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打开了一个窗口,烧焦的血肉味充满了吉纳维芙的鼻腔,像是来自地狱的恶臭。她的眼睛贴近窗口,凝视着其中的景象,眼前的画面让她无法呼吸。
在窗口的另一侧,一个男人扭曲在永恒的折磨中,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身上布满了深深的伤口。恶魔们在他身边肆虐,无情地撕裂他的皮肤,将他的肉体折磨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狼籍。其中一只恶魔手持烈火,将他的肉体烧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焦臭气味。
除了恶魔,还有一群鞭虫在男人的脸上爬行,尖利触角刺入他的皮肤,不断啃食着他的血肉,使他的面容变得毁容不堪。而地上,一群老鼠在男人的四肢上爬行,尖牙撕咬着他的肌肉,造成更多的伤口和痛楚。
男人呼唤着吉纳维芙的名字,向其伸出手,手穿过窗口,血如雨般落在地毯上。
吉纳维芙仍然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男人是她的父亲,如今却被困在了这个可怕的场景中,永无解脱。父亲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声声绝望的哀嚎,使得她的心头一阵阵刺痛。
“所以……你是来杀怪物的吗?一个死去的可怜东西,没有理智地躺在坟墓里腐烂?你以何人的名义进行这样的尝试?”
数千年的经历、学习和感觉如同刺痛的刀刃,在德拉克费尔斯的头脑中悸动。他回想起古圣降临之前的冰河时代,当时寒冷的气息凝固了一切,他身处于荒凉的冰原之上,与野兽搏斗,以求生存。他记得那块尖锐的岩石,如同他手中的权力一样,无情地击打着另一个生命,将其撕扯成碎片,鲜血染红了冰面。
每一次回忆都像是一次剧痛,使德拉克费尔斯感受到自己在痛苦中扭曲,仿佛血海深渊正在吞噬他的灵魂。他记得那个冰冷的冬季,当他在荒原上捕猎,为了求得一点食物,他残忍地夺取了另一个生灵的生命。他的手指勾取着那个生物的眼睛,鲜血染红了他的指尖,而他则将那只死物的眼球送入口中,感受着生命的滋味,感受着再次焕发活力的喜悦。
现在,德拉克费尔斯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像是一股黑暗的力量,弥漫在空气中,使得墙壁都在颤抖。在他心跳的律动下,大厅仿佛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怪物,弥漫着恐惧的气息,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眼前的景象令吉纳维芙心生厌恶,她不愿再忍受恶魔的肆虐,不愿再看到她的父亲遭受伤害。她知道她要制止这一切,终结这场一直困扰她的噩梦。内心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深吸一口气的她,聚集起内心的力量。处于僵硬状态的身体,终于摆脱了束缚,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她迈出坚定的步伐,向着她的梦魇走去。
“以吉纳维芙·桑德琳·波提·莱克蒂多妮之名!”
说完后的吉纳维芙猛地双目圆睁,她的口中发出了刺耳的尖啸,声音如同一道道利刃划破墙壁,令人心惊胆战。她俯身向德拉克费尔斯靠近,手仿佛利爪一般,准备施展致命的一击。
德拉克费尔斯勉强躲开了吉纳维芙的攻击,他能感受到吉纳维芙的思维,感受到恐惧和不确定,但也感受到坚韧和勇气。
“德拉克费尔斯!我来了!”吉纳维芙的目光锐利而凶狠,她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就像一条致命的响尾蛇。
“你在反抗我吗?敢挡在永恒和伟大之间吗?”你竟然敢反抗康斯坦·德拉克费尔斯!大魔法师、永恒的邪恶冠军、不可反抗的黑暗?”德拉克费尔斯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充满了威严和邪恶的气息,邪恶的双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的语气充满了傲慢和挑衅,仿佛他已经获得了胜利一般。
“那就是吧?”
吉纳维芙用达克乌斯的方式回击着,她曾三次沉溺于杀戮狂潮,每一次她都感到后悔,她感觉自己不比弗拉德或是伊莎贝拉那样的暴君好多少。她的身体在空中偏转、舞动,她看向了站在那里的达克乌斯,她对达克乌斯微笑着。死去的面孔有时会让她感到困扰,不过,这一次,不会再有遗憾了。
肌肉紧绷,血液燃烧,红色的阴霾笼罩了吉纳维芙的视野,她透过充血的眼睛看到了一切。当利齿生长出来时,疼痛贯穿了她,当指甲像利爪一样生长出来时,手指流出了鲜血。当尖锐的象牙状物从她的牙床中裂开时,她的嘴张开了,她的脸变成了一张血肉面具,紧致的皮肤被拉紧,一丝不苟的笑容露出了犹如刀子般的獠牙。
吉纳维芙大脑中最原始的部分,她的吸血鬼部分,她从昌达涅克那里继承的部分接管了控制权,她向她的敌人扑去,杀戮的愤怒像激情一样在她体内积聚。其中有爱,有恨,有绝望,有喜悦,最终也会有死亡。
“美少女变身!”
达克乌斯惊诧道,他认为吉纳维芙很久了,从露丝契亚地峡开始,一路走来快二十年了,他是第一次看到吉纳维芙这个样子。但他没有丝毫反应,精神上的或是心灵上的,右体上的?可能是他本身就是疯批的缘故?可能是他作为杜鲁奇被凯恩诅咒的原因?还是他内心最原始的情感?也可能是他作为许仙神经大条的缘故?他也不知道。
快,太快了,这已经不是有人在后面推着走了,快到德拉克费尔斯根本反应不过来,失去平衡的他被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