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那是松开消息后发出的巨大的震动声。
“呜~~”那是石头在天空中飞翔的声音。
巨大的石头从天空中落下,实话说,在进攻方没有发明类似坦克一样的东西的时候,那就是无解的。尤其是当建州人的骑兵准备按照以前他们的经验,准备将独角梯子扔到城墙下再策马回转的时候。才发现,城墙下面是一圈圈的缠着倒刺的铁丝网。
有些人看都没看,顺手就扔了出去,迅速的调转马头。有些人还在犹豫的时候,投石机发射的石头就已经落下来了。
一匹刚刚越过深坑的马匹,瞬间马头就消失不见,和背上的骑兵一样,化成了飘荡在空中的血舞。四只马蹄还托着骑兵的两条腿,依靠惯性向前冲出几步之后,这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后面越过深坑的骑兵,落地的马蹄直接踩到了已经倒地的马肚子之上,再也站立不稳,直接跪下,将自己背上的骑兵摔了下去。
被摔下去的骑兵来不及起身,又被一匹死马将他砸在底下。
如果说弩箭箭雨只是开胃菜的话,那么这种粗暴的,炸裂的石头雨终于让战场中的蒙古人体会到了比建州人更深的恐惧。
没有人敢于往前,大家咋呼一声,就开始向四周溃散。
还没有撤退到投石机覆盖的距离之外,这些溃散的蒙古人就直接撞到了来回奔驰的建州骑兵,他们挥舞着狼牙棒,直接策马从蒙古人身上撞了过去。
“进攻,不准回头!进攻……”
这次建州人才像是赶羊一般,兜头将这些蒙古人又赶了回去。蒙古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战场上乱窜,归化城的投石机按照自己的节奏将石头投向人最多的区域。建州人分成了一组组的小队,又将蒙古人从各个方向赶了回来。
而出逃无望的蒙古人,只好互相打气。
“往城墙跑,往城墙跑。到了城墙底下就石头就砸不到了。”
绝望的蒙古人哇哇的叫着,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波波地向归化城的城墙冲了过来。
后队的建州人这才放马奔驰进入了射箭的有效距离,也开始将一阵阵的羽箭射向城墙之上。
因为铁丝网的原因,建州人始终无法靠近城墙。即使他们用刀子指着蒙古人,但是无论是用刀噼,用长矛挑。纠缠在一起的铁丝网就如同巨蟒一般,死死的阻挡着攻城的进度。
终于,
有第一个野蛮的建州骑兵丧失了耐心,在即将撤退之前,一刀噼掉了铁丝网下面的蒙古人的头,喷涌着鲜血的尸首软踏踏的趴在铁丝网上。
他勒马就走,没想到这落在了督战的牛录的眼中。
“用蒙古人当板子,用蒙古人当板子。”一瞬间,他就在残酷的战场上学会了更加残酷的方法。
可是,那一个也是血肉之躯的蒙古人愿意被人扔到铁丝网上当人肉踏板呢?
于是,城墙下开始了另外一场小规模的搏斗。这时候的蒙古人已经真正成为了建州人的耗材。骑着马的建州人看也不看,当头对抱着头鼠窜的蒙古人群敲下去。然后,就附身提起脚来,将重伤的蒙古人扔到了铁丝网之上。
越来越多的重伤的,死亡的蒙古人被堆积了起来,建州人也距离城墙越来越近。
这时候,城墙上无论是弩箭还是投石机都已经停了下来,变成了弓箭和步枪的精准射击。建州骑兵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时间,他们加速冲刺,到城墙下挥舞狼牙棒敲击蒙古人,然后将重伤的蒙古人扔到了铁丝网上,在勒马快速离开,兜一个巨大的圈子再次返回战场。
孙传庭没有动,他安静的坐在箭垛之上,四五面大盾堵在他的前面。上面插满了建州人的狼牙箭。还不是有蝗石抽中冷子,哐的一声砸了上来。
“让那些蒙古的带头人到城墙上来,给他们穿上护甲!”看到了城墙下正在被屠杀的蒙古人,孙传庭向传令兵说道。
不多时,六十几个城内蒙古人的头人就穿着合身不合身的护甲来到了城墙之上。还当他们犹疑的时候,城墙下传来的同胞在铁网上的呻吟,将死未死得哀嚎一下子将他们的心脏击碎,对建州人的仇恨开始燃烧。
建州人没有喘气,他们的攻击持续进行。很快,归化城的守城之战就达到了白热化。
被死亡逼迫的已经丧失了理智的蒙古人开始冒着羽箭和枪弹奋力前进,他们踩着自己人的尸首和身体攀上了铁丝网。牢牢的将短角楼梯竖立在冰墙之下。然后就十几个人一组死死的抱住,不让它倾倒。
建州骑兵从马背上直接飞跃而下,两三步就登上了短角楼梯,将狼牙棒提在手中,将短刀咬在嘴里,开始向上攀登。
城墙上没有武器的蒙古人在建州人的刺激和包恩雅的带领下,也开始举着石头奋力地向下砸下去。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成了归化城的主人,而不再是草原中的一个蒙古人部落。
比石头效率更高的是石灰罐和手榴弹。
手榴弹按照孙传庭的要求,仅仅还是在眼看防守不住的时候偶尔炸响一颗。但是量大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