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寂静。
其实大家都心里都明白,棒梗肯定是偷了鸡吃了。但是棒梗只要咬死了不松口,也没人能定棒梗的罪,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谁都没想到张禹几句话居然真的把棒梗给问了出来,张禹的形象在四合院众人眼中又高深莫测了一些。
“三位大爷,大家都听到了吧?”张禹笑道,“棒梗自己都承认了,他是快下班那会儿在工厂附近的管子旁做鸡吃。”
易中海也没法子了:“既然这样,秦淮茹,你就赔给许大茂一只鸡钱吧。”
许大茂道:“赔只鸡钱就完了?一大爷,咱院里可没出过这么恶劣的事件!”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道:“那你想怎么办?把棒梗送警察局去?不就吃了你一只鸡么,至于把事情做绝么大茂。”
许大茂瞅了眼张禹,张禹并没啥特别的表示,只得道:“那一只鸡钱可不行。我家养的是老母鸡,是留着要下蛋的。咱们按十天我拿七个蛋算,我准备养它一年,满打满算,就赔我五块钱得了。”
“多少!”傻柱在后面惊道,“许大茂你疯了吧你,菜市场一块钱一只!”
“有你什么事儿啊傻柱。”许大茂道,“你刚才说你不知道棒梗吃鸡的事儿,我可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是一同谋。”
傻柱笑道:“得了吧,还算账呢?算账把自己媳妇都算没了,真行。”
众人纷纷哄笑起来,许大茂急眼,转身就要跟傻柱开怼。
张禹拉住许大茂,笑道:“行了,大茂,傻柱就是想把水搅浑了。甭搭理他,咱还是说这个鸡的事儿。”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说五块钱的时候,心里已经凉了一半了。真把这五块钱拿出来,她们家到年底就别想吃一顿饱饭了。
看来一眼犹自愤恨不已的棒梗,秦淮茹只得道:“许大茂,这棒梗是吃了鸡了,怎么了?就许你们家养鸡啊,合着全国的鸡都是你们家的?我们家自己不能买只鸡么?”
许大茂道:“行啊,不挡着你们家买啊,真是你们家买的干嘛躲着偷吃啊?”
贾张氏也回过神来:“就偷着吃!你管得着么你!我还就告诉你许大茂,这鸡就是我们家自己买的!”
许大茂气道:“三位大爷,您看看有这样的人么?偷了鸡还不承认,就这还街道表彰呢!”
易中海本来想着两边劝劝,出个两块钱把事儿摆平了得了,也没成想这贾家是一分钱不想往外掏啊,这让他颇有些骑虎难下。
他是想着贾家情况比较困难,心里多少偏向贾家一些,但是也不能偏向得太明显了,要不然自己这个一大爷公信力就没有了。
这时,阎埠贵道:“许大茂,这秦淮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确实没法证明这鸡是你们家的。”
阎埠贵倒不是跟许大茂过不去,而是跟张禹过不去。全院人都知道张禹帮着他儿子跟着闹分家,这就算是结下了深仇大恨,只要是张禹支持的他是必然要反对的。
张禹倒是不太紧张,刚才成功把棒梗的话套出来给他涨了不少自信。
张禹看着贾张氏道:“贾大妈,这可是你说的啊。”
贾张氏不敢对视张禹的眼睛,嘴上还是很强硬:“对,我说的,怎么了?”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张禹点点头,“那我想问问,是秦姐买的鸡呢,还是你买的鸡呢?”
贾张氏一愣,没反应过来跟谁买的有啥关系,下意识道:“是我儿媳妇买的啊。”
“不对吧。”张禹笑道,“棒梗刚都说了,是下班那会儿做的鸡。你儿媳妇那会儿还没下班了,怎么买的鸡啊?你儿媳妇上着班请假出去买鸡给你孙子偷吃,然后自己接着上班去,大家听听,这像话么这。”
人群里又纷纷哄笑起来。
贾张氏红着脸:“记错了,记错了,我记错了!是我买的鸡!”
“哦,要说您家是真有钱,买只鸡都能记错。”张禹笑道,“行,就当您记错了,您知道这鸡多少钱一只么?”
贾张氏一愣,她还真不知道。
平时什么买菜做饭收拾东西全都是秦淮茹的工作,她又没买过,哪里知道一只鸡多少钱去?
贾张氏在家里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纳鞋底,一双鞋翻来覆去地她能纳一个月。反正秦淮茹瞅着她的时候她手里总是有活儿干,秦淮茹也不能说她什么。谁能想到遇到这么个事儿。
这时,贾张氏突然响起了傻柱刚才说的话,连忙脱口而出:“一块钱!”
“贾大妈,您确定么?”张禹问道,“您可想好了啊。是缺点一块钱呢,还是一块几毛几分呢?您是在东单菜市场买的还是在朝阳菜市场买的啊?我好心给您提醒一句,这两菜市场卖鸡的钱可不都是一样价,而且一天一变。”
贾张氏被张禹怼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得道:“记不清了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买的。”
这时,众人的议论也纷纷响起了起来。
“这不是胡搅蛮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