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下方传来了骚动,三名黯然剑士正在与另一名黯然剑士撕扯着,那名黯然剑士挥动的武器完全没有章法,大喊大叫的拼命挣扎着。
“他们不会停下来的!他们不会停下来的!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们不能!”黯然剑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和污垢,他惊慌失措地说着。
与惊慌失措的黯然剑士战斗的杜鲁奇士兵们交换着惊恐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希尔西斯厉声说道,他尖锐的语气传遍了周围。
“没什么,恐惧领主。我们只是要把他从城墙上带下来,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杜鲁奇士兵们面面相觑,队长回答道。
“这名士兵没有任何问题!”希尔西斯咆哮着走了过去,他抓住惊慌失措的黯然剑士后颈,强迫站起来,他接着厉声说到,“你有你的眼睛和你所有的四肢,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希尔西斯知道这个杜鲁奇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可以选择抽出武器当场砍杀的,但他没有,他想选择另一种方式。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恐惧领主,已经好几天了,他们一直。。。”黯然剑士的脖子在希尔西斯的手中颤抖,他呻吟道。
“他们当然会来,你这个该死的傻瓜,因为它们是群动物!”希尔西斯像抓猫脖子一样摇晃着黯然剑士,对着黯然剑士的脸咆哮道。
希尔西斯拎着黯然剑士快步的走到了城墙上,迫使黯然剑士的脸朝着敌人的方向看去。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你听听!你听到什么?”
“嚎叫!他们从不松懈!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黯然剑士愤怒地大喊道。
“当然,那些每一个坐在淤泥中的野兽都在大声咒骂着你的名字,以至于所有的黑暗之神都能聆听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只想越过这些墙壁并屠杀他们能看到的每一个生物!但你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他们是向纳迦罗斯进军的该死军队,而你却拿着你的武器站在墙上,阻止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希尔西斯指着敌人的方向咆哮道,这段城墙上的每名士兵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们每天从发臭的帐篷里站起来,像傻瓜一样在扭曲的祭坛前蹦蹦跳跳,让自己陷入鲜血浸透的狂热之中,但他们现在夹着尾巴溜回帐篷,在阴影下舔舐伤口。他们当然诅咒你的名字!一想到你,他们的心就会燃烧,因为你都打败了他们。你应该细细品味那些声音,士兵,因为那是哀歌,是恐惧和绝望的声音,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黯然剑士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希尔西斯。
“胜利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士兵!你是现在就让胜利溜走,还是一劳永逸地打败这些混蛋?”希尔西斯看着黯然剑士笑着说道。
“你可以相信我们,恐惧领主!我们要把所有的野兽都杀光!”站在希尔西斯身边不远处的一名恐惧矛手队长呐喊道。
希尔西斯笑了,他扭头看了过去,大部分士兵、佣兵和海盗在他说话的时候都站了起来,现在都在认真听他说的每一个字,士兵肮脏、沾满鲜血的脸上洋溢着强烈的自豪感。
“让他们来吧,恐惧领主,我会等他们的!”之前惊慌失措的黯然剑士稳定了情绪,他颤抖着站直了身体用力咽了咽口水,看着希尔西斯的眼睛说道。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尽所能享受这美妙的音乐。现在我们城外的军队在进城,巫王陛下也在看着你们!不要让巫王陛下对你们感到失望!”
希尔西斯的话音刚落,城墙上就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父亲!”
希尔西斯疲惫地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该死!”
在外墙远处的天空上,一股巨大的漩涡状烟雾正升入寒冷的天空,即使是在夜晚也能清晰的可见。绿色的闪电线在翻滚的黑暗中搏动和荡漾,即使站在很远的距离,希尔西斯也能感觉到魔法之风在他皮肤上留下的刺痛。
魔法升到了万米的高空中,能量不停的倾泻着。魔法从中向外蔓延,仿佛一个漆黑、湍急的泥沼像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在饱受战争蹂躏的土地上笼罩着一层可怕的阴影。更多骇人的雷声在被污染的天空下咆哮着,一阵阴冷潮湿的风突然吹在内墙上。
起风了。
风诡异地从狭窄的城垛中呼啸而过,让杜鲁奇士兵的鼻子中充满了潮湿泥土的气味。绿色闪电划过头顶的黑色天空,野兽人和北佬的武器被照的闪闪发光,混沌浪潮开始举着梯子沿着狭窄的小巷和宽阔的广场向内城冲来。
雷声在头顶隆隆作响,油滑的雨滴开始溅落在城垛上。几秒钟之内,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被持续不断的闪电染成了绿色。刚刚重振士气的杜鲁奇士兵惊恐地看着这奇异的景象,片刻后,他们就被风中带有的腐化恶臭呛得喘不过气来。
希尔西斯又咒骂了一声,前一刻他还能清楚地看到混沌浪潮集结起来准备再次进攻,现在却完全被一片片大雨所产生的烟雾掩盖了视线。
“父亲,莫拉丝和她的女术士们会为阻止这场可怕的雨吗?这可能会让我们失去内城!如果我们在敌人爬上城垛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