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村一帮知青便去扫两个箩筐的战果。
一个知青大叫一声,一条蛇伸出头来,黄腾怕就怕这些阴招,左手腕揪住白衬衫说:“快,让他解决掉那条菜蛇这。”
黄腾前世是遇蛇即逃,却识得哪些蛇可吃,哪些有毒,所以让那横肉脸的壮汉来解决活蛇。
大菜蛇当然成了知青眼中的美味,晚上可以打牙祭改善生活了。
绰号“四角眼”的杜文汉又叮嘱壮汉慢点,说要去皮剥蛇胆,他自己从背包中掏出一个大白搪瓷杯,众人便见一条活蛇不到一分钟就被壮汉开膛破肚,剥皮取胆,也不觉得渗入。
17队这波前来助阵的知青,一想到美食,就抛掉想暴脾气发作的冲动,瞬间冰点释放,心情一好便一个个轻松地吹起口哨来。
制服一个竹背篓客,另一个竹背篓箩筐中掏出有一只镰刀,还有一堆鸟蛋,几只被青草捆绑的飞禽,黄腾一眼瞥见四只蓝尾雀,三只金翅鸟,五只喜鹊,一阵头大,朝知青一偏头。
“鸟都放了,蛋留下,蛇晚上煮。”
长胜村一见这架势自愧不如,那些前来声援者也不好再出头,而那个坐在人身上的白衬衫男子站起来。
神情比之前更加落寞,低声示意,“也不多说,我是来给吴妮子讨个说法的。”
16队与17队知青各自看着自己的精神领袖,今天的战况决定他们自己能是什么态度。
两队双方见黄腾这么迅速就来了下马威,一边队落寞,一边队吹出一群嘹亮的口技表演,嚣张啊嚣张。
只有黄腾自己内心叫苦,下属不省心,团队一锅乱麻,他可不许队伍中再出现这类将自己老板推在前线去冲峰上阵的,那样的员工,他黄腾请不起。
此刻,一阵头大,翻着白眼,想着如何霸气测漏的剧情。
“哦长胜来人了,那我们也得尽地主之谊啊,有事好商量嘛,就是出手别这么下作嘛,你来人家地盘,还连拿带抢不说,还想要人命就不对了吧。”
长胜村来的显然被他这手江湖气息给镇住了,一时惊住,腿也瑟瑟发抖,他们也只是想盘问出一些事,没成想,对方装死,他们只好插入报信,这才引来黄腾一拨人。
黄腾也是将前世那种影视版江湖模仿得惟妙惟肖,能唬多少是多少,显然,对面也只是托大。那这样就好办了。
唬,气势先行,言之琢琢,势压人则胜。
“知青总有返城那一天,信我,就放人,这返城嘛,档案就重要了。所以,以后咱就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水,”。
白衬衫声调也没先前那么高调,表情颇为不屑,嘀咕道:“就他,也配当知青,还装大尾巴的文化人,就咋不放过吴妮子呢?”说完就踢一脚正蠕动手脚的徐迪升。
黄腾看向徐迪升,往日,他多是一脸肉胖且白皙的书生示人,今却让人瞧着如此不堪。
黄腾斜眼瞧着白衬衫:“今儿这皮相也破了,也勒了血痕印子,也当放人了。”
“只要他承认吴妮子那事是他所做就放。”
黄腾一偏头,也不看徐迪升。“你做的?”
不看也罢,影响心情,黄腾眼尾的余光都能感觉地上那坨在窸窣地蠕动着,扭曲着,也罢,体面苕大多都是痛苦与尴尬互相融合的。
滑稽看得太多,有些人就让人作呕了,敢做就当敢为。即不是爷们也不够汉子,不是草包便是怂货。
除了装死装睡还能再装点行不,心里有些窝火。
对面白衣知青见此,放声冷笑道:“人不做,便要当鬼,这位公子,风流时给人家许未来,可身怀三甲后又逼着做掉。我就替吴妮不值。”
几人等着也有些不耐烦,龟缩者终见发声:“我没有,不是我。”
“还嘴硬给我打。”白上衣还想打人,黄腾一把捉住挥向空中的手臂。
“我只想回城。”徐迪升突然变得有些疯狂,双眼通红欲要站起。
“她也想回城,可她疯了。”
“回城了就成。”
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各说各话,黄腾听完了,挥挥手。不耐烦喝道:“他也疯了,放!”
被解救下来的徐迪升浑身湿漉漉,只怕也是被吓得全身冒水泡,在被捉到云雾山半山腰处又扮傻跳水寻短,以此求解脱或自保。幸好又被人从河里救上来,只怕也想套点口供,以人证做实吴妮子之事吧。
黄腾一想到未来几年的严打,只怕这种事摊上到时也吃不了兜着走。
渣男,既然到这种地步难道就不能骨头硬点嘛,自然是不能。
历史有污点的,未来到哪都要低人一头,只怕徐迪升深韵此道吧。黄腾从骨子里轻视他,但却暗防自己的队伍万不可进此人。
一身软骨头,且贱且孬种。
无论是16队还是17队知青眼瞅见这新崛起的知青领袖人家还未满18岁,却自带一派大哥做风,那威严不打不相识,众人是叹气的叹气,憋气的憋气,畅快的畅快,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