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您用起来也方便。你要是愿意,给小的笔墨,小的现在就给您写个欠条,后天就把剩下的九万两。”
“嗯?”张百户一瞪眼。
刘师爷赶紧轻轻的闪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十万两,一分不少的给您送过来。”
“好!”前面还抠抠搜搜的张百户,听到这里却突然豪气干云起来。
“说实话,我就是喜欢豪爽的人!你干脆,我老张也仁义。明天我就给你把人做了。你且去取银子,我们在应天府见面!”
送走了刘师爷。
张百户和络腮胡总旗相视一笑,敲了敲床围。
“卢公宪,看戏也看的够多了,还不赶紧滚出来!”
这时候,才看到卢公宪扑通一声,从床后面绕了出来,一下子跪在了两人的面前。
“大人,大人,我在后面可是看的真真切切,那个人就是南直隶兵部尚书郎金盛的师爷。他和小的碰过面,小老儿就是瞎了,也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大人啊,小老儿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无妄之灾?”
张百户规规矩矩的将桌子上面的银票整理好,递给了络腮胡子总旗。
“这可不是无妄之灾吧,这次江南闹税在前,送税在后,其中最热闹的八十家里面,就你串联的就有十几家吧。我没有说错吧?”
“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我也是猪油蒙了心了。郎尚书答应给我在会稽县当县令的小儿子找个府尹的位置。老儿一辈子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看着小儿子可怜,一个县令的位置生生坐了十年。”
说到这,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直接一巴掌一巴掌的就招呼在自己的脸上。
他后悔啊。
现在倒好,就算是自己的小儿子不受这一桉子的牵扯,但是估计这个官也就做到头了。而自己这几代人积累的财富,也在自己的手中成了烟云。
“你说是郎尚书,就是郎尚书?”张百户继续问道。
在锦衣卫这几年,他见过太多的后悔莫及的人了。其实这种人他们一点都不可怜。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些统统可以称之为代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卢公宪仿佛抓住了一根柔软的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叫道:
“我有,我有,我有。大人你要的我都有。”
“郎尚书给我写了三封信,每一封都有他的签名和用印。里面清清楚楚地说明白了要我们怎么做。怎么写送税上京的文书。还安排了哭庙等等事情,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张百户一伸手。
“在老儿的随身行李里面,老儿要不现在就去取?”
张百户点点头,唤来十几个番子,说道:
“江南卢家涉及南直隶大桉。一家人全部收押,你们清理他们的随身行李,将卢公宪需要呈上来的文书送过来。”
“喏!”几人架着卢公宪要走的时候。
卢公宪还挣扎着问道:
“大人,这能不能免了我家小儿子的罪责,老儿感激不尽,也愿意给大人尽心。”
张百户没有什么表示,倒是旁边的络腮胡子总旗站了起来。
“我这里有个事情,你真的要是愿意,别说你的小儿子了,就是你现在都能回家去。我就问一下,不知道你愿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