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气笑了,问道:“我要是两个都不选呢?”
“那你就是找死!”周树易十分张狂地道:“你今天让爷受了惊吓,还让爷受了伤,那就只能拿命来赔了!”
他此时还有事,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便对身边的侍卫道:“把这娘们给爷绑起来!”
他的话音一落,他的几个侍卫便如狼似虎般朝林岫烟扑了过来。
夜君扉也没有耐心再忍下去,手里的剑一拔,几个侍卫便被割了喉。
如此变故,周树易吓了一大跳:“你好大的胆子!”
林岫烟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巴掌道:“你还是少见多怪了,这不叫大胆,这叫为民除害。”
周树易怒道:“你个贱人,你是什么人?竟敢打我!”
林岫烟抬脚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开口贱人,闭口贱人,只有自己犯贱,才会这样去骂别人。”
“我就是打你了,又怎样?”
周树易:“……”
这些年来,他没少仗势欺人,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街暴打。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抬脚就想踢林岫烟。
只是他平时疏于练武,身手平平,他的脚还没有抬起来,又被林岫烟一脚踹飞,在地上连滚了十几个圈。
周树易爬起来道:“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今天要是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怕是不知道爷的厉害!”
恰好有一队巡城卫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
周树易和这一队巡城卫的队长相熟,他立即喊道:“于队长,他们当街杀人,手段残忍,你把他们抓起来!”
那一队巡城卫立即就把两人团团围住。
于队长冷声道:“他们当街闹事,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府衙!”
众巡城卫当即就要动手,林岫烟大声道:“慢着!”
“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今日他当街纵马伤人,你们就不管吗?”
于队长黑着脸道:“什么当街纵马伤人?没有的事!”
“本官只看到你们当街行凶,行事十分恶劣,必须捉拿归案!”
周树易得意洋洋地看着林岫烟道:“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爷让你嚣张!”
“这一次你们是逃不过牢狱之灾了,就算不弄死你,也要让你脱一层皮!”
“你现在要是跪在地上求我,再乖乖洗干净让我睡,我也许还会给你一条活路!”
林岫烟看着于队长道:“他当着你的面说这些不要脸的话,摆明了是要强抢民女,你不管吗?”
于队长满脸嘲讽地道:“什么强抢民女?我没听到。”
“倒是你们,胆大包天,还敢恶意中伤他人,来人,带回去!”
旁边有不少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眼里有些不忍。
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周府是烈风城一霸,百姓深受其苦,敢怒不敢言。
之前不是没有人没试较真反抗过周府,轻则被暴打一顿,重则家破人亡。
林岫烟听到于队长的话简直是惊到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你给你的顶头上司送了多少礼,你才能做得了巡城卫的队长?”
于队长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抓起来!”
夜君扉抬脚把那几个巡城卫踹开,似笑非笑地道:“你们身份太低,不配跟我说话。”
巡城卫平时在烈风城里作威作福,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街打他们的脸,这事简直就不能忍。
众巡城卫吹响哨子,附近的巡城卫听到动静立即赶过来支援。
有机敏一点的,立即跑回府衙去搬救兵。
夜君扉和林岫烟此时都是同样的心思,今天既然撞上了,那么这件事就往大里闹。
周树易在旁看着这两人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只是他一向嚣张惯了,就算他闹出再大的事情,都有他父亲为他出头。
于是他心里那点不好的预感便散了个干净。
他冷着声道:“你们今天死定了。”
林岫烟看着他道:“我们死定了?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就用你的项上人头来赌吧,今天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她往前走了一步,他知道她胆大包天,是真的敢动手打他,他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林岫烟看到他这副样子,一脸鄙视地道:“怂货!”
赶过来支援的巡城卫已经到了,他们这一次过来的时候做了充分准备。
他们手里拿着弓箭,齐刷刷地对着林岫烟和夜君扉。
只是他们手里的弓才刚刚拉成半圆,便感觉到脖颈一寒。
他们一扭头,便看到寒光凛凛地刀架在他们的脖颈上。
于队长看到这情景吓了一大跳:“你们是什么人?”
无戈懒得搭理他,夜君扉没有下达命令,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不会当众杀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