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么娘娘庙,你赶紧走。”我双腿发沉,王二猛然停步我一头就撞在了王二身上,“你他妈走啊!”一时失声,我喊出了口。
王二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祖宗!你喊什么!走,走,走。”
再往前走,我明明感觉是往折回的方向走,我赶忙问王二:“咱们这是去哪?”
“挖白石啊!”王二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怎么觉得咱们在绕圈子?”
“废话,白石就在姥爷山和娘娘山中间的路上,要是走直路就得坐船从姥爷山上翻上来,咱们这是绕了东石岭西边一个圆圈。”
“哦……”我虽然听得迷糊,但是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我就跟着王二一路走,又走了一会,王二停住了脚,拿手电朝前面照了照:“看到没?白石就在那上面!”
我抬眼一看,把手电筒也照了过去。虽然看不真切,那也可以看出我和王二现在所在的山头和另一个山头间有座五六米宽像桥一般的平整的长条石头,手电筒的光照射上去,果然有一条白得扎眼的手掌宽的白石头随着长条石头的曲线游走其中。
王二拉着我到了前面,我这才看真切了这条白石。这白石摸起来微暖,平整如大理石,通体乳白色。我一时好奇心起,用手在上面抠了抠,见抠不动,就从包里取出了改锥在上面一划拉,白石上竟然没留下一丝划痕。
“别费力气了。这玩意坚固地紧,不用电钻根本弄不掉沫。一会你看俺的,俺告诉你咋弄。”
王二所说不错,要是真是普通的石头,它能如同王二说的一般值钱么?
我在王二的招呼下一任一个锤子和锥子,对一条白石两侧上下其手,边钉边挖。这山石坚硬,白石两旁都是灰黑的石块,我和王二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清理出了十厘米左右的白石长条两侧石块。这白石镶在石块内,极深,半个锥子下去都看不到白石最底端。我有些丧气,就这么清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行了,不用弄了,看俺的吧。”王二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七八瓶矿泉水和一个军用水壶,递给我一瓶,又掂起了锥子和锤子说道,“俺砸你就倒水。”
我刚想听从王二的吩咐去拿矿泉水瓶,王二嗷嗷叫了两声阻止了我,让我去拿军用水壶。我撇了撇嘴又拿起了军用水壶,拧开了盖。一开盖,一股刺鼻的酒气让我在一两秒钟内产生了眩晕感。
“壶里装的是酒?”我伸开胳膊把水壶拿了开来,开口问道。
“不是酒是啥?”王二反倒反问了我一句,他拿手电筒晃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道,“赶紧着,再晚点就该有人巡班了,被抓住了咱俩都得死。俺敲哪你就给俺倒哪。”
王二话说的虽然严重,我却也没有怀疑。穷乡僻壤,想让一个人人间蒸发太容易了。我右手拿着水壶去给王二倒酒,左手摸了摸腰间——还好,它还在。要是一看出不对我得先给他来一下子。
这壶里的酒一闻之下我就知道是烈酒,而且必定是家酿的烈酒——这酒中带着酸味,十分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