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乌斯感觉自己非常的亢奋,避雨咒的存在没有让他被雨水浸透衣服,大雨也没冲刷他的脸。现在虽然是中午,但昏暗低沉的天空让战场的光景看起来就像傍晚一样,大雨让他看到不前方的事物,只能倚靠号角声来分辨。
“再冲一波!彻底撕碎他们。”听到号角声后,达克乌斯果断的下令。
听到达克乌斯吩咐的大只佬咆哮着组织冷蜥们再次发动冲锋,冷蜥们发出嗜血的咆哮回应着调转身体,除了泥土的味道外,它们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肉香味,它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再次展开大啖。
达克乌斯把手里的星辰之弓握得更紧了,握得骨节发白,直到他都能感觉自己的肌肉因紧握而微微颤抖。
野兽的身高与骑在大只佬身上的达克乌斯平齐,充满力量的虬扎肌肉藏在毫无光泽的缠结皮毛下,巨大的双手粗暴地晃动着手上的利斧,一把锯齿剑插在它的肩膀上,由于无法拔出锯齿剑,伤口不停的流着血液。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这个菜鸡,在他看来这就是菜鸡,这种格外恐怖的大角兽对他来说就是菜鸡,冲锋的大角兽还没咆哮完就被他箭射穿了喉咙。随后他拔出了梅瑟刀,劈砍了起来,另一只大角兽也在向他冲来,但无济于事,他旋转着已经有豁口的梅瑟刀,刀刃旋着切开空气,凝固的血液随着雨水的冲刷和他的抖动被堕落,大角兽把手里的破铜烂铁举过头顶。
交接的一瞬间,达克乌斯改变了重心,向身体一侧稍稍倾斜,手里的梅瑟刀和大角兽的破铜烂铁缠在一起。但他再次偏转梅瑟刀,迅速的绕开了大角兽的防御。尽管梅瑟刀布满了交击时留下的豁口,但刀刃还是锋利的,刀刃前端直接刺进了大角兽那毫无防御的皮肤,随后顺势一挑,直接切开了大角兽的皮肤和血肉。
大角兽的鲜血和器官组织顺着伤口落了一地,拿在手中的破铜烂铁也变得沉重起来,它因痛苦而大吼,它重重地向前跪倒,破铜烂铁无力的垂落掉地上,掉在松软的泥土里。
然而,达克乌斯并没有抽出梅瑟刀,他在操控三叉戟刺穿嘶吼萨满的一瞬间,他把握着的梅瑟刀向大角兽皮肤更深的组织刺入,旋转、推进,仿佛要搅碎野兽的身体。更多的内脏从伤口中掉了出来,鲜血不断的喷溅到大只佬的蜥铠上,大角兽的头颅无力耸拉下来,他能看到那张类似羊非羊的脸上露出了极大的痛苦,野兽眼睛里的光,熄灭了。但还没等他细看,撕碎了前方角兽大只佬偏转过头颅,直接把这个跪在地上的大角兽撕碎。
加维诺和埃拉诺组织的阵线始终屹立在那里,阵线没有丝毫被撼动的迹象,手持长柄战斧和长矛的阿苏焉之子和战舞者位于阵线的最前方,阻击被收割者弩炮和魔法打击后仍能冲过来的野兽人的进攻,位于后面的魅影行者和阿苏焉之子们倾泻箭矢,射杀一切胆敢靠近的野兽。
被阵线包围的辎重中,先前对阿苏焉之子们造成巨大伤害的收割者弩炮还在倾泻着火力,在收割者弩炮火力范围内,上上不去,退退不下的野兽被无情的收割着,高速飞行的箭矢贯穿了野兽人的身体,成排的野兽人倒下,还能站着的也变得跌跌撞撞,然而还没等野兽人反应过来,耳边又响起了一轮带有死亡的致命呼啸声,冲锋的野兽人血肉横飞,哀嚎遍野。
这些还没来得及品尝鲜血的野兽人不断的倒在地上,第三轮齐射接踵而至,铺天盖地的弹幕覆盖了野兽人战群,更多死状惨烈的野兽人倒在了地上,之前还算完整的战线变得残破不全,它们被杀戮的欲望驱使而来,但它们同样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那只虎了吧唧决定对达克乌斯队伍展开攻击的兽王在冷蜥第一波冲锋的时候就被冷蜥撕碎了,好在躲在后面的嘶吼萨满还在,角兽群的士气还能维持着,然而随着嘶吼萨满的死,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角兽群彻底崩溃了。
在残酷的铁砧战术打击下,这伙角兽战群就像被钳子夹住的铁锭一样,被化身成锤子的精灵们无情的捶打着,敲击着。
侥幸卡到视野或是脱离弩炮射击范围的角兽还没等体验劫后余生的喜悦,就被此前凿穿,此刻正在做着回旋战术的马拉努尔率领的冷蜥的战群撞個正着。
没了组织的野兽人在盲目地嘶吼着,抵抗着,逃跑着。随着号角再次吹响,冷蜥战群和各种战车组成的收割队伍分散开来,无情的碾压着野兽人,越来越多的野兽人倒在地上,密林的树荫下、从精灵阵线的缓坡上、山脚的阴影处遍布着倒在地上的野兽人。
“这怎么敢呢?谁给的勇气?”达克乌斯终结了嘶吼萨满后就不再选择战斗,他拍了拍大只佬的蜥铠后,大只佬就开始享受了起来,享用着遍地的血肉。而他则坐在大只佬的背上环视着战场,在他看来这伙由全是角兽组成的野兽人战群很强,但也得看跟谁比。
从劳伦洛伦出发的队伍,配置齐全,远近皆备,魔法、远程机动和恐怖的冲锋阵容应有尽有,野兽人战群还没等进攻,就已经被灾行者战车上的艾尼尔发现了。久经历练的杜鲁奇本就身经百战,而且还配备着铠甲。塔洛斯的眷族本就要与邓肯瓦尔德森林的野兽人战斗,可谓是经验丰富。
那群阿苏焉之子就更别提了,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