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腾看了看躺倒在病床上的王国强,他这人还算厚道,虽然没二弟反应敏捷,却也算沉稳,“你有什么要求吗?我兄弟不说别的,室内装修上除了不太会画图看图外,其他什么水电走线,抹灰,刷油漆都会的。”
王小二看着火烧火燎,有些恍然,这就是老同学,人家都开始找人刷房装修了,而自己还在混零工,这种落差,不服是不行。
论头脑还得是小黄腾,随即释然。
还有什么担心的呢。他兄弟俩主张是人家事不掺和,这种个性两兄弟走到哪里打小工也不占队,就冲着吃最苦的事拿最小的钱,所以人人都爱带他们玩,这也是王国强是不装糊涂也能得人缘,能接活的原因。
而王小二不想继续做,自然得打破,好在黄腾还是带他们玩,这两兄弟从先开始的冲动与对抗中又和平共生,继续拧到一起来。
在王小二看来,他家就与黄氏家分不开,从小就结伴要好,分开也是沾黄家舅亲的光能长期有活做,累点,累到麻木就不想太多事,还好,黄腾回来,又给自己引一条明道。
王小二眼中满是兴奋与斗志,竭尽所能地争取,无论内心多少算盘,还是信服小腾哥。回道:“你有工期与时间限制吗?”
“你们平常也可接别的活,但我希望你们以这房子为主,我给你们一二个月时间,但我不按天算,我指定牌子指定材料,算是全包吧,我预算也有限,小二明天你先量下房屋尺寸。我后天就离开这里,这房门钥匙你明天来拿,大哥你就先静养,总之,我房子不急。我今天在这儿将话说开吧,我现身上钱不多,先给你们一百元定金,到时是花多少钱你们先计算好,如果超了,以后再补上。不超就按百元算,总之这百元是底金。”
“我其实是只请了一天假,可小妹这事,我得问清楚,所以明天小二你去我家先告诉我何去,早上还是下午,我可能下午就离开。”
“清晨吧。”
“那行,可国强哥明天难道不需要照顾吗?”
“没事,”王小二走到门外,大声唤来一个中年模样的戴着安全帽的人,向黄腾介绍说,“这是最好木匠师傅,我明天先让他照顾下我哥,你有什么不好做的工匠找他保管解决。”
黄腾好看的剑眉一个舒展:“如果是园林风格呢?”
王小二拍着胸膛打包票:“没问题,这位严师傅他可是修过古玩的老先生呢,手艺好得很。”
黄腾点点头,“那你们队中有多少个有这种绝活的师傅?”
王小二瞬间茫然,眯着眼算了半天,最终摇摇头,“不好说,主要是我没见过他们修什么建筑活。腾哥,你不会是当老板的吧,你们下放处还有这类事做?赚钱吗?”
说着颇为精神起来,这年头能赚钱便是大爷了,是祖宗,要供奉着呢。
告别王氏两兄弟,黄腾总算将装修之事落到实处,这样一来,自己的祖宅自然又回重新大变样,那在半年之后回来,放罢半年这装修房子也舒展过半。
但明天也要去采购点便宜布匹,他知道新中国成立前在武景市就有很多知名的一条商街,叫破布街,一般老市民喜欢讲究又爱打扮的,手头不宽济的在那儿购买些布料,而这些布料大多是面料不错余下的边边角角,手巧的人坐了船回家自己便能裁剪出合体的衣服,也会让人眼前一亮,手笨的则请个裁缝做身合体的着装,也有面子。
自己手上一共就有128,后来花了些小钱,手上只有122元,最后也只有22元,再除去火车票,他只能最多再花10元,余下12元除了应急之外,还就是吃饭与买车票。可三间房子要挡住的灰尘他还只能买些料子比较厚实一点的,所以十元如果面料贵点就根本不够,便宜又太轻,无法挡在家具上。
回到四合院时,看见客厅灯还亮着,看着收拾干净的房间,地上摆放整齐的一大一小两双凉鞋,再看着小妹房间还有说话声,便轻敲房门,大外大声说道:“再不睡觉,大灰狼就来了。”
只听房间门哗啦一声就开了,黄蓓披头散发就跑出来,双手一插,一副小大人模样:“哥,我想看看你待的地方,我们暑假要放二十天,要不,你带我去玩吧。”漆黑的眼珠内,有小星河在闪烁,黄腾低头抚摸她头发,问刷牙没有,房内又出现一个细长身影,于佳家也是一头长发飘飘,“洗了洗了,这小家伙非要等你,我快困死了。来,宝贝儿,上床睡觉,重要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的,黄腾就着家里现成的材料,取了糯米早早地蒸个九成熟,又摊个大面皮的鸡蛋皮,将九成熟的糯米往鸡蛋皮上一抹,又铺点肉末咸菜,笋丁,做了个豆皮鸡蛋;又走到屋外,不知谁种的菜地中揪了几片小白菜叶,掐了一把小葱,都做成了葱花鸡蛋饼,烧了绿豆汤。煮了一大锅地洗饭,再没有什么菜也没有鸡蛋了,他洗了盘子,将三叠盘子摆成漂亮的造型,就只等待这二姐妹花起床吃饭了。
这才喝完水的功夫,房外有人敲门,黄腾拉开门,见王小二一脸灿烂的笑容,头脑一阵嗡鸣声响起,这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