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我的钱包!我要去找!”
“他们提到了药,会不会是我的药?”
周围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伴随着各种嘈杂的交谈声,叹息声,一群身影,匆忙地从11号车厢走过。
“听到了吧,这就是你一人渔利,而众生皆苦。唉,说这些,你们也不明白。”黄腾白了两人一眼。“算了,我不是你们老师,你们这人高马大的,在利上不要短视啦,就想想未来有了孩子,你就是你孩子的老师,你们好好想想吧。”
“黄哥,我懂。可我们其他不会啊,关键也没人收我们。”石涛说完腾的站住,拾起饭盒,临走前,伸手将黄腾的不锈钢杯也端走。
“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黄腾看向低头盘手的伏彪问道。
“我们以前在工地做活,后来村里穷就往城里跑,可城里没人收我们,”
黄腾问道,“会什么手艺吗?”
伏彪终于不盘手了,回道:“他是木工,我是泥瓦匠,也会搞油漆。”
黄腾看向伏彪胖嘟嘟身子,一拍肉身,还挺扎实。“你们都成家了吧,想过金盆洗手吗?”
伏彪瞪眼,“想了,想这玩意也不是长久的,可家等着用钱哪,去年俺哪地发水,什么都减产,这不出来混。”
不一会石涛从外面回来,黄腾还没问话,石涛直接说:“黄哥,你那儿要人吗,我会木工活的,我是我们乡木工活最好的,我不想待在担惊受怕的,”
“你们还会什么?读了几年书。”
“我小学四年级,我在村里学了点散打”伏彪将手臂举起来,手臂有腱子肉。
“会武功?”黄腾笑了,他刚才与他过招,感觉内功并不见得多厉害,点点头,不知他是说大话呢,还是切有其事,转向石涛
石涛正低头,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抬头眼神满是希望之光,“黄哥,我读完小学了,我会算账,会木工,会电焊的,如果不是两个施工队比拼抢单,工头也不会因为掺假石灰假水泥,就进号子了,不然谁还做这事啊,我们也知道丢人的,可要自谋出路啊,黄哥,这不,被你逮住了。”
黄腾见这两位还卖掺,给两人一个白眼,“我看你们这业务也蛮熟练的,怕做这事也不短吧。”
“就三个多月。”
“120天。”
听着两人财时回答,只示过前后略有出入,“你们没商量?那怎么乘警对你们如此了解?我想这可不是一般知道人名的吧。所以肯定不是三个月,对吧。”
“黄哥,实话是一年,我们没钱,没物质来源,有时吃的还捡点菜市场不要的烂白菜叶,又没有家,就随便给人当个苦力。到处东躲XZ的,”
黄腾“不对啊,那你们怎么会在京都的火车站呢?”
“我们不下车,不出窗口,即便下车也会等下一辆车,”
“所以在车上流浪?那没被捉?”
“捉了,可认罪好,又放了,”
黄腾还想能重用一下这两人,看来又无法相信他们,时间上对不上,惯偷是无法教好的,潜意识已形成,太容易办成的事,不劳而获,太容易,反而没取心了。
一旦没钱了,又可能回来做老本行。
所以,他不敢也不愿去考验人性。
时间太宝贵,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他去费心追寻。
于是说,“我先跟你们说,我是学生,也没钱,所以你们到站后下车,就自己找出路,做个自食其力的人吧,这样内心安定,小命长久。”
列车员过来递给两人两张坐铺票,伏彪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包烟,见无人接,便自己点上,嘴里叼根烟,接了票率先离开卧铺车厢。
黄腾淡然地看着两人离去,石涛临别时还回望了下自己,那点落寞,孤寂,黄腾笑眯眯挥挥手。
南都站。
一群人如潮水般涌出火车站。
大清早的太阳就如一团火,照耀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黄腾走出车站已湿成一身汗,温风吹来,抬头便见碧瓦蓝天,好一个艳阳天。
这就是来自南方的温暖。他感觉到一股南方小渔村特有的淳朴。
一下火车黄腾看到一出火车站,上悬挂着一条“努力办好人民铁路,为高速发展国民经济当好先行”横幅标语。
四月九号,在南都是可以穿衬衣,穿短袖。他从京都出发特意穿件薄薄的夹克衫,可现在居然也成了累赘。
想着敞开衣衫,可一想到火车上那两个三只手,下意识向后头,人群离他还较远,他快步向车站外一排自行车奔去。
找了辆自行车载客,很快就谈好了价格,“老哥,我到宗合批发市场。”
这一次,他到南都来其实是想考察一下这里有没有转手可卖服装或其他有暴利的小商品交易市场,如果是这样子,那他可以至少尽快接手化工厂了。
随着骑行的颠簸加剧,他看到整个七十年代还未开发的小渔村风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