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后,是刚刚进来的两名女子,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传出轻笑。
邓涛有些疑惑,“你怎知道她俩是磨镜?”
严寒咳了几声,“两人进来时,所有男子都被漠视,凡夫俗子嘛,她们看不上眼也正常,可两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多金公子摆在她们身前也没瞧上一眼,这就极不对劲了。”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两人一听,大骂起严寒来,不看他们就是磨镜,那么满大街都是磨镜了,简直胡扯。
“你们先别急着骂我,耐心等一会你们就知道我没有乱说。”严寒故作高深。
随后发生的一幕,似乎印证了他的判断,邻座的瘦弱青年喝了几杯茶,站起身走至两位女子座头,争执声随即传来。
“臭男人”“世间没一个男子是好人”“赖蛤蟆”等骂声隐隐传来。
茶馆里的客人都向他们看去,但见女子强势勇猛,口吐莲花,男子苍白赢弱,无力反驳。
严寒得意地朝两人笑了笑,邓涛向他竖起大拇指,“严大哥观察入微,了不起!”
“事情恐怕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忽然傻苍道,
两人愕然,不解其意。
“静观其变。”傻苍只吐了四字。
三人吵得一会,两女子摔桌而去,赢弱青年追将出去。傻苍叫来老板埋单,“咱们跟出去瞧瞧热闹。”
出了门,见得三人往西消失于转角,便在后跟下去。
行出二里来路,忽听一声惨呼自前面林子传来,傻苍一听暗叫不妙,快步奔入林中,寻见男青年跌入一条二丈来深的水沟中,大半身泡于冰水中,起身不得。严寒忙跳入深沟,把男青年背上来。
男青年头部撞出一个血洞,又呛了水,意识迷糊,要是没人施援,非冻死在此不可。
替青年包扎好伤口,待其神智回复,邓涛问:“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多谢三位出手相助,救命之没齿难忘!小生走路失神,不小心摔下去,让三位见笑。”男青年垂头丧气之余,谈吐却颇见斯文。
傻苍道:“哦,我们还以为你被女鬼迷住,遭遇凶险呢。”
青年男子苍白的脸一红,已认出他们是茶摊茶客,知道瞒不住,便道:“三位千万不要误会,小生与那二位女子有些小争执,故而一路追随下来。”
严寒笑道:“怎么,你一个大男子竟然不敌两位女流?”
青年男子脸更红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说的小争执是什么?竟然令得她们把你推进沟里害你性命?”傻苍直问。
青年男子咬着嘴唇哆嗦一会,最后说道:“邪教害人,邪教害人不浅!小生看不过眼,便行揭发阻止,不想竟遭妖女毒手,哎!”说完,他长长叹一口气。
“什么邪教?”傻苍逼问。
“一个全是女子的邪教,自诩妇女之家妇女之友,为天下女子争取权利福祉,她们还宣扬世间阴暗混乱,末日将要降临,并且称只有入教,才能躲过劫难迎来光明。”
“青莲教!果然是你。”傻苍双眼闪出一丝精光。
“兄台,你也知道青莲教?”青年男子来了精神,挣扎坐起身。
“嘿嘿,不共戴天。京城青莲教的落脚点在何处?”
“城南连阳集有座莲花池,池上建一座大庄,原名江南庄,被她们占据后,改名为女舍。”
傻苍点了点头,对邓涛道:“黄少,你与严大哥带他回城好生照顾,待我去江南庄探一探究竟。”
“好,你小心些。”邓涛没有更多的废话。
莲花池,女舍大门外,傻苍有些恍惚。守了一个多时辰,出入门口者,尽皆妇女,青莲教开封分堂已是无疑。
傻苍绕墙找了个偏僻处爬将进去,墙下涂滩乱草半人高,放眼望去,池水**,连片残荷点缀其中,可以想见盛夏时分荷花盛开的壮观场面,青瓦红墙,正处湖对岸。
沿岸慢行,发现池边一条小船,傻苍喜之登上,忽听有人叫道:“何人胆敢闯入女舍?”
声落人现,两名婆子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手上拿着镰刀气势汹汹对着傻苍大骂。
地处偏僻,傻苍倒也不怕叫嚷,坐在船上托腮笑看她们丑态,两名婆子更怒,挥舞着镰刀上船。
傻苍一个摇晃,立足未稳的两个婆子呯呯两声摔进水里,寒冬水冰,两婆子扑腾着哇哇大叫,连呛十几口水,浮上又沉。
待两人吃够苦头,傻苍才把她们拉起抛上岸,喝道:“乖乖的别大呼小叫,不然将你们扔回水里。”
两名老婆子吐尽腹中水已没半条命,那还有力气呼喊,趴于乱草中哆嗦着连连应承。
“你们教主黄腾在不在舍内?或可曾来过?”
“没,教主没在,也没来过。”一名婆子答道。
“你们堂主是谁?”
……
问清分堂详情,傻苍把两名婆子反绑靠背捆一起,嘴上塞紧破布,扔在密草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