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沉吟道:“不,这样做太惹人反感,依我看,田启文要去哪里都随他,只要他不带着青青一起外出,就可以。”
我说:“那我们得搬过来,好方便监视,反正这里不但宽敞,还挺暖和。”转头看墙角有楼梯通向下一层,又道,“不过得先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五人下了楼梯,打着电筒一晃,不由地都惊叹了一声,只见一千多平的空间里,粮食和各类物资到处都是,看来田启文经营这处避难所,是下了很大的心血。
我们绕着大厅走完一圈,见大门和窗户同样被水泥封死,没有别的出口,便上楼来到火炉边,李良咳嗽一声说:“田老师,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这餐厅又宽敞又暖和,简直就是座末日堡垒,我们想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可以不?”
田启文一愣,皱眉说:“可以,你们搬过来住,我让给你们就是。”
李良问:“你不和我们一起住?”
田启文说:“我在别的地方还有两个住处,这里就让给你们好了。”
这下该李良愣怔了,徐克干脆直言道:“田老师,我就明说了,你要去哪里随你的便,但是不能带着青青一起走。”
田启文怒道:“你们这是明抢!”
徐克摘下墨镜,发红的眼睛冷视田启文:“你说对了,就是明抢。”
田启文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往后一缩,徐克那双寒冷发红的眼睛像利剑似的刺过去,让他吓破了胆。
这时,田启文怀中的青青犹似感到了威胁,小手一伸,一把抢过田启文手中的武器,对着徐克就是一下,徐克眼疾手快,千钧一发间向上一托,顺势夺过武器,呯的一声响,擦着徐克的头皮咻一声飞过。
众人大惊失色,刚刚发生的一切只在眨眼间,距离又近,换作别人,恐怕就没有命了。
田启文惊骇莫名,愣愣地看着手里抱着小女孩儿,眼神中又是陌生又是害怕。青青小嘴一扁,大哭起来,左灵赶紧接过青青,走去大厅一角。
半响,李良道:“田老师,你要不反对的话,我们就搬过来了。”
田启文失魂落魄,说道:“来吧,来吧。”
李良叫过杨开宇和江正城,让两人去接张将军和威尔逊等六人,回来的路上,随便把那三头驯鹿带回来。
田启文这时慢慢缓过神来,无力的坐下,叹气道:“我把青青抱回来不久,就发觉这女孩儿大别于一般婴儿,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我在她面前把玩过几次武器,没想到他就会了。”
李良道:“那是刻在她基因里天然的本领,就像鸟儿孵化出来,天然的就有飞翔的本能。”
我见田启文仍然闷闷不乐的样子,为了转开他的注意力,说道:“田老师,你刚才说你在一间中学当老师,你当时是怎么逃出来的?”
田启文惨然一笑:“算是我运气好吧,大灾难发生的那一天,我人不在学校,在开往沙漠的火车上。那天中午,天气闷热得要命,我从车窗望出去,见刚才还如水洗的蓝天,突然间被被雾霾遮得严严实实,不久以后,列车就缓缓停了下来,片刻,广播播放,说是火车司机突然犯病,征求医生赶快救援。
“恰好,我对面的女士就是医生,她去了好大一会儿回来,我见她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就问:‘司机发了什么病,还要等多久才能开车?’女医生抹了下额头的汗,哆哆嗦嗦地说:‘不……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病。’天气闷热,车停下不久后连冷气也关了,女医生看起来却冷得发抖。
“车厢里拥挤,人们再也受不了了,有人让列车员开门透气,列车员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她同样热得脸蛋发红,但说铁路局有规定,野外临时停车,不得开启车门。
“有粗鲁的旅客大骂起来:‘一个多小时了,还是临时停车?快开门,快开门!’其他旅客七嘴八舌:‘就是呀,又有老人又有小孩,他们受不了啊!’‘你再不开,别说你只是个列车员,就算警察来了我也不了。’‘你开门,到时候就说是我开的!’
“火车上群情激愤,乱哄哄的,就像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炸,突然一个热得脱掉了上衣的男旅客,光着膀子猛冲上去,抱住年轻的女列车员就压在身下,有好事的旅客就起哄:‘哥们,我打赌你只敢亲人家的脖子!’‘对呀,有本事就扒她衣服。’
“女孩子挣扎救命,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虽然也有稳重的旅客出声制止,但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抓起小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气得一下砸在光背男后脑勺上,那光背男一回头,女医生吓的一声尖叫:‘司机……司机犯的病就是这样!’
“那光背男一回头,众人顿时吓傻了,原来他满脸血污,嘴上还咬着一大片皮肉,怪不得女孩列车员只是拼命挣扎,没叫出声音,原来她喉咙早被咬破了!
“就在此时,坐我身旁一肥胖老大妈,突然呃的一声吼,像是饿狼在仰月嗥叫,肉山一般扑向女医生,我吓得一下跳开,只见大妈脖子一甩,硬从女医生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