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声此起彼伏,越来越激烈,帐篷内充满了紧张的氛围。王子和公主们的脸上显露出明显的疑虑和不安,塔凯亚家族的名字在他们心中唤起了许多不愉快的回忆。
正要准备说些什么的耶利安被站在旁边贝尔-艾霍尔拉住了手臂,到了嘴边的质问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等帐篷内一众大大小小的王子和公主们讨论完,意识到什么情况后,他们就像得到某种信号、暗示或是共同效应一样安静了。他们闭上嘴,用吃瓜、好奇、困惑和恼怒等眼神来回看向坐在那的芬努巴尔、瑟拉菲恩和贝洛达。
虽然帐篷内的阿苏尔都是王子和公主,但也是有级别的,芬努巴尔是使团的领队,毫无疑问他是级别最高的。其次是得到讯息后赶过来的瑟拉菲恩,如果按照辈份来讲,他甚至比芬努巴尔大那么一辈。像艾萨里昂、艾德安娜、玛琳、芬雷尔、耶利安和贝尔-艾霍尔这些都是小一辈的存在。
面对一众目光,芬努巴尔至始至终保持着原有的样子,在个人情感之间,他没有因为他曾经追求的贝洛达喜欢别人而恼怒或是表现出某种男性反应,就像什么求而不得白月光找了一个跛子一样。他当初追求贝洛达是有那么一丝喜欢,但更多的是政治需要。再说……他也了解贝洛达的行事风格,在他看来这才是贝洛达,特立独行的贝洛达。
在政治方面,这件事无异于是极其恶劣的丑闻,如果这道丑闻传回来奥苏安,对他、对翡翠海、柯思奎和白浪家族的影响和打击是致命的。想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向了坐在门口位置紧皱眉头、一言不发的艾萨里昂,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艾萨里昂的质问、厌恶与怀疑。
瑟拉菲恩的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显出复杂的神情。他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思考和矛盾,作为一名父亲,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着其他王子和公主的面质问他的女儿?与他的女儿划分界限?进行某种政治表演?还是应该支持他的女儿,问题是……那可是塔凯亚家族,那可是杜鲁奇啊。
坐在那的贝洛达能明显感觉到她父亲的情况,她伸出手拍了拍她父亲的手背后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径直给自己倒了起来,那动作突出了一个写意与自然,仿佛刚才那引爆帐篷的话,压根就不是她说的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把你怎么了?我们刚登陆埃尔辛·阿尔文后就收到了奥苏安的讯息,说你……之后你就失踪了。”坐在那的芬努巴尔静静地看着泰然自若的贝洛达倒着酒水,等贝洛达倒好重新坐下后,他缓缓问道。
“嗯……来自伊泰恩的葡萄酒。”贝洛达没有理会芬努巴尔的话语,她举起酒杯后浅尝一口感叹后,接着将酒水一饮而尽,当她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后,她接着说道,“阳谋?是的,阳谋,比我们所常见的宫廷阴谋更加的致命,无解!”
“大家或许知道,我在暮光要塞的时候是最接近魔剑士的角色。那里经常刮台风,那些台风是从南极的混沌荒原吹过来的,台风中夹杂次元石粉尘,我需要通过使用祈祷、魔法和由特殊矿石粉末制成的羽毛缓和台风的影响。”贝洛达没有倒第二杯的打算,她坐在那里缓缓说了起来,等阿苏尔们的注意力集中她身后,她接着说道,“我怀疑暮光要塞有潜伏的杜鲁奇间谍!间谍可能不在暮光要塞,而是在矛礁岛!”
“你是说?”
“是的,他与蜥蜴人有很深的联系,这种联系比你们现在能想到的还要深,比你们看到的还要深。史兰魔祭司知道我们拦下了吹往露丝契亚的台风,但问题是,他们不知道具体是谁,即使他们看到了我又能说明什么?他们知道我叫贝洛达?我出自白浪家族,与你们有很深的联系?他们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们也不在乎。
只有潜伏在暮光要塞的杜鲁奇间谍才知道我是谁,我的出身。然后……达克乌斯,他来了,他带着杜鲁奇和蜥蜴人骑乘着翼龙,对暮光要塞进行袭扰,戏耍一番后,奔着正在驱散台风的我过去了。他们在我很远的地方,处于一种滞空的状态,既没有帮忙,也没有攻击的意思,等我快要驱散完台风后,他们离开了,他们从矛礁岛的上空飞回了北边。”
贝洛达说到最后,对在场的聆听的阿苏尔摊开了双手。见阿苏尔们或是聆听、或是思考后,她接着说道。
“或许你们已经想到了,当我返回暮光要塞后,我受到比以往还要热烈的欢迎,我被软禁了。负责裁决的军官陪审团审讯了我,好在因为我的身份和往日的行为受到海军军官们的尊敬,他们没有为难我,没有把我关进位于礼让岛的监狱中。
他们问了我一些问题,问我见到一群骑着翼龙的杜鲁奇?问我与杜鲁奇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回答?是的,我看到了,他们没有攻击我,就在围观着。我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他们与现在的你们一样,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显得我像一个傻子。
那时候是台风季,暮光要塞只有我能干这活,史兰魔祭司们不知道我是谁,但他们知道刮台风了。每当台风吹拂时,达克乌斯就带人从北面出发,要么经过暮光要塞,要么经过矛礁岛,之后他们就在那里看着我,你们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吗?我感觉我自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