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佳晃着她两束黝黑的粗辫子,就这样出现,看得黄腾生怕她一阵风吹来,就刮倒这体瘦如行走的布袋木偶,虽然她外表是大大咧咧,行事如假小子,就像个牛仔一样,可她依然是个漂亮的少女,而且还是端庄明艳型吸睛高指的那种。
在由京都开往中原武景市的绿皮火车上,黄腾跟随着一群流动大军渐渐向检票口中走。
只见一个巧佳丽,小模特身材上一袭蓝白点衬衫配着一条工装蓝裤子,别出心裁衬衫束在工装裤中,外面还系个宽边牛皮带,黄腾下意识将她头上脑补上一顶牛仔帽,再脚蹬一顶长款皮靴,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于家佳同学便是立住人设了。
别说他与她是同桌,还一起同了小学到初中,不说两小无猜,到确也没什么半点同桌之恋什么的,不存在的,他们完全是男女极致的反向指数。一个小女王将小男生训练到时常被从噩梦处惊醒,醒后还牢记三八线不许越界。
所以,两人放学就是反转的猫追老鼠的游戏,反转的来得太快,时常遭到嘲笑。
两人唯一共同点就是,遇见外来人,一致排外,而且毫不客气,面对比自己高年级的也不心怯,更不手软。
遇见不平事,当干嘛还是干嘛的,就特爱管闲事,在初中也是,即便后世有了刷存在感一词,可用在当年这个美少女头上,那会被她霸气回击到九重天去。
她可不是好惹的,若论惹她,也是先看看再掂量掂量自个小命。
她有个好出身,有个好家庭,有个好父亲,所以她留在城里了,可在城里也并不闲着,或许也是年轻有一个热忱的心,对不平事,向来是打抱不平,因此,即便她在街道办事,后来也因成绩突出被委派到工农兵学院上大学。
正当黄腾还在寻找记忆时,前方一阵骚动,就听见有声音在喊“有人晕倒了。”
黄腾感觉不妙,飞奔掠过人群,在跨过人群时,不注意脚下还踩到什么,就差点被绊倒。
一个人影倒在地上,一群人正在叫那人起来,他走上前,趴下身,想做心肺呼吸,但想到她并没有先天心脏病,听了听他心脏,见她瘫倒在地上无力挥手,又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一侧,摸他头顶,还好不烧,他不是医生,但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火车还没开动,现在很闷热,她估计中暑了,或什么基础病犯了,她现在这瘦,难道他是低血糖?
掐她人中,低血糖,不吃早餐就易晕倒的,他将不舍得吃的苹果,掏出一个手帕,用力一擦拭,将她身体扶正,将苹果递给正在睁开眼睛的于家佳吃。
旁边还站在一群指点半天,又嚼舌头根又咬耳朵的人,黄腾懒得理,不足为奇。
火车一声汽笛响起,就要起动出站了,黄腾望着眼前大包小包扛货打货的人,忽然就想到了家的味道,他有好处没回真正意义的家了。
绿皮火车一上路,各种买货叫声便开始了,黄腾看着啃苹果的于家佳站在过道处,啃了两口,便不再吃,黄腾便帮带着于家佳挤过人潮,火车上是人挨人,时常看见几个孩子一起出门的,站铺的一堆,脚挨脚,跟打地铺一样,却也欢天喜地,两人走向开车旁边,黄腾拿出自己的新买水壶,接了半瓶,又晃了倒掉,重接半壶,又搀扶着于家佳挤过脚下坐着小孩子,各种包裹,终于找到一个下铺。
在火车过道,他与她再度相遇。
却是黄腾震惊的发现原本女神也是很脆弱的,幸好自己在场。
而此时精神好转的于家佳眨眨眼睛道:“不行,咱得重新开始,来,应是我先发现你的,就看你救不救我。”
这上学寸劲又来了,啥事都要争第一,不愧是学生谈资头号人物。
在初中时代,还不知什么叫风云人物,大家却对颇有领袖气质的于家佳交口称赞,
瞧,这才是我们初二二班的领袖,当年也是搞得不少男生在外班人面前抬不起头。只因在人群中偷看你一眼,这首歌应很契合当初那个年代小黄腾对眼前这位美女好感有佳的原因
“哎,说说,啥时回城的,”
“我没返城,还在村头,你回城了吗?”黄腾笑着问依然明艳五官是标准的浓眉大眼,长脸,大眼高鼻梁,五官分明,她嘴唇却很溥。让外人一看就是厉害的角色。
黄腾笑笑,你现在还好吧
“我就没去哪,大串连时跟着跑了全国,哎现在就在读工农兵大学。老同学都不在,无所谓好不好,哎,”
“哎,于家佳同学你都这么牛了,你今年有18岁吧。”
“怎么啊,想追我,哼,瞧你流口水样。哎,我上次可看见你妹不在你家啊,你家是不是有亲戚来了,”
“啥,我妹不在家,那她在哪?”
“这个就不知道了,上次经过你家门口,听见里面有小孩子吵闹。”
“你说的我有些难受。哎你就真没瞧见我妹,你不至于忘记了她吧。你记得他啥模样么,你说说。”
黄腾一想到这小妹咋又不在家呢,她小可怜会到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