人一旦倒下,我们脆弱的同盟关系即刻瓦解。
马春阳反应也快,随即往人群中一钻,他身边数名贴身保镖立即朝我开火,我一个俯冲滚到一边,顿时懊悔无比,刚从情急之下没有思考周全,不该这么快就结束战斗,现在四周都是马春阳的人,我们如何还能逃命?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快如闪电,倏地冲进人群,一把将马春阳提将出来,一把斧头随即架在马春阳的咽喉处。
“徐克!”
我一声喊立即冲过去,端枪护住徐克后心,人群中跟着走出我们的人,团团站在周围,将马春阳围在了中间。
马春阳的教众大惊,呼啦啦地围将上来,残兵败将还有四五百人,
一中年男子黑着脸,中等身材,上前两步威胁道:“快放了救世主!让你们走。”
我冷冷一笑:“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人群中有人喊道:“他是我们右护法,救世主亲自封的,除了救世主,就他最大。”
我们一听,戒备之中又觉好笑,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套封建糟粕玩意儿,竟直到今天还有人玩。不过也难怪,以马春阳的学识,他能想到的“制度”,也就是这些了。
我嗤笑道:“右护法?那是不是还有左护法?四大太保,八大哪什么……天王?”
中年男子神情黯然:“左护法留守地堡,至于四大太保……恐怕,恐怕……唉……”重重叹了口气,随即眉峰一扬,“能为救世主献身,那是他们的福报!”
“靠,还真有啊!”我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见他仪表堂堂,应该也不是白丁一个,心中不由升起一种,类似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中年护法语重心长:“年青人,我是为你们好,你们这样对待救世主,会遭天谴的。”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些人在地堡中呆了五年,其实和囚禁没有区别,他们并不是所谓的坏人,只是早也失去了自我,就如同黑暗的地堡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潜移默化,悄悄的改造了他们。
他们何其有幸,在史无前例的大灾难中成为极其少数的幸存者,他们又何其不幸,和行尸走肉没有两样。
徐克把马春阳往前一推,命令道:“赶紧的,让你的人闪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斧头在马春阳脖子上轻轻一拉,划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马春阳却仍然是死倔的脾气,一声不吭。他属下教众怒目瞪视,恨不得立马扑上来,将徐克撕个粉碎。
我们要走,他们不让,两方顿时僵持起来。而对于“放了马春阳,让我们走”的这句话,别说只是中年护法的提议,就算是马春阳亲口说出,在双方极其敌视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见得会相信。
毕竟马春阳和侯天来不同,侯天来必须说话算话,但马春阳没有这个必要,他不怕在教众面前撒谎,因为对于被洗了脑的人来说,马春阳说什么都是真理。
周若晗大声对众人道:“你们都被骗了,马春阳之所以被咬后没有尸变,那是因为他事先注射了解药……”
周若晗话没有说完,中年护法打断道:“年青人,别瞎说,俗话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救世主得到我们几千人的拥戴,你以为大家会选错了吗?”
我暗道:“从古至今,哪有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那不是弱者的一种错觉罢了,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你又哪里知道,什么时候不是靠着硬实力说话?要真有所谓的‘得民心者得天下’,中国就不会出现满清政权了。”
张也伏在我耳边轻声说:“这帮人执迷不悟走到今天,不是靠我们几句话就能点醒的,说得直白一点,他们就是一群暴民,是愚昧的、极端的、完全不负责任的群体。对于他们,只能投其所好,用计降服。否则场面要是失控,我们就难逃一死了。”
我微微点头,心想张也说得不错,这时,中年护法突然仰天一倒,摔在地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质褪色,几条黑线朝他额头汇聚。也不知道他是被活死人咬过,还是自身体内的尸毒也累积到了临界点,总之一句话,中年护法正开始尸变!
我心中一动,悄悄问李良要了那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