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奇们顺着达克乌斯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拔出各自的武器绕着虚化湖在雨中跑了起来,一个个跑的出奇的快,没有了上一刻在丛林中的小心和谨慎,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在后面注视着他们,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虽然杜鲁奇们跑的快,但最起码进退有序的配合还是有的,在女术士们的协助下,一声枪响过后短暂的追逐结束了。
四個半的邋遢旧世界冒险者被拖拽了回来,杜鲁奇们两两一组,架在这五个冒险者的身后让身体支撑起来。
为什么说是四个半呢?
因为有一个冒险者的两双小腿已经没了,双膝处呈现明显的贯穿伤,达克乌斯只是瞥了一眼伤口就知道这是阿丽莎干的好事。
达克乌斯在另一个冒险者的身上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硝烟味,即使被雨水冲刷也掩盖不掉这股味道,身前还绑着几个类似装着黑火药的防水小皮袋,冒险者的两支小臂也齐刷刷的没了,很明显是被利刃砍断的,这说明刚才的枪响八成是这个冒险者放出来的。
两名断手断脚的冒险者在恐惧和疼痛的催动下,痛苦的哀嚎着。
“别嚎了,还嚎!尤里安!”因为昨晚做了那个破梦的缘故,达克乌斯的今天本来心情本来就不好,他的心情随着冒险者的哀嚎变得更暴躁了。
听到呼唤的尤里安点了点头,从旁边走了出来,一边走的时候还一边从腰间掏出刺刃,他不同于他的哥哥。
尤里安的哥哥多里安·银色之刃之前在守备在纳迦罗斯北方的据点里,整日在混沌荒原上与那群北佬和野兽人打交道,回到纳迦隆德后成了达克乌斯的扈从开始学着处理内政上的事情,如今更是成为了艾希瑞尔的瓦拉哈尔,全权负责军事事务,只是现在正式任命还没有下达,现在正与未来的搭档沃特学习蜥蜴人语。
尤里安·毒刃作为希尔西斯的次子并没有像他的哥哥那样把重心放在军事和内政上,他长期待在纳迦隆德,流连于权贵之间的筹光交错、纵欲、竞技场和血肉之屋,现在是他展现下拿手绝活的时候了。
事实证明,尤里安的手艺确实有独到之处,两名地狱家族守卫紧紧地压着不断挣扎的断臂冒险者,他就那么的轻轻一挥,充满了写意和潇洒,就像一名巅峰至极的艺术大师一样,锋利且附魔的刺刃犹如手术刀一样在不伤及喉管的情况下精准地挑开了声带,刺刃挑出来的那一刻甚至都没有粘上血。
上一秒还在哀嚎的断臂冒险者,一下秒就喊不出来了,他只能像风箱一样不停的呼哧呼哧着,他暂时无法发声了,除非无师自通地学会用食道发声。
很快,断脚的冒险者也不嚎了,尤里安伸出双手,四十五度高举天空,右手还拿着刺刃不停的向杜鲁奇们炫耀和宣示着。
剩下的三名冒险者此刻都要把头埋在了胸里,他们的身体在不停的抖动着,他们害怕眼前这伙穷凶极恶的精灵们注意到他们,他们已经知道眼前的是什么恐怖存在了。
站在稍微靠后的达克乌斯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尤里安的轻松干脆的动作,他在回忆他上次使用刺刃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在黑暗议会那次挑断那个叫拉尼斯提督的喉咙,与尤里安相比他的手艺就糙了很多,不过他并没有想多练练孰能生巧的想法。
这得练到什么时候?得有多少实验品?浪费那时间呢,有那功夫达克乌斯还不如在床上躺一会。
原本都要睡着的丘帕可可此时来了精神,他拄着法杖走到冒险者身前,一会看看尤里安手里的刺刃,一会又看看冒险者的脖子,他试图在这个热血种的喉咙上找到伤口。看完后又看了看雷恩,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见过雷恩在奎扎的时候怎么处理那个白耗子玩意的,相比之下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看了一眼雷恩后,丘帕可可把法杖插在了泥地里对着尤里安鼓起掌来。
达克乌斯看到了丘帕可可的动作后轻笑了起来,他对丘帕可可的举动毫不在意,在他眼中丘帕可可非常难定义,据他所知丘帕可可曾与其兄弟教唆过之前的灵蜥祭司,在马大师冥想的时候私自解读大计划,围攻斯科吉,把入侵黑曜石柱的卡达沃,以及佣兵团开膛破肚挂在柱子上,至于说谎、教雷恩奇怪的蜥蜴人语、把俘获到的热血种喂给巨兽还有小偷小摸的事,反而数不胜数,不值一提。
达克乌斯也知道来自太阳之城、赫斯欧塔的蜥蜴人有着极端排外的属性,生活在露丝起亚地峡的蜥蜴人能经常遭遇斯科吉和掠夺者港的冒险者的侵蚀,在丛林巡逻的赫斯欧塔巡逻队从不客套,找到机会就会伏击那些进入丛林的热血种冒险者。
反而生活在露丝契亚南边的蜥蜴人就有些中立了,那里的少部分灵蜥还会愿意和尝试与热血种交流,达克乌斯甚至听过灵蜥指挥甲龙帮忙把陷入泥沼的热血种船只拉出来的离奇故事。
杜鲁奇们听到丘帕可可的掌声后愣了片刻,随即也开大声笑道,纷纷鼓起鼓起掌来,虚化湖岸边的场面一时滑稽了起来。
随着掌声的出现尤里安把下巴仰的更高了。
“尤里安,你的手艺确实可以!连蜥蜴人都对你的表示认可。”站在后面看热闹的马雷基斯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