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不仅让我错愕万分,其他人长大嘴巴,也愣住了。难道老天如此狠心,真要让我们全部死在这缆车天台?
有人崩了一句:“这难道是天意?”
半响,众人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江正城指着山下道:“什么天意?你们看那山谷间,不是也断了一条钢索吗?”
陈玉梅脸上的震惊,犹未完全消去,说道:“可那条刚缆上还卡着七八辆缆车,完全是被坠断下去的,这条钢缆上可是一辆车都没有呀。”
这时,张也突然一声尖叫,脸上的惊愕不亚于刚才,指着对面的山峰,语不连贯地惊道:“看,看,有,有人……”
我赶紧抢过放在女儿墙上的望远镜,急放在眼前一望,差点欢喜得跳上了女儿墙,只见徐克等人拉着钢索,正绑在一棵大树上,大树所在的位置低于缆车站,这样一来,就可以一溜而下了。
张将军急忙要给望远镜,一看之下也明白了过来,心中狂喜,肥胖的身躯竟也蹦起了三尺来高,急道:“现在饿命令,女娃子嘛先撤,男人跟饿断后呐!”
天台一角堆着几十个从缆车顶上拆下来的、带滑轮的车卡,张也急忙过去拿来一个,往钢缆上一卡,正是严严丝丝的无缝对接,眼见对面挥起了外套,张将军忙道:“也儿,快滑过去看嘶莫把稳。”
张也双脚一蹬,悬空飞去,眼看她速度极快的滑到对面,被人接应安全落地,天台上登时欢声雷动。
这时,一直在注意暴尸群的江正城叫了起来:“将军,快尸要上到半山腰了!”
张将军急忙一挥手:“男人们,都给饿顶上喏!”宛然胡汉三的派头。
十来支步枪手枪,立即架在女儿墙上,只等暴尸群再靠近一些,以便给予更精准的杀伤。
张将军手下连他女儿张也在内,共有七名女子,她们把武器弹药留给男人们,自觉的排成一列,挨个下滑。
我也加入了留守的队伍,眼见暴尸群上到半山腰处,后面的头领暴尸忽地跃起,落在一块山石上,一声啸叫,先前敖叫不息,狂躁不已的暴尸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此时,上百头暴尸,血红的眼睛,尖利的爪牙,到了进攻的时候,除了头领暴尸的一声长啸,竟都鸦雀无声,只是这肃穆萧杀的场面,就令人毛骨悚然。
头领暴尸又发出一声尖利的敖叫,上百头暴尸,突然悄无声息的一起猛冲上山。张将军急叫一声开枪,众人第一排弹雨扫去,顿时打趴了十来头暴尸,眼见后续尸群凶神恶煞,犹如被洗了脑似的奋不顾身,众人心中的惊骇,都快撑爆了神经!
激战之中,猛听身后几声尖叫,我百忙之下回头一看,只见一条人影从钢索上急坠下去,也不知道是谁臂力不支,高空坠亡了。
稍许,张将军大叫:“兄弟,女娃子撤完了,轮到你了!”
“你先撤吧!”我红着眼睛大叫。
“不,你先撤!”张将军大吼。
此时,暴尸群也兵临城下,我知道争分夺秒间不是谦虚礼让的时刻,忙拿起一副车卡卡在钢索上,猛一蹬腿,急滑出去。
滑轮摩擦钢索,刷刷刷的越来越快,一阵狂风吹过,差点掉了下去,临到终点时,钢索垂出一个U型起了缓冲作用,我跳下地来,心悸未消,徐克赶紧过来扶住了我。我定一定神,只见除了周若晗和威尔逊外,徐克等八人都来了。
而张也那边,只有三名女子围着张也,看来高空坠落的,竟不止一人!
我一抬手,抹去刚才在半空中冒出来的冷汗,问徐克:“周若晗和威尔逊呢?”
徐克双眼不眨盯着对面山峰,回答说:“别担心,他们两个人留守在装甲车上。”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也顾不得再问徐克等人怎么找来的,只见钢索上又有人滑下来了,到了近处,是张将军。
此后,又有两人滑降下来,到第三人时,却又出了状况,那车卡滑过一半多钢索的时候,却意想不到地卡住了。
情况危急,我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见吊在半空中的那人晃动身体,意欲让卡住的车卡从新滑动,但却不见效果,就在此时,又有两人急滑下来,须臾之间,滑到近处撞在一起,只见三人猛一摇晃,顿时高空坠落了两个,众人啊的一声齐声惊呼,更有女人吓哭出来。
还吊在钢索上的那人引体向上,艰难的去拨卡住的车卡,只听我身后又有人惊叫:“哎呀,不好了,快尸顺着钢索爬过来了!”
我心中一震,这意味着暴尸也攻上索道天台,还没有撤下来的人都死于非命,顺着钢索望将过去,只见七八头暴尸,正快捷无伦地攀爬而来。
被卡住的那人离我们也有近千米的距离,早超出了突击步枪的有效射程,眼见一溜暴尸如蜘蛛般的越来越近,突然呯的一声枪响,一头暴尸中弹坠落,我回头一看,正是杨开宇在还击掩护。
杨开宇打了一枪,哗啦一声再次上膛,枪声连响,又有三头暴尸相继坠落,而那被吊阻在半空的人,也终于拨掉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