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突然一把拉住了他,“住手!”
然后他看了着嘴里面被塞着布条,躺的地上沽涌的李倧,对着亲兵说道:
“用麻袋带上他,我么按原来的计划回寺庙!”
布鲁没有动,其他的人也没有动。
“收拢马匹,我们走!”大家好像还不习惯失败,尤其是不习惯在大明手下的失败。
看着对方大明的黑衣军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周延儒甚至还客气的退后了几步,表示一切任由他进行的时候,松果额死去的心好像又活了过来,脸上甚至泛出一点异样的神采。
很快,除去实在已经伤重到不能动的人,松果额又凑齐来了十六七匹的一个骑兵的小队,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亲兵。他又顺手揪着李倧的头发把他拽上了自己马,像是自己抢来的颜色比较好的姑娘一样、脸冲下横在自己的马背前面。大明人还是没有动,周延儒甚至于做出了请的手势。
“走!”
这时候的松果额是果断的,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还躺在血洼里面尚未死去的同袍,调转马头就向外面奔去,隐约耳边响起了那个看起来像是书生的人嚣张的语言。
“出去几个人,把这些懒惰的朝鲜男人都给我叫出来,一个时辰把这里到街道上都冲洗干净了。哎,老董,下一次能不能杀干净一点……一会皇上还要出去呢……”
只剩下了十几个亲兵,松果额这支小队速度变得更快也更灵活。眼看马上就要到预计集合的地点了,松果额却突然勒住了缰绳。无需要特意的口令,小队中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停了下来,然后有两匹前出几步开始警戒。
“布鲁。”松果额想了想,回头叫道。
布鲁已经全身是伤,血流不止,能撑到这里全靠一股气提着。听到千总叫自己,他双腿一夹,指挥着自己的马把自己托到了松果额的面前。
“就给范大人说……一会儿见了范大人知道怎么说吧。”
“对方火器犀利,预先埋伏,我们损失严重,只剩下现在这些人手。至于何故大明商人会把放李倧回来…………”布鲁还在为如何说,才能减少范大人的责骂和减轻自己千总的责任。
“你来附耳过来,我教你。”
等着布鲁忍着痛,靠近松果额的时候,松果额把自己的头探了过去,一只手扶着布鲁的肩膀。
“我问你的时候,你难道不应该问问我怎么说才妥当么?”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布鲁听到这里,突然间眼珠子凸了出来,一口血从他的嘴中喷出。松果额面无表情的向着他的肚子捅了一刀,搅动,然后抽出来,再捅一刀。直到十几刀之后,布鲁这才一脸不可置信的躺在了松果额的怀中。
松果额用手掌替他拢上眼皮,一边小声都都囔囔的说话,一边用缰绳把他绑在了马背上。
“不是我输不起,是松果家一家子都输不起啊。我也知道你是范大人的人,但是也算是我的好兄弟。可是,你最终还是范大人的人啊。”
说罢,从自己马背鞍鞯上抽出自己还没有使用的,已经饱含着松脂的火把,用火石点燃了火把,然后直接塞到了布鲁的皮袄之中。
很快,布鲁的衣服就开始熊熊燃烧,马匹又怎么能受得了,嘶鸣着沿着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驮着像是火炬一般的布鲁没有目标的狂奔。马匹跑远了,那个冷酷凶勐的松果额千总又回来了。
“留下两个会装哑巴跟着我,剩下的回帷幕军汉阳城营地等我归来。”
说完,一甩马鞭,就向着范文程所在院落中冲去。
……报!…………
后金安排最后的据点居然是在景福宫一侧的福寿寺中。松果额一路狂奔,直接打马冲进了大殿前面的广场,在哪里,范文程似乎学着诸葛孔明的样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中,在初春寒冷的雨夜中,手中也轻轻的摇动着羽扇。而旁边,不伦不类的躬身站立着金公公还有寺庙中的长风方丈。
看着松果额骑马飞奔而来,范文程轻轻的用羽扇点点了金公公。
“如何?莫说一个商团,就是大明的军队来了,也不是我帷幕军的对手。”
看着这般场景,松果额带着两个护卫翻身从马上滚落了下来,又顺手把朝鲜王李倧扔到了范文程的面前。
“范大人神机妙算,松果额幸不辱命,特带李倧前来复命。”
“哈哈哈。”
范文程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云澹风轻的说道:
“稍晚了一些,我倒是无所谓,却让金公公好是担心了一阵子。我怎么看着那边全是烟花啊?”
松果额略一思考:
“确实如此,中间有一个大明人的仓库,中间烟花爆竹无数,最后狗急跳墙之下,他们点燃了爆竹仓库,我们这边因此也折损了了不少的人手。”
说罢,恨恨的将手中的长刀惯到了地上,恰好插在了朝鲜王李倧的面前。口中塞着布条,被捆住手脚的李倧本来还是呜呜渣渣的挣扎着,谁知道一把雪白锋利的长刃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颤巍巍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