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敌人不退不闪,摘星子心底正自高兴,猛然寒光一闪,一柄短剑突兀地出现在手掌之前。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摘星子这一掌狠狠拍在剑尖上,剑身穿透掌心直至护柄,而周苍打出的一掌也终究无法化开,正中其胸。
摘星子哇的一声,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红得发紫,身子摇摇欲坠。弋射宿大惊,急忙抢上,拼命挡在师兄身前。
面对弋射宿一个对手,周苍更加轻松,不出五招便划伤他手臂,深可见骨。
星宿二仙乃恒山派的元老,是丁秋芸师父吴开阳的好友,既与北斗七子结为朋友,武功自是不会低,岂料不出七八十招便各自受伤。屋内众人固然尽皆失色,便是箫冰冰也大为诧异。不想一年不到时间,周苍武功竟得进展神速若是。
她又那里知道,分开后周苍先是得到百虎门南北两宗十几位前辈悉心指点,接着长乐散人、丐帮帮主张学荣、北斗派前任掌门秦天枢毫不吝啬传授高深武功理念,又吸取范摇光、甘丹措两位当世绝顶高手内力,舒筋活络,加之对对往事忆起愈多,于武学中的精微奥妙懂得愈多,武艺造诣便渐高。
丁秋芸拍手道:“大伯,少时未见,武功既又增长许多,当真了不起,佩服,佩服。”周苍停下手,冷眼瞧向丁秋芸,一声不吭,随即转头盯着星宿二仙。
星宿二仙空手败阵,简单包扎好伤口,你望我我望你,突然齐声呼啸,双双取出兵刃。摘星子手中拿着一把短柄长口的奇形剪刀,剪口锋利,通体黝黑,不知是何物铸成。弋射宿两只手中各握一柄铁滴子,这对铁滴子柄长二尺,头端连一只碗口大的白球,球上长满两寸许长的铁刺,刺尖发出蓝汪汪的寒光,两柄铁滴子交错封住身前,摆着个只守不攻之势。
周苍道:“本小爷再领教两位兵刃上的功夫,看招。”剑刺摘星子,脚踢弋射宿。星宿二人叫道:“那便让周大公子见识一回。”
丁秋芸认识二仙多年,从未见过他们使用兵刃。这三件兵刃使展开来,但见一团黑气,两道白光,霎时间将周苍困在垓心。周苍右手剑左手掌,情势颇见不利,但他丝毫不惧,存心要试试自己武功,在这两大高手围攻之下,是否能尽力抵敌。
星宿二仙自恃内力深厚,夺魂夺魄双掌是天下绝学,是以一上阵以空手迎敌,岂料百招不到便落败,不得不取出兵刃再斗,二人使兵刃以招数诡异见长,长剪和双铁滴子,每一招都凌厉狠辣,世所罕见。周苍聚精会神,在三件兵刃之间空来插去,攻守自如,只是一时瞧不明白二人兵刃招数的路子,取胜却也不易。幸好摘星子重伤之余,出招已难免窒滞。
丁秋芸可不闲着,见势不利,抽出长剑,手腕一抖挺出,刺向箫冰冰。箫冰冰腰身一摆闪开,双袖飞舞,以一双空手迎战丁秋芸长剑,袖中两条绿练挥得犹如飞龙灵蛇,神出鬼没,与丁秋芸长剑缠斗中,丝毫不落下风。一柔一刚,斗得煞是精彩。
箫冰冰本还有一手使毒好本领,只是今早遭摘星子暗算,所带毒物清空,眼下只能凭真实功夫与敌人硬打硬斗。
丁秋芸急切间未能取胜,叫道:“夫君,还站着干嘛,快上来把蛊惑爹爹的妖女拿下。”
周通看着两拔打斗,一边是妻子和二叔的好友,一边是亲大哥,两边都是至亲,又急又迷茫。他们好像都比自己知道得多,就他迷迷糊糊蒙在鼓里,不知所谓。
战况愈发激烈,很快便会有人受伤,又遭妻子催促,忍不住叫道:“大家住手,大哥、秋芸请住手。”
周苍心中记挂箫冰冰,听得叫声,撇开星宿二仙,抢到箫冰冰身边护着。
丁秋芸停下手中长剑,退后一步。周通道:“大哥,秋芸,你们干什么要动起手来,我不明白,能不能平心静气坐下来说个清楚?”
丁秋芸哼了一声未回答丈夫问话。周苍道:“二弟,其中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今晚我只是过来接回朋友,并不想动手伤了咱们兄弟情。”周通道:“大哥,秋芸,你们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大家将事情原委、结怨经过讲出来,探讨一个清楚,双方是一家人,定能消除误会,冰释前嫌。”
丁秋芸道:“误会?大伯居心叵测将爹爹藏起来,这难道是误会,我们请他朋友过来,无非是想让大伯把爹爹送回来。”
周苍还未说话,箫冰冰抢着道:“周少夫人,你少睁眼说瞎话,做的事伤天害理,良心不会痛吗?”
丁秋芸双眼射出寒电,冷冷地道:“再胡说八道,我将你一口牙齿逐个敲下来。”箫冰冰正要还嘴,周苍阻止道:“冰冰,何必与她争那口舌之快。”转头对周通道:“二弟,我让爹爹藏起来,是为了爹爹的好。做哥哥的便是这一句话,你相不相信?”
周通道:“大哥,我相信你。”
丁秋芸哼了一声道:“夫君,你相信大伯,那便是不相信妻子了?”周通道:“秋芸,我怎会不相信你,只是我知道其中有误会,需要大家坦言相告。”丁秋芸眼光扫在他碧玉般的脸,道:“那我让你动手拿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