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混合着禅房传出来淡淡的檀香味,萦绕鼻腔,竟让人有些许窒息。
可她不懂,不死不活,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什么叫不死不活?”
孟江离追问着。
三丈主持不愿意继续说,大拇指继续转动着佛珠,摇了摇头。
越过她,就要回禅房。
“主持!”
孟江离焦急地喊了一声,想拦着他继续问。
三丈主持猛的转过身,佛珠挂在手上挡在身前,两目凌厉一瞪。
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孟江离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
脸颊旁的碎发被吹散,眼睛微微睁大,有些错愕。
好一会,才缓过来。
这三丈主持的实力在她之上。
三丈主持再没有原先的祥和,眉眼之间带着些许戾气。
转身走进禅房,将要关门的时候,望了她一眼。
“施主,世间因果皆有定数,你又何必执着。”
话说完,禅房的门轻轻关上,隔断了缥缈的檀香。
孟江离站在院子里,禅房透出的光映射在脸上,明暗不定,却将似水明眸映衬得更加坚毅。
世间因果皆有定数?
可这因,不就是因人而起。
她查,或不查,就是两种不同的因,所得的果自然不同。
三丈主持说她娘亲不死不活,但这也恰恰说明,娘亲尚存于世上。
那她就要一直查下去!
转身,宽大的衣袖扬起一地尘埃,光瞬间变得模糊。
离开三丈主持的禅房需要经过姻缘树。
她刚踏进姻缘树所在的院子,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眼眸。
是九爷!
她被惊到定定地看着他的同时,他也恰好缓缓抬起了眸子。
视线与那双如同万年幽深寒潭惨死漆黑冰冷的眸子交汇,一瞬间就被吸了进去。毣趣阅
仿若掉进幽深的寒潭里,整个身子一直往下沉,不断地沉下去……
直到沉到潭底的时候,方才找回灵魂。
眼前慢慢清明,九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面前。
“九爷。”孟江离有些恍惚地喊了一声。
九爷先是微微拧着眉头,望向她的眸子带着打量,似乎在努力回想她是谁……
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又往他身后周围看了一圈。
果然,赤松不在。
九爷是谁?
他可是个大脸盲啊!
平日里全靠赤松拿着本子提前跟他说这个人是谁谁谁,那个人是谁谁谁,得罪了他哪里,有没有要报的仇……
如今他没有带赤松出来,说不定就是认不得她了。
于是孟江离无奈地解释了一句:“九爷,我叫孟江离。”毣趣阅
果然,一报上名字,九爷的眸子瞬间亮了下。
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眼熟得很呢,除了想不起来是谁,事还是想得起来的。
为了挽回丢失的面子,故作淡定地应了句:“知道。”
“……”
看你刚才那跟扫描仪一样的眼神,你知道个锤子!
她也不拆穿,直接转移话题,“九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散步。”九爷很是干脆的吐出这两个字。
散步?
孟江离的脑门上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没记错的话,九爷府邸离这里,坐马车都得赶一个时辰的路……
散步跑到这里?可能吗?!
仿佛看懂了她心中所想,九爷淡淡地投去一个鄙夷的眼前。
“我会瞬移。”
“……”
啊这……她差点忘了,九爷的实力是她目前见过的人中,最为变态最不像人的那一个!
以他这一眨眼能瞬移到三公里外的实力,突然就觉得散步这个理由好正常!
“咳,不好意思,是我肤浅了……”
孟江离尴尬地撇过脸,往旁边漫无目的地瞅着,瞅着瞅着,就瞅见了被她捏碎的木牌。
害,咋还在这没被扫走呢?
九爷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地上碎了的木牌隐约有个“棪”字。
于是手指微动,隔空把地上的木牌拼好了,一看,上面是苏佩兰和陆棪的名字。
他虽然不记得陆棪长什么样,但记得这个陆棪上次好像和眼前这个傻女人拉拉扯扯来着……
好像这个陆棪还说喜欢这个女人。
隐约想起,之前赤松调查她的时候,其中一点就是她喜欢陆棪。
而且喜欢了……多年。
不知怎的,心情突然好像不是那么的好了。
木牌上的笔迹,显然不是那个叫苏佩兰的女人的笔迹,那就只能是陆棪的笔迹。
这个死女人居然喜欢一个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