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铺垫三到四条主线,没兴趣可以不看)
龙甲的凯恩诅咒马雷基斯说了一溜十三招结果屁的解决办法都没有,达克乌斯只能去艾索洛伦去找戴斯领主碰碰运气。
聊完凯恩之后又聊了一会别的,主要是龙蛋,马雷基斯突然有了一个好点子,他准备制定一个扭曲的计划,用来对付他该死的表亲。那位纳迦瑞斯王子巴斯空没什么好聊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他父亲会派巴斯空去北方,但用他的话形容,那就是一個骄傲又自大的傻子,他在他父亲的军营里见过几次,他不喜欢巴斯空看他时候的那副表情。至于那条龙,他更不记得了,当时的龙太多了,巴斯空的龙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时间已经很晚了,达克乌斯准备告退了。
“达克乌斯!”
就在达克乌斯准备走出黑钢大门时,马雷基斯呼喊了他一声。
“陛下?”达克乌斯转过身看着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眼睛问道。
“别轻慢了神,最起码现在不要!”
达克乌斯愣了一下,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马雷基斯突然说出这句话,随后对着马雷基斯低身行礼后再度离开了。
马雷基斯的话似乎像下降头一样,这个晚上达克乌斯过的不是很好,或者用痛苦来形容。因为他做噩梦了,他似乎行走在一片翻腾、雷鸣、下着骨头和灰烬的天空下,在一片汹涌的血海中战斗。他跌跌撞撞地行走着,偶尔还被血水下面看不到的石头绊倒在血水里,一大群愤怒的鬼魂在他行走的每一步都抓向他,胡言乱语,喋喋不休着。
鬼魂嚎叫着用畸形的手伸向达克乌斯,他们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珍珠般的眼白。一个枯萎的女术士突然扑到达克乌斯的背上,用她干裂的指甲深深扎进达克乌斯的胸膛,用她参差不齐的牙齿撕扯达克乌斯的脸。一个由暴露的、翻滚的肌肉组成的笨重、滑行的生物在血海上起伏着,用锯齿状的粘稠肉体卷须抽打达克乌斯。一群猎犬饥肠辘辘地围着达克乌斯转,它们张开的下颚滴着绿色的毒液准备伺机扑咬。
达克乌斯在暴风雨中怒吼着,用他的长剑挥砍着鬼魂,但鬼魂的身体在每一击下都像水一样分开,然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他就这样不休不止的砍着。
下一秒,达克乌斯又躺在一张翻滚着尸体的床上,苍白的手把他抱起来,抚摸着他的身体,把他紧紧地抱在怀抱里。嘴唇压在他的皮肤上,品尝着他,欣赏着他。空气沉重而静止,散发着熏香的芬芳,随着数百个狂喜的声音的呻吟和叹息而颤抖。
达克乌斯周围浮现出一张张面孔,深邃的眼睛里带着饥渴的神情,令他难以忘怀。面孔伸向他,双手抚过他赤裸的胸膛,每一个纤细的指尖都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热痕。
另一边,海格·格雷夫,瓦拉哈尔的城堡。
一个杜鲁奇女人弯下腰,撑开了一只眼皮。
“他的伤口正在愈合。”
“那就再来点胡沙尔塔,我等烦了!”一个声音严厉地说道。
胡沙尔塔也被称为『母乳』,是一种粘稠、辛辣的液体,从提利尔的植物中提取物并与纳迦罗斯山区的生物碱物质制成。喝下这种东西会导致深度睡眠,其特点是醒来后会做生动的噩梦和挥之不去的幻觉,但也能加速杜鲁奇的康复过程。另外长时间使用和高剂量会导致记忆力减退甚至痴呆,变成傻子。
冰冷的手指撬开了嘴唇,一股浓稠的烧焦铜味液体顺着喉咙倾泻而下。
马鲁斯窒息了,他的身体痉挛,但一双有力的手把他固定在原地。
灯光暗了下来,脸庞隐没在一片泛红的雾气中,红色又逐渐变成黑色,黑暗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这个傻瓜!”扎坎调侃的说道。
马鲁斯睁开粘糊糊的眼睛,看到他的脚趾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摩擦着。两个杜鲁奇抓住他的手臂,拖着他沿着一条被巫灯照亮的通道前进。
“我好像被偷袭了?真奇怪?”马鲁斯艰难的抬起头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的嘴感觉像被硝制后的皮革。他感觉皮肤绷的紧紧的,似乎发烧了,但他的身体还很完整,他有些朦胧地思索着。
呼啸的冷风吹过马鲁斯的脸,吹乱了他的头发,锁链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纯净的色调让他的血液都变冷了。握住他手臂的强壮手松开了他,他跪倒在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的大理石地砖上。
巫灯的球体从房间墙壁上做工华丽考究的铁制烛台上闪闪发光,照亮了墙壁上的浮雕,浮雕描绘了杜鲁奇与阿苏尔的长期战争中一系列著名的屠杀。房间中央高高的天花板上悬垂着一团末端带有一条条残忍钩子的锁链,金属链环在风中发出轻柔的碰撞声。
马鲁斯能感觉到别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颤抖着吸了口气,直起身子,等候他的杜鲁奇用爬行动物般的目光注视着他。
勒汉·堕落之刃,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赤裸着胸膛站在他的儿子面前,他强壮有力的上半身有数十道他为巫王效力时留下的伤疤。他的黑发从上向后梳起,突出了他凶狠的眼睛和饱满的鹰钩鼻。
两个残破的男人站在勒汉的影子后面,眼中闪烁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