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岫烟整个人都被夜君扉搂进怀里，两人都身无寸缕，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羞耻。
她的脸微微泛红，想躲到一旁，才一动，她就觉得全身就散了架一样，到处都疼。
她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夜君扉问她：“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林岫烟：“……”
最痛的位置，是能用手揉的吗？
她心里实在是气不过，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夜君扉轻笑了一声，将她的身体微微往上托了托，让她能更好地咬他。
昨夜的事情，他的记忆凌乱，却知道是自己的错。
今日只要能消一消她的气，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如此配合，倒让林岫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尤其是他那只托在她身上的手，指腹间微微有些茧意，稍一用力，便是极致的酥麻和痒。
她的心跳都不自控地跟着快了起来。
林岫烟咬夜君扉这原本只是宣泄她的情绪，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气。
可是当她看到他的后背时，她整个人如被雷击，僵在那里。
夜君扉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轻声问：“怎么了？”
林岫烟的眼前出现的是前世她被夜君扉丢入暗室，被人折腾的那一夜。
那一夜，她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却在他穿衣的时候，借着天空闪过的惊雷，看到了他的背。
他的背伤痕累累，在左侧肩胛往下一点的位置，有一道圆形的疤痕。
除此之外，他的后背还有一条从左肩到右腰的狭长刀伤，以及若干鞭伤。
夜君扉后背上的伤痕和前世那一夜之人的后背一模一样！
她看着他的背，前世和今生的记忆重叠。
她此时被夜君扉拥在怀里，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前世那个人竟是他！
是啊，前世折磨了她一整夜，让她生不如死的那个人最可能是他！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个事实，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前世的那一夜，是她无法忘记的噩梦。
她每次想起，都会汗透重衣。
夜君扉拥着她问：“岫烟，你没事吧？”
林岫烟看到他那双关切而又透着担心的眸子，她竟不知道自己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昨夜他们的初次虽然痛苦大过于欢愉，但是她毕竟是喜欢他的，也知他中了毒不受控制。
所以虽然难熬，却觉得自己能忍受。
可是前世她却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绝望。
有那么一瞬间，林岫烟有些弄不明白前世和今生的差别，整个人处于一种虚幻之中，痛苦不堪。
她伸手将夜君扉推开，半撑在床边不受控制的吐了起来。
夜君扉伸手去抱她：“你哪里不舒服？”
林岫烟一把拍开他的手，声音里透着尖锐：“你别碰我！”
夜君扉的眉头微拧，不太明白她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他觉得可能是他昨夜太过粗暴，引起她的反感，他心里十分内疚。
他温声道：“我不碰你，你休息一会。”
他们原本应该极为美的第一次，被安乐公主这么一算计，成了他最不想要的样子。
他穿好衣衫后，发现她的衣衫昨夜都被他撕破了，她的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他心疼不已。
夜君扉出去为她找了一套衣衫回来，她半拥着被子，面色苍白地靠在墙上轻轻喘气。
夜君扉轻声问：“你好些了吗？”
林岫烟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犹豫了一会，终是抬眸看向他。
夜君扉见过林岫烟看过来的各种目光，从最初的害怕和畏惧，到后面的欢喜亲近，他都熟悉。
可是她此时看向他的目光却让他吃惊，她这一眼极其复杂。
有压抑，有无奈，有愤怒，还有厌恶。
他一向聪慧，对身边人和事十分敏感。
她这一记眼神的转变，让他意识到，她一夜之间就收回了之前对他的感情。
两人昨夜虽然有了最亲密的关系，感情却一下子回到了最初，她似乎极为讨厌他。
夜君扉的心里有些慌，他坐到床畔温声道：“昨夜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求你别不理我。”
林岫烟理智上知道，前世的他做下的事情，和今生的他无关。
可是今生的他却又对她做下了和前世近乎一致的事情，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她轻声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夜君扉的眉头拧成一团，在这事上，他终究理亏。
他把衣衫放在她的身边，见她的手死死捏着被子，他想轻抚一下她的手安慰一下她。
她在觉察到他的意图后，飞快地将手缩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