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乌斯握住用皮革包裹的剑柄,让麻木的手指恢复一些感觉,高喊完的他转头看向了周围的队员。
“小心,对面的船上应该有幽灵或是魔法师这类的存在,不然没有理由解释风暴织法者的感知会在大海上被屏蔽,如果找到第一时间干掉这类型的敌人。”
见一众队员表情凝重的点头后,达克乌斯带头抄着猩红剑向跳帮地点冲去,索具在破损桅杆和船帆上叮当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腐臭味和黑火药味,在刺鼻的烟雾中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一队队骷髅从黑棺材号的舱室中走出,他们的出现充满了诡异和恶趣味。弯腰驼背、不自然的姿态,手持着锈迹斑斑的弯刀,眼窝上镶嵌着祖母绿的光芒,这些元素使得这些骷髅看起来更加诡异。
当骷髅直视杜鲁奇时,那点点的绿光闪烁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眼神。他们的脚在腐朽的木质甲板上发出咔哒声和刮擦声,好像是死亡的步伐。海藻从他们腐烂的四肢上垂下来,增加了他们的可怕氛围。
特别引人注意的是其中一个骷髅的下颌用皮绳挂在脖子上,看上去既怪诞又令人毛骨悚然。另一个骷髅则头顶上挂着海带,仿佛是一顶不合时宜的假发,这一幕看上去很滑稽,在这個诡异的场景中,增添了一份怪诞的笑料。
在某种看不见的信号下,一群骨头和碎肉还在哗啦啦地从连接甲板下方的舱口中不停的涌了出来,他们身上只有悬挂的干海藻碎片和腐烂的皮带,牙齿里有生锈的刀片和马林鱼钉。
索套上的行尸像搁浅的鱼一样扑通扑通地落在甲板上,很快甲板上就挤满了浮肿、白腹的水手,他们像渔夫锅里的幼虫一样扭动、爬行。他们一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前走,苍白的皮肤因腐烂而伸展开来。黑色液体从他们的嘴和眼窝中流出,淹死的人群一瘸一拐地跌跌撞撞地走向杜鲁奇。
索套上的杜鲁奇们瞄准了对面行尸的臃肿体型,将行尸的头颅和躯干炸裂,但更多的亡灵犹如潮水一样扑来,那种感觉就像从黑棺材号周围翻腾的黑色海水中挣扎出来的一样。
骷髅战士和僵尸水手以战战兢兢的速度向杜鲁奇们发起反击,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实战经验丰富的杜鲁奇们像高速运转的杀人机器一样予以回击,他们格挡开向他们袭来的软弱攻击,用梅瑟刀、锯齿长剑和穿天者袭向敌人裸露的背部和腹部。
第一波接触下来,骷髅战士和僵尸水手就像被割麦子一样倒下。
跳帮过去的达克乌斯径直冲向骷髅战士,先是挡开第一个骷髅笨拙的刺击,之后俯身躲到第二个骷髅的疯狂横扫下,俯身的他原地旋转一圈,第二个横扫的骷髅直接被猩红剑砍的支离破碎,第一个骷髅也被跳过来的弗拉奈斯用行走壁垒撞了个稀碎。他举起猩红剑斜刺,燃烧着火焰的剑尖先刺进了骷髅那张没有下巴的颅骨里,把骷髅的头骨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无头的骷髅还在疯狂地砍击,随后跪倒在地,一动不动。
做完一套动作的达克乌斯猛地向后一仰,与前方出现的骷髅猛烈相撞。正在冲锋的骷髅直接倒飞出去,倒飞的身躯还没有撞到身后的骷髅身上就凌空解体,摔落在地。随即快速闪身,转身让猩红剑向上摆动,嵌入了骷髅结满海藻的前额。接着他猛地一抖手腕,猩红剑快速转动了半圈,将骷髅的脖子从后颈处折断成两半,让骷髅的头骨牢牢地粘在他燃烧的剑尖上。
“你长得真恶心。”
还没等达克乌斯摆一个装逼的动作,黑棺材号的船体就发生了剧烈的震动,牙酸的摩擦声和木材破碎的爆裂声从黑棺材号的前方传来,马拉努尔所在的隼船用舰首的撞角从黑棺材号的右侧前方切了进去。
一百个喉咙同时发出窒息的呻吟声,吊在石像鬼绞索上的绞刑者开始像木偶一样抽搐,在空中疯狂地抓挠。正在隼船号索具上用鱼叉弩和连弩进行压制的杜鲁奇们看到了正在的诈尸的僵尸后再次调整了射击目标,黑色的液体和鲜血从黑棺材号的索具上向甲板上滴落,不时还有几具半死不死的尸体直挺挺的摔下来。
场面喧闹的一时难以置信,数百名亡灵和杜鲁奇挤在狭小的区域尖叫着,战吼着,疯狂地互相攻击,喧闹声甚至掩盖了呼啸的风声,在达克乌斯的耳中回响。他的靴子在血和冰的泥浆中打滑,一个牙齿有缝隙的僵尸类用弯刀向他猛扑过来,但过渡的伸展让僵尸的姿态变了形,他随意的那么一挥,僵尸就拦腰截断。没有死的僵尸还试图向他爬过来,抱着他的双腿,然后再写个大些的惨字?不过这一幕并没有出现,他反应迅速,挥动剑刃,切开了僵尸的喉咙和脊椎,一脚把僵尸的脑袋像球一样踢飞了。
弩箭从四面八方射入黑棺材号的甲板,一个正要向达克乌斯进攻的荒坟守卫或是深海护卫之类冲来的玩意直接被鱼叉弩的反作用力带飞了出去,此时的单手的握着猩红剑的他已经空出了左手,他的左手有力的在空中甩动着,似乎在做着无意义的帕金森抖动,似乎又在画着充满力量的音符,随后又把左手竖成大拇指高举起来,同时他的右手也没闲着,他将猩红剑的剑尖埋入了另一个重装怪物的腋下,滑过不存在的肌肉和关节,刺入更重要的器官。
然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