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人心邪恶的我顿时乱了手脚,眼见大叔第二刀又砍了过来,不由地一步跳出门外,趁着司君声嘶力竭,紧紧将他抱住,我赶紧打开院门逃了出去。”
严谨盯着空气,神色痛苦:“我撒开双腿,慌不择路,突然一跤摔倒爬起来又跑,只听大叔追出院门,恶声恶气的大叫,要追来杀我,心中更加害怕了。
“我跑着跑着,突然脑袋一晕昏倒地上,顺着一面斜坡骨碌碌地滚到了坡脚,人事不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是中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乱草丛中,头痛欲裂,阳光刺眼,恍惚一阵一下坐起,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怎么这样没种,竟丢下了司君一人逃跑!
“我昨晚逃跑失血过多,这时全身软绵绵地提不起一点劲儿,但仍然强自撑着,站起身来朝院子走去,咬牙切齿地发誓,我一定要杀了那狗日的畜生!往后腰一摸,武器还好好地插在,心中苦笑一声,真是没用,身上有武器,还被别人撵得兔子似的逃命。
“我摇摇晃晃,一步一窜的走回基地大院,从树丛中望去,见院门紧闭,便绕到后院翻墙进去,蹑手蹑脚来到办公室窗下,探头一看,顿时气炸了肺,那年纪都能当司君父亲的大叔,将司君压在沙发上。后来的日子,这一幕一直刺痛着我的心。
“我气得嘴唇哆嗦,浑身颤抖,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对司君呵护有加,何曾这样对过司君?朝着锁眼一扣扳机,打烂门锁,一脚踢进门去,就要开火。
“但让我大惑不解的事情发生了,司君突然抢到大叔面前,张开手臂护住大叔,喊道:‘不,不,你不能杀他!’我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司君怎么突然这样了?只听司君嘶哑着嗓子大哭:‘你丢下我一个人,只顾自己逃命,现在还回来干嘛呀?!’
“我痛得心都要碎了:‘昨晚是我没种,可我现在回来,就是要救你啊!’司君哭成泪人儿:‘晚了,晚了!昨天晚上……’声嘶力竭一声大喊,‘我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我哭道:‘司君,你是被逼的,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司君双手抱头,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是我的真心话,是我的真心话……’
“我浑身发抖,叫道:‘不,不是你的真心话,司君,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的!’司君哭声戛然而止,冷冷地盯着我看,刺得我心里也冻成了一块寒冰,她一字一顿地说:‘但要是我在乎呢?’
“我突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顿时昏晕过去不知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脑袋剧痛,醒了过来,只听那大叔的声音狠狠说道:‘杀了他!一了百了!’司君哭道:‘你还要做多少坏事?还要做多少坏事?’大叔道:‘那你说怎么办?’司君长叹一声说:‘走吧,我跟你离开这里,永永远远不再回来了!’我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听着司君说话决裂,顿觉一颗心如烧红的玻璃球掉进冰水里,砰然碎裂!”
严谨说到这里,早也泪流满面,张也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叹道:“司君被人占据离开了你,所以你认为要得到女孩子的心,就得占据她吗?错了,错了,你完全错了!”
严谨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半响道:“司君跟那大叔离开了,我心如槁木,死人一样的躺在地上,突然呯呯呯几声,尖利刺耳,只见大叔踉踉跄跄,又逃回了大院。
“我一骨碌坐起来:‘怎么了?司君人呢?!’大叔脸色惨白,捂着肚子,鲜血从他指缝间不绝的渗出,眼看活不成了,只听他哆哆嗦嗦地说:‘公路上来了一辆车,抢,抢了司君,跑了……’
“我大吃一惊,不等大叔说完话,跑到公路上一看,只见一辆车已经绝尘而去,车后窗玻璃上,有‘天翼生化’四个大字!
我听到这里,吃惊地说:“天翼生化?司君被天翼生化的人抢去了?”
严谨点点头:“我那时不知道天翼生化是干什么的,只是朝着汽车消失的方向一路尾追,但世界一片荒凉,一旦错过就根本不可能再相逢,我找了两年,心也死了,后来无意中收听到张将军招兵买马的广播,就找去了太行山上。”
严谨又道:“后面的事情,大家已经知道了。我只是没有想到,抢了蔡教授的人,竟然也是天翼生化的人,我倒要想去看看,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周若晗突然道:“那些人抢司君,会不会是抓去做实验呢?”
我心中一动,倒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只听李良道:“应该不会吧,真要找人做实验,住在那末日堡垒里的人,还少了?”
我摇摇头说:“凯瑟琳和伊莎贝拉都说,那掌控天翼生化的侯天来很讲信用,应该不会抓自己的客户做实验。”
李良说:“那也说不准,这世道,谁还给你讲信用?”
张也接口说:“我虽然没有和侯天来见过面,但我猜他绝对不会失言而肥,倒不是盲目的听信他多讲信用,而是要领导天翼生化这样庞大的集团,他就必须言出必行,否则就做不长久。”
我和周若晗等人听了张也的分析,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