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儿带回来的绣品,除了观音像以外,还有几件江南时兴的绣品。
这些绣品都是江南数一数二的绣娘所制,沈秀把这些绣品与自己的绣品相对比,不得不说,这些绣娘的绣技确实在她之上。
她抱着学习的态度,把这些绣品都拆了一遍,然后再按着原来的针迹缝好,便又多了些领悟。
有了这些领悟,沈秀再绣兰花绣屏时,越发得心应手,绣出的兰花也比从前多了些精致。
两三天的功夫,沈秀就绣好了两丛兰花。
按着这个速度,年底前应该能把这架兰花绣屏完成。
她不知道李妙儿急着要这架兰花绣屏做什么,但是对方帮她从江南捎回来了那么珍贵的绣屏,那么她也得回报一二,尽快把这兰花绣屏绣好。
李妙儿在县城只待了三天,临走前,李妙儿派人将沈秀要的人参和灵芝送了过来。
那人参有小指般粗细,须根细长,在十来年份的人参中算得上中上品质。而几只灵芝,每个都有婴孩手掌大小。
这个时候没有人工培植,这根人参和几只灵芝都算得上野生。
野生人参和灵芝的效果,沈秀曾经亲身试过,所以才特地找李妙儿买了些回来。
野生人参的药力太大,沈秀没打算把它全用掉,只取了些参须,打算等卫宴下次回来,放进鸡汤里炖煮。
至于几只灵芝,沈秀挑了两朵大的,用烧酒泡了起来。这样每天晚上服上一杯,既安神又补脑。
灵芝泡上七八天便能饮用了。
腊月十五那天,卫宴从书院回来,沈秀便给他端了杯烧酒。
“相公,喝杯烧酒吧,可以驱寒。”沈秀没说这里面放了灵芝,只把酒端到了他面前。
听说烧酒驱寒,卫宴倒没犹豫,直接就把烧酒喝了下去。烧酒刚一入口,卫宴便觉喉间火辣辣的,不过缓了一会儿,那股火辣辣的感觉就消失了,同时身上也暖和了。
沈秀这个时候从炉灶上端来了炖好的鸡汤,鸡汤是用山鸡和参须炖的。
本来沈秀想买几只老母鸡的,可是在县城的集市上遇到了来城里的女猎户。女猎户刚好猎到了几只山鸡,沈秀便把山鸡全买了下来。
山鸡是没有老母鸡肥,可它更具滋补效果。
沈秀把它和参须放在一起炖,也是想给卫宴好好补补。
距离明年的县试,已经没几个月了。
卫宴为了不辜负李夫子的期望,这些日子比往日更加用功。
“相公,你喝些鸡汤。”沈秀主动给卫宴盛了一碗,“我看你最近又瘦了。”
卫宴前段时间得了场风寒,这几天才刚好一些。他不愿意让家里人担心,便没有提及此事。
不过他没提,沈秀也看出他脸色有些发黄,眼底也有些发青,很明显是身子虚弱又用功太过。
看来她买人参和灵芝是对的,依着对方的性子,就算再不舒服也会硬抗。
沈秀后面盯着卫宴喝了三碗鸡汤,才放下心问道:“相公,你们书院什么时候放假啊?”
山鸡和参须熬成的鸡汤,最好天天喝才更有效果。
沈秀打算等卫宴放假以后,天天熬给他喝。
卫宴道:“书院一般都是腊月二十三放假,然后会放到正月十五。”
如今是腊月十五,距离二十三还有八天时间。
越是临近这一天,书院们的学子越是无心读书。毕竟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学子们想着过年时的情景,几乎都没什么心思读书了。
当然也有例外,像是卫宴和袁子文就丝毫不受影响。
卫宴是为了不辜负李夫子的期望,同时也想早点考中秀才,改变家里的境况。
而袁子文则是想早点把未婚妻娶回家。如果他明年能考中秀才,那么就能早点与陆家议亲了。
因此书院里最用功的便是两人,时常在下课以后,还常常读书到深夜。
同样熬到深夜的还有曲桓和罗恭。只不过他二人面前摆的不是书本,而是烧鸡和黄酒。
曲桓喝一口黄酒,便撕一块鸡肉,狼吞虎咽道:“我明明给了那杂役一两银子,他肯定贪墨了一半。”
罗恭却吃得斯斯文文,一边喝酒一边道:“那也没有法子,谁让咱们现下出不去呢。他要贪就贪吧,不过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对于罗恭来说是没什么,可是对于曲桓就不一样了。一两银子起码能置办一身光鲜的衣裳了。
“罗兄,你先前跟我说,不久后就有个发财的好路子,到底是真是假啊?“曲桓拿着一条鸡腿问道。
罗恭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我骗你做甚。如今已有八九分准了,就算告诉你也无妨。“
他示意曲桓过来,压低声音道:“我托了京城里的一个友人,让他帮我在吏部活动,等明年春天,我的任命书就会下来了。“
“什么任命书?”曲桓没有明白罗恭的意思。
罗恭给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