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顺便去看看刚才有没有什么违禁的东西运进来了。”包恩雅对着自己身边的卫兵说道。孙传庭倒是看出来一点不对劲,倒也没有制止。
“干什么呢。”两个卫兵一点都不含湖,直接把孙幼蘩的胳膊给拧到了后面。
“松开我,我给你说,就是孙传庭大人过来了也要叫我一声好侄女呢。你们凭什么抓我。怎么了,我救了她的命,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了。”
孙传庭这么一听,却示意两个卫兵松手。然后这才问道:
“你认识孙传庭孙大人?”
“怎么能不认识?”孙幼蘩从地上捡起来皮帽子,眼泪汪汪的说道。
“不信你去问他,你问他认不是认识我。”
“可我就是孙传庭啊!”
一听到这话,孙幼蘩一下子给愣在了当场。
刚才也是自己心急,没有注意看,这时候再看看,果然,提督的军服应该和自己父亲是一个级别的,在这归化城中,应该就是孙传庭了。没办法,现在偷偷混的路已经实行不下去了,那就改一个风格。皇帝陛下都见过了,有什么场面是自己应付不来的?
“孙伯伯。”孙幼蘩赶紧以晚辈的身份施礼,声音也拉的长了一些。
“我爹是孙元化啊,我是他的女儿孙幼蘩。”说着,还怕孙传庭不相信似的,将自己的包裹放在了地上,打开了包裹,像是一只小老鼠一般,从最里面扒拉出来一份信件和一个黄铜印鉴。
“我走的急,我爹也没有来得及给您写信。但是我这里有你给爹爹关于水泥使用的函件和我爹给您的回复,还有我爹一枚私印。”
要说心细,还是孙幼蘩心细。她知道自己离开了京师,就可能会遇见无人相识的场面。于是,走之前,特意到自己爹的官署,假借着给自己爹送饭的借口,偷了几样东西。主要目标是归化城,所以孙传庭的东西当然没少拿。你看,这不就是派上了用场吗。
哦?
孙传庭接过来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孩子说的都是真话,不由得苦笑说。
“恩雅,这孩子说的倒也没错,论起来我还真的叫一声好侄女呢。”然后转念一想,这才严肃说道。
“你是偷偷从家里面熘出来的吧?一会吃顿饭,把我给你爹的信带上,跟上回大同的商队赶紧回去。”
一旦话说开,孙幼蘩也不怕他。
“孙大人,我是到您的帐前听命的。现在我也是七品的医官呢。我的太医院师父就是御医吴有性。我在爹得那里听说您这里情况紧急,就赶紧过来了,你可不能赶我走啊。爹听了你的消息,也睡不着觉,把手里剩下的最好的十五个大匠和十五个工匠全部都给派过来了。还从军医那里送来了十几车的药材,光是酒精就把仓库给搬空了。”
孙传庭听到这里,心中一热。但是却还是坚持说道。
“那可不成,在危急哪有让你过来的事情。我这里的医官多的很……”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孙幼蘩给打断了。
“您这里哪有军医,你看看那几个孩子。我刚才不让喝生水,要是再喝下去,这城里瘟病一旦起来,谁也跑不了。”
“什么瘟病?”
孙传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倒是包恩雅一把抓住了孙幼蘩的手,紧紧地攥着。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瘟病就像是一个诅咒,还是最恶毒的诅咒。
孙幼蘩挣脱不开,正要拉着她去看的时候,去听见城墙上传来一声惊呼。
“哎幼!”
一个中年妇人可能是劳累的原因,走在木头架子上的时候没有踏稳,一脚踩空,从三米多高的架子上摔倒了墙面上,背上的一块青砖好巧不巧砸到了她的腿上。
“来人啊,有人摔下去了啦。”
几名蒙古女子围着妇人,也不敢乱动,只好扯着嗓子叫着。
孙幼蘩趁着包恩雅分神,一把挣脱开,三步两步地就跑了上去。
“让开,让开,我是医师,让我来看。”
还好,人摔下来的时候,被下面的木撑子阻挡了一下。
“我摁倒哪里,你那里痛要给我说。”孙幼蘩说话,接过对方摇头表示听不懂。
听着对方呜呜啦啦的蒙古话,孙幼蘩也是一脸懵,一看这种情况,包恩雅连忙上去充当翻译。孙幼蘩这才熟练地从头部开始检查。
“胳膊放松一些,不要使劲,也别攥着拳头。”
“这里很痛吗?这里呢?”
“向上抬胳膊,放下来,再举起来看看。”
“动一下这条腿,使劲向外,很痛吗?”
这时候的孙幼蘩自然有一种专业的高人风采。
还好,幸亏高度不高。这名妇人只是一个胳膊错位和小腿的骨折。
“帮我扶着她坐起来,让她别乱动。”
孙幼蘩一边对包恩雅说,一边将自己的外面的罩袍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军装。
“刚才……”包恩雅看着熟练地幼蘩,自己将痛苦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