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乌斯所在的船只与掠夺舰大同小异,船身修长光洁,还搭配着三根桅杆。但船头雕刻着一个巨大的鹰头,在船尾与船头各有一具鹰爪弩炮。
信风将精灵船只特有的斜帆撑满,这艘阿苏尔隼船就像飞似的快速掠过海面。绣着家族标志的绿色旗帜在风中随意飘扬着,水手们从一个桅杆跳到另外一個桅杆,并响应着船长的命令在绳索上爬动着。
对于达克乌斯来说,可能是因为观感和处境的原因,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有趣。结束了成年礼后,他已经很久没用这种方式行走在大海上了,与之前彷徨与未来充满担忧不同,他在拥有一堆头衔后似乎喜欢上了在船上生活的种种一切。他喜欢走在坚硬甲板木板上的感觉,还有那大海特有的咸味。
达克乌斯趴在隼船的甲板围栏上,凝视着正在捕猎的海鸟们。一群飞鱼从附近的海水中跳跃而出,它们的鱼鳞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然后又消失在汹涌的波涛之中。这让他笑了起来,笑完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态很好,能笑的出来说明他还热爱着生活。他用手挡在额头上,向远处瞥了一眼。一个巨大的东西在清澈的海水里快速移动,也许是一条鲸鱼,也许是传说中的海怪?
“那是怀尔鲨。”走过来的贝洛达往那方向看了一眼后,便对着达克乌斯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知道怀尔鲨,满是巨齿的大嘴可以同时吞下五个人,与巨齿战鲨属于同一级别。
“你不考虑回去吗?这么点距离似乎难不到你。”达克乌斯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看着海面说道。
达克乌斯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就又把贝洛达内心积压已久的怒火点燃了。
“回去?我还怎么回去?你都干了什么?”
贝洛达的质问引来了船上杜鲁奇们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坐在那里写写画画的德鲁萨拉抬起头来凝视着贝洛达,同样还有塔凯亚家族的三兄妹和从事水手工作的艾德雷泽信徒们也停下了手头的事务看向了贝洛达。
“别那么暴躁,我亲爱的贝洛达女士,那样对身体不好,你真不考虑下我的建议吗?我在巴托尼亚的时候,就有一位吸血鬼女士听从了我的建议从船上跳到海里游到岸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甚至有些想她了。”达克乌斯继续揶揄地说道,想到什么的他接着说道,“或者你可以联系奥苏安,让他们派出龙船舰队拦截我们,然后你再来个里应外合,我相信这样你肯定能将功补过?”
“尊敬的玛瑟兰冠军,您的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贝洛达学着达克乌斯的样子趴在了达克乌斯所在的围栏旁,没有好气地说道。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笑了出来,他知道奥苏安是不会听信一个被打上『叛变者』标签的话,并把龙船舰队调过来攻击他们,虽然他现在距离奥苏安很近,可以说就在奥苏安的海域。
在几公里之外达克乌斯还看到了一些岛屿,但奇怪的是,有时会看到它们在那里,有时却又莫名消失了。在他目力所及的地方,有一道微弱的光幕笼罩在海洋上。这看上去有点像热雾,但又肯定不是。在他的眼睛里,这东西看上去有点神奇,他知道这是魔法,但他无法形容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刚刚看到的是世界上最强大也是最深远的魔法之一,凤凰王贝尔·哈索尔与他的法师们运用这个魔法将奥苏安隐藏了起来。相信我,如果你是一个要前往奥苏安的异族水手,你肯定要比现在还要困惑一千倍。当其他人试图进入这个法术屏障的时候,他们会迷失自己的方向,被一个迷宫般的咒语所包围。最终,如果他们没有饿死或者搁浅的话,他们会惊讶的发现他们回到了原点。”
“你在那些法师中吗?”达克乌斯饶有兴致地问道。
“在的!”贝洛达挺直了腰背骄傲地说道。
“或许这就是你现在在这艘去往旧世界船上的原因。”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说道。
“我始终没有搞明白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原因,你真的准备让我担任那个现在连地基都没有的大神殿高阶祭司?”
“不然呢?我曾向深渊之主祈祷过,祂告诉我你很优秀,你被祂注视许久了。”达克乌斯先是反问,随后肯定道。
“真的?”贝洛达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虽然之前信奉深渊之主的同僚们认为她被深渊之主祝福了,但她知道并没有。
“当然是假的,我只是随口乱说而已。”这句话只在达克乌斯的内心中说了出来,他露出高森莫测的笑容把视线从海面转向了贝洛达说道,“是真是假,你可以问问深渊之主?”
在这个世界中,神与信仰是真的存在的,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且达克乌斯发现信奉玛瑟兰的精灵有些特……
“亲爱的贝洛达女士,你要知道你很重要。”达克乌斯没有理会愣住的贝洛达,继续说道。
“比如呢?”
回过神来的贝洛达有些狐疑地问道,这也正是她所困惑的,她始终没有搞明白眼前古怪的杜鲁奇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些,目的是什么?而且在她也没有遭受可怕的屈辱和生不如死的虐待,其他的杜鲁奇看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恶意,但那些杜鲁奇碍于眼前的杜鲁奇始终没有把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