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很大,很不规则,不是长桌,不是四方桌,也不是圆桌,而是一个不规则的五边形桌子,要多抽象有多抽象,毫无美感可言。
最大的一边很长,挤一挤能坐很多号精灵,谁让这里是艾索洛伦呢,昨天的战斗并没有干掉很多阿斯莱贵族,没有达到一种相对完美的效果。最小的一边很短,短到只有五张椅子,这五张椅子是留给萨里尔和赛芮妮的,还有可能出现的精灵神。
这场会议注定是载入史册的,在精灵史中狠狠书写一笔的,保不准开一开某个精灵神通过某种方式蹦出来瞧一瞧。当然,谁来都行,最好那位别来。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天变了,可能是与他的出现有关。原因嘛……就比如荷斯,大多数精灵相信荷斯的行为是建立在慷慨的基础上,或是其他的原因,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当阿苏焉知道荷斯的行为后对荷斯进行了严厉的谴责,并点燃了荷斯的大部分藏书。
达克乌斯按照自己的逻辑和认知进行推理的话,他认为阿苏焉这么做是有道理,知识嘛,既能带来进步,也会导致毁灭,总之就是不可控。如果一些都如他推断的那样,他要是阿苏焉,他也会大概率这么做,因为阿苏焉要保护进程推进下去,而不是变得不可控。
但现在嘛……他本身就是不可控的,阿苏焉似乎没有点了他,也没有把那一万凤凰守卫派出来逮捕他,或是命令跟着他的阿苏焉之子把他扬了的意思。而且最重要的是,看苗头,阿苏焉对精灵神们的约束减弱了,这可能与他的出现有关,原来的精灵神可不敢像现在这样,被阿苏焉知道了准没好果子吃。
达克乌斯记得爱莎说过一句话: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只有苍白女王厄斯·哈依艾陪伴着我。即使在她那会儿相对于现在更善良的日子里,她也不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的最佳伴侣,她令我感到害怕,让我害怕得就像我害怕在我们周围的阴暗一样。直到肩上扛着雄鹰的阿苏焉出现了,他燃起了火焰,驱散了黑暗和我的恐惧。
这段话有很多地方值得推敲,爱莎所谓的年轻指的是上一个纪元,她应该就像马雷基斯、泰氏兄弟这帮精灵一样,还不是神。厄斯·哈依艾的性格有些……这不重要,重要是的她应该比爱莎的年龄大,不然爱莎也不会说孩子这个词,那爱莎这个母神身份就值得推敲了。
阿苏焉肩上的雄鹰可能是这个纪元的巨鹰老祖塔里恩,也就是众鹰之王』,在精灵的传说中,塔里恩在阿苏焉的指挥下将厄斯·哈依艾赶到了地下世界。而且,上个纪元的阿苏焉似乎不像现在这么魔怔、自闭?
所以,阿苏焉是精灵神,还是古圣,亦或是古圣与精灵神的融合体?图一乐
除了已经坐下来的萨里尔和赛芮妮在小声交谈着,没有哪个精灵坐在椅子上,尽管他们已经在女术士们的指引下,知道自己坐哪。他们或是聚成一团小声议论着,或是站在椅子旁煎熬着、忐忑着。吉利德和菲斯维尔严格来说应该是阿苏尔,但他俩同贝洛达一样,被达克乌斯分到了杜鲁奇这边。
现场的气氛很僵硬,没有大声的交谈,没有大声的欢笑,只有无声的对峙,或是被萨里尔和赛芮妮吸引。此时的芬雷尔正在注视着萨里尔,最初他见到萨里尔对他友好点头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具体的嘛……而芬努巴尔的两个儿子和艾德安娜则看着赛芮妮,看着他们信仰神灵的女儿。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达克乌斯没有安排杜鲁奇与阿苏尔们坐的很近,阿斯莱和艾尼尔们将杜鲁奇和阿苏尔们挡开了。这样,不会出现开着开着谁突然把谁皮拔下来的事情,但这也让不可避免的让杜鲁奇与阿苏尔抬头就能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达克乌斯没有选择坐在五张椅子中,而是选择与杜鲁奇们坐在一起,当他靠近后,在场的精灵们不再对峙着,而是齐刷刷地扭头看着他。注视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但他已经习惯了,毕竟这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这都不算事了,主打一个自信和优雅。
“椅子有什么问题吗?”达克乌斯径直走到马拉努尔身旁,看了一眼同样抽象的根须椅子后,缓缓说道,接着他就坐了下来。
达克乌斯的话语和举动仿佛点燃了一个信号,当他稳稳地坐下后,杜鲁奇和艾尼尔们开始逐一走向属于各自的位置,沉着地坐好。他们的动作井然有序,仿佛已经练习了千百次。杜鲁奇们穿着黑色的贵族长袍,神情冷峻且残忍,一副恨不得扑过去,生吃了表亲的样子,艾尼尔们则穿着与阿斯莱相似的棕绿色贵族长袍,散发出自然的清新气息。
阿斯莱们站在一旁,用复杂的神情注视了一会站在达克乌斯背后的暮光姐妹,暮光姐妹的身影在微光中显得尤为神秘,奈丝特拉和阿洛翰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他们不由得感到别扭。通过过往的经验,他们知道这对艾瑞尔的女儿选择站在达克乌斯这一边,而不是与达克乌斯打起来,为艾瑞尔报仇。最终,他们也没表示什么,他们找地方坐了下来,他们的动作带着一丝迟疑,但更多的是一种顺从。
接着,所有精灵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还站在那里的阿苏尔。
阿苏尔们显然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