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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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她走出了一段路,夜风吹抚,微有燥意,灯光阑珊中她的身影若隐若现。
柳如海突然上前一步,想唤住她。
要不要问她,是否愿意离开南康侯府,去燕京城跟着他,如何?
一起去看坟场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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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松壁不解,他一摆手,打出一个古怪的手式,松壁脑袋一懵,双眼就直了。
柳如海柔声:“转身。什么也听不到。”
松壁迷糊了。
松壁这几天,焦心如焚。因他察觉到了柳公子的一点异事。但他实在觉得不可能。也许是他眼睛不行?
就昨晚上,他在萝院侍候,柳公子在书房赏他一盏吃不完的花露吃。是二房太太叫送来的。松壁爱吃这个,而且昨晚那盏特别甜。
吃完放下。他也许是饱困了还在书房打了个盹,惊醒时抹了嘴,殷勤去内室侍候柳公子换衣沐浴。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柳公子似乎是……太监?那里割了的?
以往怎么没看出来?!
要不要禀告二管事,要不要禀告侯爷?
但他一想,柳如海还送首饰给青娘子了呢。他便觉得不可能,不敢露出端倪。
对,青娘子一定知道柳公子分明不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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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曹夕晚骑驴缓行,蹄儿踏着晕黄灯光,她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方才,她和柳如海斗嘴,都在骂南康侯,她见得旁边松壁僵着一张脸,似乎镇定自若。
她本是觉得松壁沉得住气,这小子有出息,将来能混密谍圈儿。此时,她又生疑,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呆头呆脑,中了什么迷药暗算。
她寻思着回头叫他问问。毕竟柳如海医术高明,要控制这小子太容易了。
眼下,京城又形势大变。
她恐怕,日后京城局面,比当年先帝除胡惟庸除蓝玉时,更乱。
她还想开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