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一边割一边骂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臭男人这个词了,这些衣服太臭了!”
这些士兵昨天就到这边了,身上的衣衫就没有换过,又出了一身的汗,沾了不少血,不臭才是怪事。
夜君扉半靠在她身边道:“媳妇,我不臭,还很香,要不你闻闻?”
他受伤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温顺,那双绮丽的桃花眼里也满是温良。
此时这句话说得还十分软糯勾人,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反差感。
更加撩人、勾魂夺魄。
林岫烟:“……”
这个时候这样来撩她,会不会有点过了?
无戈:“……”
他家世子只要一遇到世子妃,就没有下限。
他真的很想提醒他家世子看一下场合,现在他们处境多危险啊!
这个时候应该想尽办法抵御敌人才是。
只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夜君扉的面前说他的不是。
他的面上却带了笑:“这些粗活哪里能让世子妃做,还是我们来吧!”
“世子妃只需要告诉我们这些布条要撕成什么样的,我们一准能撕得让你满意。”
林岫烟想想他们的力气确实比她要大得多,且这些衣衫上的味实在是太大了!
她快被熏吐了。
她便道:“撕成一寸宽的布条就好。”
这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连受了伤的侍卫都能做。
他们今天见多了林岫烟奇奇怪怪的杀人手法,此时都没有多问,都坐在山洞口撕那些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衣衫。
他们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这里开了家布庄。
毕竟他们身上没有一分被人追杀的紧迫感,一个比一个悠闲。
无戈撕布条撕得最快,林岫烟夸他:“无戈好厉害,撕得又快又好。”
她本意是想激励众侍卫,别嫌撕布条枯燥,只是这话听到夜君扉的耳中就有些不太舒服。
他淡淡地扫了无戈一眼,无戈只觉得头皮发麻:“我不行,一点都不厉害。”
“世子最厉害了,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林岫烟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夸无戈撕布条撕得好,这事关夜君扉什么事?
夜君扉半靠在林岫烟的身边,他没说话,只拿过一件衣衫,慢条斯理地撕着。
他的动作看着慢,布条却撕得飞起,重点是布条还全部撕得宽度一样,十分平整。
林岫烟:“……”
她隐约明白了什么,第一次发现,夜君扉竟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夜君扉扭头问她:“我撕得怎么样?”
他看向她的眼睛里有几分期盼,似乎在等着她夸奖。
林岫烟:“……很好,远胜无戈!”
她说完觉得这事还得强调一下,伸手朝他竖起大拇指。
夜君扉的唇角微勾,继续撕布条。
林袖烟掀了掀眉,总觉得这么幼稚的夜君扉有些怪怪的,没忍住又看了他一眼。
夜君扉站起来把无戈挤开坐在林岫烟的正对面。
他温声道:“媳妇你想看我不需要偷摸着看,我就在这里,你随便看。”
林岫烟:“……我没偷看你!”
夜君扉的桃花眼有笑意溢出:“我都看到了,我们是夫妻,你不用不好意思。”
“夫妻之间,适当的夸奖,有利于促进夫妻感情。”
林岫烟无语望天,她深吸一口气道:“世子的伤口不疼呢?”
夜君扉一脸委屈地道:“可疼了!我为了帮你撕布条,一直都忍着的。”
“我感觉伤口裂开了,要不你帮我看看?”
无戈等侍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们的世子,真的是太能装了!
伤口裂开怎么看都不是他这样的!
他们集体往旁边退了几步。
林岫烟听到夜君扉说伤口开了,这可不是小事,忙过来帮他查看伤口,发现并没有裂开。
她便道:“你的伤口没事。”
夜君扉虚弱地咳了几声:“我这会觉得挺痛的,要不你帮我吹吹?”
林岫烟:“……”
她看了他一眼,他的桃花眼里透着狡黠和笑意。
她立即就明白他的意思,伸手轻推了他一把道:“一边去!”
夜君扉轻笑了一声,却哼哼了几声:“真的挺疼的!”
林岫烟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很深,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他刚才撕布条能撕得飞起,这会喊疼,明显不对。
她知他这人一向能装心思深,要不是看在他今天为她受伤的份上,她怕是都得踹他一脚。
她白了他一眼,拿起布条开始织网。
夜君扉又坐回她身边,半靠在她身边道:“我来帮你。”
无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