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姑娘?
我一愣,没太听明白。
“就是你说的那条半透明的大蛇。”
秦姨解释到。
哦哦!
我赶紧点头:“是啊是啊,看的可清楚了。从地下钻出来,一口就把那老鬼吃了。呃……等等,秦姨你为啥叫它常姑娘?!”
我说完才反应过来,一条蛇……怎么能以姑娘来称呼呢?而且还有姓!
不过面对这个疑问,秦姨当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等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好了,你先休息。刚才那老鬼也伤到你了,恶气入体。如果情绪起伏激动,鬼毒恶气会扩散更快。等回去之后,得赶紧给你拔毒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肩膀的异样。
扭头一看。
刚才挣扎脱身时被那老鬼抓伤的地方,五道手指印已经是漆黑漆黑的了。
皮肉翻卷开,里面也都是一片黑色的!
不但没有再继续流血,甚至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痛感了。只是伤口周围高高肿起。
我用左手轻轻碰了碰伤口附近的皮肤,有一种类似塑料一样的古怪质感。
说实话,我心里是有点害怕的!
以前村子里老人们也说过,尸毒、鬼毒之类的东西,一旦中了后果非常严重。
我们吴家村,已经有接近四百多年的历史了。据说清末的时候,村子附近的山里闹过僵尸。就有村民被抓伤过,尸气入体,整个人都变得不人不鬼。
最后是找了道士先生来,用糯米施展秘法,再把尸气和毒血排出来,保住了性命。但之后一辈子,也都虚弱无比,走几步路就喘气……
“我不会也变成那样吧?”
虽然不知道尸气和鬼气的区别,但还是觉得很担心。
只不过想到有秦姨在,又稍微安稳了几分。
经历了这么多,我实在有些累了,趴在她背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已经到了家门口。而且右肩的伤口周围,已经被扎上了一圈儿又细又长的针,应该是封住了黑气的扩散。
这时候,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
我妈刚好也开门,正准备到院子里面喂鸡。她病还没好,显得有气无力的。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秦姨背着,往院子里走——本来锁着的篱笆门,都没碰就自己开了。
哐当!
我妈手里装满鸡饲料的搪瓷盆摔在地上,那些鸡赶紧围过去自己吃。
她快走几步过来,语气里都带着哭腔。
“仙姑,我,我幺儿……他咋个了嘛?”
秦姨没说话,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妈,我去镇子的路上,遇到鬼请客了。是秦姨救了我。”
啥?!
鬼请客!
我妈顿时就吓得脸色发白,捂着胸口,腿脚发软。
还好我爸这时候也听到动静,从屋里面冲出来,一把扶住她:“莫慌,既然幺儿都回来了。还有仙姑一起,说明已经安全了嘛。”
结果没想到秦姨淡淡接了一句:“那倒也没有,还得等会儿看情况。”
我爸妈顿时僵住。
我:……
“秦姨,别吓他们了。”
“我是认真的。那老东西虽然还没有成为邪灵,但已经不是一般的鬼祟了。你八字又轻,命格又特殊,鬼毒恶气入体很难驱逐。”
看着我爸妈脸色越来越差,她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会尽全力帮助。这就是吴娃儿的第二劫。”
原来如此。
我早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
八字轻、命格怪,所以从小体弱多病。哪怕我爸妈和我努力地想办法,调整身体,在饮食和营养上非常小心,也没有变成壮汉。
更麻烦的是,在十五岁之前会有三次“生死劫”——只要一次没度过,就会死!
第一次,是和王飞、刘二娃在河里游泳,被水打棒抓脚。靠那游方道士给的小木牌度过一劫。
第二次,就是现在咯。
走夜路去镇上赶场,结果被鬼“请”去荒坟野地里作客。
可怜那几只老鸭子和一筐土鸡蛋,还被我藏在田埂下的草丛里。也不知道鸭子们能不能活到我去找它们……
听秦姨这话的意思,我这“第二劫”还没有渡完呢!
“我准备给吴娃儿驱除体内的恶气鬼毒,你们赶紧去准备一下。要七个火盆,大量的纸钱,艾草磨成粉,混到朱砂里,再掺雄鸡血。还有毛笔一支。快点去吧。”
“哦哦,要的要的。”
我爸妈哪里敢懈怠,赶紧分头去办了。
她自己则把我背到堂屋里,放下来,让我坐在一张椅子上。用手轻轻碰了碰我的伤口:“痛吗?”
我摇摇头。
确实,没啥感觉。
但从这时候开始,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