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老板这枪打出头鸟的意思,黄腾再明白不过了,个体户还没有出台的年代,必须低调。
这也是他为何不让胡浩出来的原因,万一被人嫉妒或被说成个投机倒把就全毁了,这学也估计也是怕上不成了。
龇牙一笑,“咱们是低调的人,自然低调点,无论做事为人,必须听李哥您的,咱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了。”
“得都是我乌鸦嘴。”胡浩很迷地一拍脑门。
“那我也不太明白了,腾哥…你这番密不透风的操作,蛮频繁啦,几乎是速战速决,这可是大场面的事。你就这么个单枪匹马?然后还在路上…还认识了两个帮工。”
黄腾微笑着的还一肚子苦水,这哪里是一帆风顺呢?他也是承担着。生命危险呢?
“这个阶段其实你们也都很辛苦。我不想告诉你们,也是我不知道这边情况怎么样?这不,一通知浩子,他肯定会通知你们啦。现在也算我们运气好。一来就有收成。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每一年都有很多机会,只要好好做生意,不做亏心事。政策只会越来越宽松的。我们这也算是先入局了,都会发家的。放心,早晚的事。”
忽悠,待在白金身旁的两个保安也竖着耳朵听。黄腾看向他俩,“从现在开始,你俩也多攒一些钱,就跟着你家少爷就行,他在哪,你们在哪,没钱做大生意,拿钱做小生意也成,不过还得要半年到一年时间,到时,就跟着一起喝到点汤汤水水吧。”
黄腾甚至想到了未来的跨国生意,人家走进来,他也可出海。
加油站,加满油后,已经傍晚,好在天不黑,几人又开始了放风之后的长途车旅。
黄腾一拍白金肩膀,说:“休息好了吧?”
“姐夫,”白金那张俊俏的脸一股痞笑,有点小傲娇地说“是不是有好事啊,下次有机会再提前告诉我。”
黄腾说:“机会来了,我们现在要到州府去,你车子开稳一点,因为车上有货。到那边销货。”
白金一阵咕噜一句,“这次你们吃独食啊,没叫上我。哼,不守规矩。”
“那下周跟上我们,一起玩。”
黄藤走向红旗。
“李哥。我们先到广州去销货。”
李春波开始叨唠,“黄腾,那你这次就不够意思啊!这次怎么没通知哥呢?我看到你鬼鬼祟祟的,那都是什么货?”
“李哥,这些货你肯定看不上的,利润较小,就是些收音机。因为这个…也有些水货。还有些…风险,也不知道有几层把握…我们这也是冒了风险的。那天早上你们都没起来,我跟浩子去散步,碰到了,就买了。”
“嗯,下周我们租个大包房吧,大家一起睡,一起醒。这早上有机会去撞运气喽。”李春波笑道。
胡浩这次也扔下白金,坐上了红旗。一上车就问黄腾:“哥,你是不是到现在为止还没亏过钱吧?”
“这不有你在吗?浩子,你小子,今天有点怪啊,该不会是被关疯了吧,你这情景不对劲啊。”
“腾哥,今天我不舍身取义了。”
“今早你也看见了,当时你我也是傻大胆,如果我们遭了埋伏,会很惨。你只看到了事物表面,没看见事物的内在逻辑与风险。其实我们是行走在风险边缘的。”
“我们这一路前行都很顺畅,这返京路,总不会起麻烦吧?”
“应当不会啦,重要前线都顺利通过了。”黄腾兴奋地说,“我知道州府的水果也蛮多,又实惠好吃。”
黄腾知道后代州府与山南一样都成为世界500强企业聚集地,便利的贸易港口,水路,航空便利与发展,还有华商的支持,无不让这两座南方城市,成为八九十年代人的向往之所在。
可惜,眼下还是一片贫瘠土地,而这也说明目前还没有被开发,那小商品市场自然也无从谈起。
黄腾望向这七八年的春季,叹了口气,来早了,银子也不够,他肯定也不会在这再买块地,他还要拿货换钱,只要有货,就不愁换不了钱。
计划经济时代,商品一直是短缺货,难得是路边上开始有人摆摊了。
那不是眼镜摊点吗?黄腾一指路边大叔摊位,李春波将车开到近前,黄腾下车。
刚才他就瞧见那一个小木盒,里面摆满了眼镜,既然小商品市场有可能没开发,那还不如在这街边摊买上几副眼镜。
走到近前,低头问坐在路边的大叔,“老板,您这眼镜怎么买?”
说着就要去看眼镜,“小伙子,这眼镜可不卖,我只是修眼镜的。”
“那你这些全是所修眼镜吗?那这附近有没有小商品市场?”
“小伙子,我就只知道有供销社,其他没听说。”说着,眼镜铺老板低头继续弄眼镜。
“那州府大道你知道距离这儿还有多久么?”眼镜铺老哥没说话,坐在旁边的两人随手指着同一方向。
“前面左拐走路十分钟就是。”
二个多小时后在州府综合市场,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