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傍晚,所有的工分评比便有了结果,四点钟的光景,距离晚饭尚早,一些合唱团的成员,便想捉住这个机会,于是一起约着找地方去唱歌,黄腾内心系着几件事情,也就与胡浩他们分道扬镳。
竹席市场,得要催着村委快点出货,耽误一天便是一天的滞留,既然是成品,就要及早出库存。
在解决质量问题后,剥离一些不良产品。这是其一。
黄腾还没来得及想接下来的村民表演的事情,便遇见前来取经的邻县周家湾知青点一拨人,笑着将他请到一旁,送冰棍的拿来绿豆冰棍,想要跟云雾知青联络下荷花节时如何解决对岸过河水的问题,
几方来人一通客气,愣是将黄腾变得反主为客了。黄腾原本也只是一人边走边想,在他身后,也有一波还不知干嘛的女生,就眼巴巴瞅着黄腾被同样的知青的外村人给请到一棵老槐树下。
黄腾被人簇拥着坐到石凳上,一些人围聚在一旁,也不顾申时的烈日余晖,黄腾一边快速吃着绿豆冰棍,一边听。
“平日倒是有村民划着飞锁穿江而去,可那毕竟是技高人胆大的山民,”对面周家湾点的知青热切地追问道:“你们荷花节那天是否会搞个龙舟接人啊,要不,我们就太麻烦了。”
黄腾对这点也是有所考虑,却并没有顾虑到周边渡河的事情。
“哦,我们是有考虑,会有船来接应游客,不过我不太清楚是否会有龙舟。”黄腾答得很官方,却不想又被几个女生问到了。
“黄腾,我们可不可以作为特约嘉宾出席荷花音乐节呢,我们几个也都会跳舞,这位美女还会独唱。”一个头发微烫年长点的知青,躬身询问着,却顺手一指自己身后的一个气质出众的长发披肩红裙女。
这倒有点出乎黄腾意料,能主动送上门来的盟友,自然要拉,要借势。要形成区域效应,就像蝴蝶一样,能将运河这片区域煽两下翅膀,那经商圈的效果图就很美妙。
黄腾要的就是这效应,这种将云雾推上风口浪尖的事,他乐见其成。可怎么敢随意答应呢,自然是要比试,到时还要签个一纸约定。
不然到时,参与者,来个放鸽子,可演出时有质量问题,这些都容易不可预测。
黄腾痞痦笑道:“如果不嫌弃,请随便表演下。”
他之所以没带人去表演厅,因身边不可能突然有几个专业人士,那也只有这个土办法,最快的摸底基本功。
几个没穿裙装的女知青,噘嘴道:“就不给我们换衣服时间么。至少要晚饭后吧。”
“对不起,没有准备那是你们的问题,至于晚饭后,都各有各的事,恕不奉陪。”
这帮人,也只好张口结舌,这话好打击人,几个女知青聚在一起简单商量下,便开始围成圈,舞起来了。
一时间,云雾村后面那群跟班的女知青,远远就这样看着,一个个都捂住嘴巴,大眼瞪小眼,释放着信息:难道这是追腾哥?不可能啊,这么多人。
“我感觉自己都不是女人了,看那边——”一个眉毛涂成虫子的女知青,羞地捂住自己的脸,眼泪突然趴地落下来,
她的话显然提醒了这波即不会跳舞又不擅长唱歌的女知青,
“我跳舞恍如捣蛋,我唱歌如数天书,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这样笨小孩。”一个高挑的白衫女知青一语点破说:“别再乱嚼舌根了,人家是过来参加过审的吧。”
一群人这才看着对面那些女知青,放恣却奔放的舞蹈。
“我感觉自己都不是女人了,看那边——”一个眉毛涂成虫子的女知青,羞地捂住自己的脸,眼泪突然趴地落下来,
她的话显然提醒了这波即不会跳舞又不擅长唱歌的女知青,
“我跳舞恍如捣蛋,我唱歌如数天书,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这样笨小孩。”那个高挑女子轻轻叹气,却不得不认(尸+从)。
一个扎红头绳的小个女知青安慰道:“哦,不是这样的,林株,你会写诗啊。我们虽然不会唱不会跳,可我们也可以当个热心观众啊。再说了,这可是咱们的主战场。”
那个皮肤黝黑的大眼睛大额头的女知青一脸不服气,“对啊,看,谁怕谁。”
年纪最小的女知青突然大笑,捂着嘴巴嗅着几个脑瓜子说道:“姐姐们,我们不是还会走台么,对,我们要双手挥臂膀,就大声喊道,一,二,三,做着广播体操过去如何?”
一个年长女知青拍手尖叫道:“这个好,我们只做最美丽的那个扩胸运动吧,”
林株扬起她那美丽的天鹅颈说:“我感觉太单调了,不如,我们做两个扩胸运动,再来个甩手走过去,就给人耀武扬威的感觉如何?”
黄腾正在观看周家湾女知青带来的舞蹈:《金色舞蹈》,正看兴头之上,准备想提醒他们将名字改成个《金蛇狂舞》更贴切,更形象,这才刚想张口,眼睛余光就扫着自家女知青们这就走成一条直线,居然这个年代就会走猫步,不对啊,也不像。
他慢慢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