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国栋的话让苏卿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舅舅,你没开玩笑吧,我妈是病死的,报什么仇?”
“你妈不是病死的,当初要不是因为秦震天,你妈也不会染上那种病,导致器官衰竭。”
厉国栋情绪有点过激。
苏卿听得云里雾里。
母亲确实是因为器官衰竭而死,那秦震天又是谁?
直觉告诉苏卿,这要再问下去,必定又牵扯出一代人的恩怨。
“舅舅,你慢慢说,不着急。”苏卿给厉国栋倒了杯水。
厉国栋喝了水,缓了缓,又接着说:“小卿,你听说过地煞没有?”
“听过,这跟地煞又有什么关系?”
“害死你母亲的仇人,就是地煞之主,秦震天。”厉国栋说:“天狼是我跟你母亲还有秦震天三人创下的,后来秦震天野心之大,离开了天狼,又自立门户,创下了地煞,尽做些伤天害人的勾当,你母亲瞒着我去地煞找过秦震天,后来……”
苏卿耐心的听着,心里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在她印象中,母亲是温柔的,像南方女子一样温婉如水,所以她真的难以想象,那样的母亲竟然与厉国栋一起创下了天狼。
从厉国栋口中,苏卿得知母亲是在去找过秦震天之后,回来就大病一场,体内疑似染上了某种未知的病毒,后来不辞而别,去了帝京。
也就是那时,母亲遇上了苏德安,隐姓埋名。
厉国栋找了母亲多年,甚至去了地煞找人,也了无音信。
苏卿听陆容渊说过,地煞的幕后大佬姓秦,只是没想到这秦震天跟母亲还有厉国栋有这样的纠葛。
厉国栋将母亲的死全部怪罪在秦震天身上,所以这些年,天狼地煞,就像是世仇一样,水火不容,恩怨越积越深。
如今,天狼内忧外患,厉国栋倒下,天狼岌岌可危。
听完后,苏卿抿了抿唇,说:“舅舅,母亲离开天狼后,在帝京生活了近九年,在我八岁那年去世,你现在让我去找秦震天报仇,这是不是有点牵强啊。”
仅凭厉国栋的一面之词,她总不能就真这么去找人报仇啊。
而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母亲的死真跟秦震天没多大关系。
什么病毒能潜伏在人体内九年?
她听苏德安说,母亲生她时,还差点大出血没了命。
而且在生了她之后,母亲的身体才越来越差,这要论因果,那她岂不是也是害死母亲的凶手?
厉国栋情绪激动:“小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母亲就是被秦震天害死的,你身为她的女儿,怎能无动于衷。”
真是挺固执…一老头。
“舅舅,别生气,要是哪天我遇上秦震天,我一定为母亲讨回公道。”
厉国栋手抚着胸口,靠着床头缓了缓:“罢了罢了,那秦震天自私冷血,心狠手辣,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就算去了,也是送死。”
苏卿:“……”
“舅舅,你和我母亲是怎么跟秦震天闹翻的?”
刚才厉国栋的话模凌两可,苏卿又不是傻,就真全信了厉国栋。
厉国栋看着苏卿,叹息道:“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当时怎么闹翻的,我也忘记了。”
苏卿嘴角一抽:“舅舅,你这不厚道啊,我敢打赌,以你刚才激动的程度来看,怕是当初闹翻那天你们吃的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厉国栋:“……”
“你跟你母亲,还真是像,就连这性子也是。”厉国栋说:“你母亲就是心软,才会让秦震天有了能跟天狼抗衡的一天。”
“舅舅,就算我不是道上的人,可也听说过一些,以地煞的实力,怕是早超过天狼了。”苏卿分析道:“如果像你说的,秦震天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怕是早就将天狼给吞并了,如今天狼还苟延残喘着,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我母亲的缘故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想吞并天狼,也没那么容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厉国栋冷哼一声,十分自负,突然,他两眼一亮,一计涌上心头:“小卿,要不你来做天狼的首领。”
“不不不,舅舅,这玩笑,开不得。”苏卿连连拒绝,这开什么玩笑,她哪领导了那些人啊。
这舅舅真是半路捡的啊,真是太不厚道,把一个烂摊子交给她。
厉国栋拉着苏卿的手,十分认真的将一枚项链放在她手心:“这是天狼首领的信物,我跟你母亲,一人一条,现在都交给你了,以后这天狼也就交给你了,舅舅一生无儿女,天狼交给你,舅舅才放心。”
苏卿欲哭无泪:“舅舅,不带你这么坑外甥女的,你说你给我点财产家业什么的多好啊,给我一个烂摊子,我又不会打架,不会做生意,我说不定一出门被谁暗杀了都不知道。”
“你有头脑啊。”厉国栋对苏卿那是百分百的信任:“小卿,别妄自菲薄,舅舅相信你可以的,你把天狼管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