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探出头看了一眼都就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在水面下面,有一条狭窄的堤道,巧妙地被水隐藏了起来,只能从近处看得见。那些土著显然知道路,因此他们不需要往下看。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简单而有效的系统,就像护城河一样,但在摧枯拉朽的力量前没什么用就是了。
如果达克乌斯再仔细看看的话,他能看到堤道上的木材年轮。而且地基下面还埋着一些奇怪的半人半动物雕版画,作为让堤道安全的铭文。
当杜鲁奇队伍走近村庄大门时,村庄里的妇女们还拿着弓箭和鱼叉躲在低矮的木护栏上充满敌意的看着他们,很明显这些妇女是这个村庄最后的预备队,在雷恩说明和老者的安排下,村庄的狭窄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毕竟冷蜥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没办法冷蜥也不能放在村外面,鬼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
“他们是我们的客人,他们控制了我们,但他们没有杀了我们。他们说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在他们证明不同之前,我会相信他们的话。”涂上药水走在最前面的老人突然停了下来对着两个房屋间的缝隙黑暗处说道。
“无论她是谁,她都不应该在那里,她应该涂上药水。”骑着双脊龙跟在老者后面的雷恩往黑暗处看了一眼后说道。
一个拿着有很明显诺斯卡风格的手斧女孩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女孩的五官被蓝色的颜料盖住了,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她穿的很凯尔特化,但不是高卢绿,而是英伦蓝。她头上戴着由深色羽毛、饰有金属装饰的头饰,她的长发被编织成复杂的发辫盘在脑后,深蓝色的宽松的长袍上绣着白色的缠绕线条和几何图案。腰间系着一条皮革的腰带,手腕和脖子上戴着几串由天然材料制成的珠串,珠串上串着一些四叶草、三角形和螺旋纹样的饰品。
再配上手里拿着的斧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粗野,又典雅?总之很怪异。而且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冷蜥们并没有对没涂药水的女孩发起攻击,反而……很平和。
“这个女孩不简单,她有很强的魔法天赋。”德鲁萨拉小声对着达克乌斯说道。
“是的。”贝洛达也附和道。
“不,爷爷,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他们是古圣派来的,他们是不会伤害我们的。”女孩先是好奇的摸了摸雷恩的双脊龙,随后对着老者说道。
双脊龙先是歪着头看了女孩一眼,随后低下头把头上的双脊递向女孩。
“你是怎么知道的?”看着这一幕的达克乌斯饶有兴致地好奇问道。
“我得到了预示,你们会在西边登陆然后来到这里。”
“哦?你还看到了什么?”
女孩嘟起了嘴,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略有遗憾的摇了摇头。
“西北悬天一片云,凤凰落进乌鸦群。”达克乌斯嘀咕道,或许这个女孩真如女术士们所说的那样,随后又挥了挥手,示意队伍继续行进,他可不想站在街道上聊起来。
等把晚上休息的帐篷、冷蜥的围栏和巡逻执勤等等一些系列排好后,一众杜鲁奇权贵来到了村庄中最大的长屋内。
随着大门嘎吱作响地打开,达克乌斯感受到了一股泥巴和腌鱼混在一起的气味扑面而来,旁边还有狗和孩子们的叫声。
贝洛达把手举到鼻子边,轻轻地咳嗽起来,比起这股难闻的味道,身上药水的臭味都不算什么了。
一个小男孩被突然出现的客人们吓到哭了起来,随后其他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跟在旁边的狗也叫了起来,场面一时混乱起来,但很快他们的母亲就把他们赶走了。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他感觉很闹腾,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些土著们的敌意和窥视,土著们看上去既好奇又害怕,似乎土著们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陌生人出现在他们生活的村庄中。不过他没有理会,更没有给那些孩子发糖吃。他要做的是习惯,搞不好接下来的旅途都是这个样子。
长屋的大厅又长又低,被浸透了沥青的火把照亮。很显然这是某种部落化的公共宴会和客厅,大面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壁炉,一些土著陪同者或是盘腿,或是蹲着,虽然姿势各有不同,但都带着粗制滥造的武器。
“我叫普伊尔,欢迎你们来到这个大厅。”老者说道。
“达克乌斯·地狱之灾,谢谢你的欢迎。”达克乌斯说完就走到普伊尔面前伸出右手。
普伊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同样伸出右手。
达克乌斯先是看了雷恩一眼,似乎在找镜头在哪里一样,之后他抓着普伊尔的手握了片刻后便分开了。
“奇怪的仪式。”
“是的,奇怪的仪式。”达克乌斯笑着说道。
随后雷恩等杜鲁奇把准备好的礼物抬了出来,无非就是些露丝契亚大陆的特产,当然还有一根灵蜥祭司们使用的法杖。
“希望你喜欢。”
“谢谢,我很喜欢,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精美的法杖。”普伊尔开始拿着手里的法杖把玩起来,他有些欣喜地说道。
达克乌斯微微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遇上棒槌了,估计这个老头还没有他孙女明白,不过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起码老头的头没有挂在村子的大门上,这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