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冯晨从老丈人那里知道了严鑫要修路的想法,便给严鑫打了一个电话:
“你是不是要把你们组那条路给修成水泥路?”
“是啊,有这个想法,”严鑫道,“前两天下了雨的,今天回来的时候,那路上还是泥坑水坑,我觉得有必要修一条水泥路,这样出行会更方便,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钱。”
“修一条也是修,修两条也是修,要不,把公路到我家的那条路也修一下呗,我也出一部分钱。”冯晨道。
严鑫有些奇怪:“你又不怎么回家,每年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回家住几天,你父母也没有开车,你对修路有那么迫切的需要吗?”
冯晨道:“再过两三个月,梦瑶就得回家住了,我对修路的需求,比你的还要高。”
严鑫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你老婆有了?”
“前几天检查了一下,怀上了,”冯晨道,“现在我这边事情还很多,她一时间也离不开,所以还会待两三个月。到时候她就得回老家养胎,也少不了要出门,路不好走,摔倒了怎么办?所以我说你要修路的话,顺便把我那边的路也修一下,该出多少钱我会出的。”
虽然他现在还是个负翁,不过修那么一条路,并不需要多少钱,他还是能够凑得出来的。
而且修路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是一件功德,路修好了还会刻碑把捐款人的名字给刻下来,是件很光荣的事情。
这么一想,那点钱又不算什么了。
两条路一起修,成本相应的又要低上一些。
严鑫道:“那正好,你跟你家里打个电话,让他问一下你们组的人,还有隔壁村的人,没有问题就开干。”
从公路到冯家所在的河边,本来是有着一条路,可以跑拖拉机的那种。
那一条路还是两个村的界线。
路西边是他们村,路东边是另外一个村。
而且,路西边的地,一部分属于严鑫在的十二组,另外一部分才属于冯晨在的六组。
要在那里修一条路,涉及到的可是两个村四个组,比严鑫这边要复杂很多。
严鑫这边,绕着小山修一条路,所有的路都着本组地界,没有那么多麻烦。
不过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人阻拦,因为修路方便的是大家的出行。
而且在村里面修一条路,不会占用太多的地方,只是在原来路基的基础上稍微做一点扩张。
如果是公家出来修路,可能会有人喊着要赔偿,私人掏钱出来,提前商量的话,应该不会有啥问题。
刁民不是没有,但那么傻的刁民,还是不多的。
就算是有那样的,冒一个头出来,也会被别的村民给摁下去。
两人在电话里面交流了一番,冯晨也承诺了,只要能把那条路给修起来,他愿意拿十五万出来。
这个数额,是他从他岳父那里了解了的,单纯是修路的话,可以把那条路给修起来。
但如果有什么额外的支出,比如说用地补偿,毁了庄稼的补偿啥的,那就不够了。
要是请一个施工队伍来干,更是远远的不够——人家可是要赚钱的。
两个人结束通话之后,严鑫又跟冯曦在QQ上面说起了这件事情,冯曦表示这是好事,应该要支持。
还说了一句:
“我在他们心中也算是一个当老板的了,这个事情我也出一份力吧,你跟他们说一下,我就是你拉到的第一笔赞助,我出十万。”
她在京城创业,那是村民们都知道的事情,去年家里盖那么一栋大别墅,别人也都看在眼里,知道她有钱。
那也就用不着顾虑什么财不露白的。
反正在村里,他们冯家还是挺有势力的,别人也不敢惹她家。
捐个十来万出来,还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这兄妹俩加在一起,就认捐了25万。
只要两条路涉及到的村民没有什么幺蛾子,修路基本上就没啥问题了。
第二天上午,严鑫就和父亲一起去上坟,给他母亲扫墓。
吴秀红也上山了,但跟他们不是同路,而是给她的亡夫扫墓。
这个是人情之常,没啥好说的。
回家之后,吴秀红在家里做饭,严鑫则是和严爸一起去找组长,说起修路的事情。
严鑫跟在过去,就是怕他爸话没说明白,让人误会,到时候容易扯皮。
在组长那里,他表达了给组里修那么一条水泥路的想法,但也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需要得到的帮助。
他可以拉来赞助,拉来机器和技术人员,但是组里的人得出工,每户人家都要出工。
该占用的地,也得占用。
话也说得很明白,这些东西都得体现在协议上面,大家都要签字。
而且修路的钱,村里无权过问,组里也无权过问,由他跟施工方直接对接。
能够做到这一点,他就去拉赞助。
做不到那就算了,他也不拉投资了,就花几百块钱拉一车碎石,把那几个泥水坑给填起来就是了。
组长听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马上表示可以搞,晚上会把所有的户主都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