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邑王府中庭内,茯苓郡主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看着盛放的百花。
她转眼看见从青石小道上跑来的丫鬟,尖利的指甲在花枝上一掐,一朵红火的花朵瞬间跌落在地。
“郡主,事情成了,人已经被带进了大少爷的屋子里。”
茯苓郡主脸上露出一抹残毒的冷笑,“很好,走,去叫上父亲,跟本郡主看好戏去。”
此时,马邑王正在府上招待贵客,对方是白丞相府上的长子,朝廷忌讳朝中文武官员私下走动太密,丞相府的长子却不曾入仕,所以即便他跟马邑王有往来,也没有言官能因此弹劾二人。
马邑王跟白大公子聊得正酣,就有侍从进屋到马邑王耳边低语。
马邑王听罢点点头,对白常安道;“白兄弟,本王那逆子身有不便,无法来跟白兄弟见礼,还请白兄弟勿怪。”
白常安道:“之前就听闻司马公子受了伤,今日白某过府,自当前去探视才是,王爷不会怪白某去打扰了司马公子吧?”
马邑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有意跟丞相府结亲,虽然白常安没有入仕,可他的两个儿子身上都有功名,日后有白丞相提拔肯定前途无量,若是能娶到他的女儿,马邑王府只会更上一层楼。
“怎么会,那小子要是知晓白兄弟去看他高兴都来不及。”马邑王说着便站起身,“白兄弟请。”
白常安也跟着起身,“王爷请。”
两人相偕出了院子,马邑王就看见等在院外的茯苓郡主。
“父王,白叔叔。”茯苓郡主一脸乖顺的上前给两人行礼。
马邑王对这个女儿向来宠爱,见了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忧心大哥的伤势,就想着过去看看。”
“郡主跟大公子的兄妹感情当真是好。”白常安应景的赞了句。
随后三人就到了司马远的院子里。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马邑王皱了皱眉。
“这院子里伺候的人呢?”
茯苓郡主笑道:“可能是大哥嫌太吵,就将人支开了。”
马邑王微微颔首,这个到是说得通。
几人走到了屋外,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
那粗重的呼吸声,两个已婚男人一听就明白了。
马邑王脸色微变,心里暗恨司马远任性妄为,就在他准备找理由带白常安离开时,茯苓郡主已经上前推开了屋门。
“大哥,我来看你来了,啊!”
茯苓郡主话还没说完,就惊得尖叫出声。
马邑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这是怎么了?”
“司马远,你这个不要脸的废物!”
马邑王没有等到茯苓郡主的回答,而是暴怒的骂声。
马邑王忍不住进屋,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正跟一个男人在肆意的翻滚!
马邑王怒不可遏,上前一脚将男人踹开,提着司马远的手一个巴掌就打了下去。
司马远正尽兴,就被马邑王一巴掌给打蒙了,他头昏眼花的怒瞪着马邑王,“哪里来的畜生敢打你爷爷!”
马邑王怒火中烧,一个巴掌下去后直接把人给扔到床上,随后瞪了茯苓郡主一眼,“还不出来!”
茯苓郡主也气得不行,明明她是将苏滢安排到司马远屋子里的,怎么就变成了男人!
马邑王调整好脸色,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可是因为怒火涨红的脸怎么都消不下去。
白常安刚才没有跟着进屋,已经是给马邑王最大的脸面了。
“看来贵公子的情况不太好,那在下今日就不叨扰了,告辞。”
马邑王看着白常安冷下来的脸色,心中怒意更甚,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将人送走。
两人一走,茯苓郡主就回到屋中一把将司马远从床上揪了起来,“苏滢呢?苏滢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马远被打得耳朵阵阵发疼,“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茯苓郡主气得一把将他推开,“没用的废物!”
她的人明明已经看见苏滢进屋,她又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茯苓郡主到了院外怒道,“封锁王府所有出口,所有人都只能进不能出,我就不信她还能生了翅膀飞出去不成!”
“是。”
而此时,苏滢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耳房的床底下。
茯苓郡主怎么都不会想到,她要找的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留下来,是为了救出那个孩子。
她缓缓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来到窗前查看院子子里的情况,院内,就只剩下盛怒的茯苓郡主。
苏滢突然伸手敲响了一旁的铜盆,屋子里发出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茯苓郡主的注意。
茯苓郡主抽出身上的鞭子,警惕的走到了耳房门外,随后缓缓将门推开。
“贱人出来,我知道你躲在这里!”茯苓郡主提着鞭子扫了屋内一圈,就在她回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