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寄吧谁啊?”达克乌斯伏在围栏上看着远处在不停调整设备的纳塞尔嘀咕道。
虽然那位蓝咕咕总搞些似是而非,看起来很滑稽、很谐、很弱的阴谋,但祂也是命运、希望、知识、变化和魔法之神。站在局外看的时候,很多情况下感觉这就是个乐子神,但在局中的时候达克乌斯就感到了困惑。
因为变化太多了,达克乌斯分析不出来蓝咕咕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单纯的变化?还是变化之中夹杂着阴谋和欺诈?等杜鲁奇社会舍弃了传统的工匠方式,完善整个炼钢的工业体系并开始拉产能和战备的时候,蓝咕咕给他整個毁天灭地的大爆炸?让这一切变成泡影?或者是相关产业链的配套人员全变成了傻子或者混沌卵?
变化是有了,希望和命运也有了,欺诈更有了?那崩盘点在哪呢?蓝咕咕给予的关键点上并没有关于魔法之风的玩意,要知道杜鲁奇的女术士们可不是吃干饭的,达克乌斯手下现在的高阶女术士太多了,她们对魔法之风的运用太懂了,反而在传统机械和设备工艺上是弱项。
要么用些斯德哥尔摩的手段找矮人奴隶解决,要么就是纳塞尔这位瓦尔和奸奇的双神选来解决,这属于知识的范畴了。
亦或者这完全就是个乐子?蓝咕咕只想要变化?简而言之,祂在意的是过程,结果不重要?但过程呢?
用前世B乎上的例子来说,就是高考你利用奸奇赐予的力量设计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在这个阴谋中,下到监考老师,上到教育局都被设计其中,靠着这套花费了你大量精力建设的阴谋,你拿到了全科答案,并且作文还是找了文学家给你写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这套体系运转的很完美,你完全看不到任何自己不考个满分的可能。但是最后涂答题卡号用的2b铅笔刚好属于伪劣产品,导致读答题卡的时候读不出来,从而导致整个计划崩盘。
任何『信仰』奸奇的人本质上都只是想利用祂,然后被祂反欺诈,并增强祂的实力,让祂变得更奸奇了。如果只是单纯的渴望智慧,或者是希望通过奸奇获取利益,那通常只是个容易被奸奇利用的正常人而已,很多奸奇的信徒都是这样,最后沦为棋盘上的一个棋子。
当开始追求单纯的欺诈,而不是欺诈的结果,那才开始迈入真正的奸奇领域,色孽也是同理,这也是达克乌斯远离纵欲的原因之一。
纯粹的、单纯为了欺诈而欺诈的乐子人正常来说不会信蓝咕咕,说白了乐子人是最接近奸奇的,乐子人通常只信自己。不喜欢蓝咕咕的人不会信祂,然而喜欢祂但不够奸奇的人也不会信祂,奸奇到一定程度的人更不会信祂。
“也难怪在四个混沌神中人气最低,不对!人气低可能是奸奇计划的一部分?”达克乌斯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迪化了。
达克乌斯作为一个知道剧本不想死的半乐子人更不会脑子有泡到去信仰蓝咕咕,但架不住蓝咕咕盯上他了,喜欢他啊,这就很无奈了。他发现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算一个合格的乐子人,因为他做事的动机是为了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结果或乐子,而不是为了乐子而单纯乐子,这好像又涉及到了哲学和逻辑上的问题?
“好像蓝咕咕最喜欢不信自己的?就像商店里的玩具一样,等得到了反而不会那么喜欢了,甚至是舍弃?”达克乌斯再次嘀咕道,他寻思到了他并不了解的马格努斯。尽管他已经把可能存在的风险分摊了出去,让大家一起扛,但他还是有点害怕,害怕一觉睡醒了突然长出一个头,或者变成一个千眼怪。
寻思到这里达克乌斯反而有些担心在研究发动机的马雷基斯了,别回到纳迦隆德后马雷基斯多出一个头,左边头的残忍又狡猾,右边的头狡猾又残忍。
“绝了!”达克乌斯一寻思到这个画面,不禁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TM就非常奸奇了。
“思久欲知,知繁渴思,唯圣蓝咕咕,毋为所困!别问,问就是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达克乌斯无奈摇着头嘀咕一句,棋还得接着下。
至于纳塞尔,达克乌斯暂时不准备动,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还不算信奉奸奇,他一直以为自己信奉的是瓦尔,他只是达克乌斯与奸奇对弈的一个棋子而已。
而且达克乌斯现在需要一个懂行的来处理那些女术士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毕竟蓝咕咕也是知识之神啊,一个知识之神出门带扳手很合理的。
下棋对弈,虽然可以不按套路,甚至把棋盘砸了,但不能把有用且重要的棋子扔了啊。
而且作为一个有传承的团伙,达克乌斯还非常贴心的解决了纳塞尔的困扰,他安排多里安带着纳塞尔解决了仇家,为什么让多里安去呢,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团伙有传承啊,他解决了多里安的麻烦,作为传承多里安就得去解决新入伙『成员』的麻烦,不过纳塞尔很可能没法帮下一个入伙的解决麻烦了。
达克乌斯不知道的是,奥苏安伊泰恩王国的塔尔·卡纳布伊,一位造船设计师被梦中得到的一段奇特预示困扰着,他在梦境中看到了一段难以描述的景象,无数的黑帆和白帆铺满整个浩瀚洋,直到海际线的尽头。这些战船在不停的厮杀着,天空上神灵的虚影若隐若现,彼此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