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走出。
“杀了我吧,干脆点!”阿兰德里安的话语中唯有平静。
“不,你的死亡不会如此迅速,你必须为你带给他人的折磨和痛苦付出代价。”
“所以,你打算把我留在这里?饿死我?”围观的民众开始逐渐离开,随着民众的散去,阿兰德里安看到不远处的斜坡下,有一些用原木建成的村舍。他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知道这些新建的村舍代表着什么,随后他平静地看着阿里斯。
“太快了……”阿里斯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孩子们每天会来喂你食物、给你水喝。他们会一天天长大,他们会看着毁灭了他们家园的败类。”
“就这样?你是打算让我当个囚犯?”阿兰德里安大笑着。
“精灵的生命悠长,他们会看着树木长的非常高。”阿里斯抬头看了看阿兰德里安被绑着的树,说完,他转身离开,在即将迈动离开的步伐时,他又转过头,“记住这一点,随着岁月慢慢流逝,绳索会越收越紧,永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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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斯并没有直接杀死阿兰德里安,而是选择了一种慢性折磨的方式,将阿兰德里安绑在树上,让阿兰德里安面对自己的过去,活着目睹那些因其受苦的人如何成长。这种折磨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让阿兰德里安在悠长的岁月中感受『永不原谅』的重量。
阿兰德里安被绑在树上,象征着他必须面对自己的罪行,像一棵树一样被固定在过去的错误中。而那些新建的村舍则是希望的象征,代表了被摧毁的家园逐渐复兴,他的处境在村舍的对比下显得更加凄凉。
精灵的生命是漫长的,阿里斯利用这一点,让孩子们逐渐长大,学会对『仇恨』的认识,他的计划是让这一仇恨被代代相传。
绳索会越收越紧,是一个隐喻,不仅指物理上的绳索会因时间流逝和树木的成长逐渐勒紧,也意味着阿兰德里安的罪行会随着时间加深他在他人记忆中的恶名,最终让他无路可逃。
但现在……
阿里斯在射出那一箭后,就知道没机会了,莫拉丝是不会给他射出第二箭机会的。下一刻,还站在原地的他,眯起双眼,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和判断力,因为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甚至在最离奇的噩梦里都没想过的画面。
只是短短一瞬,那身影便随着巨龙的俯冲掠过,仿佛一抹疾风划过他的视线。巨龙掀起的狂风吹乱了他的披风,也扰乱了他的思绪。他忍不住望去,却只看到巨龙和那身影逐渐远去的背影。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兰德里安早就死了,他的尸体应该早已腐烂成尘,而他的名字也成为了千百仇恨故事里的影子。
可此刻,那个熟悉的面庞,那冰冷的神情,那不可一世的姿态,却活生生地站在那里,穿着阿里斯在小时候家族图书馆见过的华丽龙甲,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那副威风凛凛的模样,仿佛整个纳迦罗斯都臣服于他。
“这不可能!”
阿里斯低声咆哮着,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那短暂的一瞥却让他心头掀起巨浪,他努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个身影从脑海中抹去,但无论如何,那似曾相识的轮廓始终萦绕不去。
他揉了揉眼睛,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可能是连日来的疲惫,让他产生了荒谬的联想。然而,那道身影是真实的,在对视的一瞬间,身影用一种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盯住了他。
“他死了!这不可能!他不可能回来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步步后退,但他的腿却开始不听使唤地发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那只是错觉,或者只是另一个相似的存在。
他的大脑告诉他这是一场梦魇,但身体却固执地认定这是现实。他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银弓,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弦声拉得缓慢而艰难。
“不!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
他狂乱地摇头,但这一切都没有打破他的幻觉。
过了很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想明白了。他看到的身影绝对不是早就死了的阿兰德里安,很有可能是阿兰德里安后代、子嗣,而这个后代远远要比阿兰德里安更可怕,更强大。
或许,这正是莉莉丝指引他来到纳迦罗斯的原因。
很快,又一个疑问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站在身影旁边的那个身影是谁?他似乎在哪见过?在不久前,在几十年前,在奥苏安,在洛瑟恩,在凤凰王庭,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过了片刻后,已经从重新进入树林的他愣在了那里,他想起来了。
“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埃尔辛·阿尔文吗?”
(他为啥这个反应就不做阅读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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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克乌斯靠在突袭舰的围栏旁,微微低着头,嘴里叼着点燃的烟斗,指间夹着那支穿透了苏勒菲特脑袋的箭。
呼啸的寒风掠过甲板,带着刻骨的寒意拂过他的长发,他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盯着手中的箭矢,仿佛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但那箭矢只是静静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