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若本不想管这只花孔雀的死活,可旁边的人纷纷尖叫起来,指责她道: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你丈夫推下去啊!”
郦若炸毛一般,道:“他不是我丈夫!”
别人又道:“情人也不能这样做,这大冷的天,不淹死也冻死了。”
郦若道:“也不是我情人,我根本不认识他!”
旁人的指责声更大了。
“你不认识他就把他推下去!你这是杀人!”
“蛇蝎女人啊!”
“报官!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报官!”
“就是就是,杀人凶手,把她抓起来!”
眼看这群人向她靠近,想要抓她,郦若百口莫辩。
她倒不怕去官府,但是不能给顾姐姐添麻烦。
到时候官吏问为什么把花孔雀推下去,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跟花孔雀在争顾姐姐和逍遥王谁上谁下,一时急眼了。
人群中不知谁又说了一声:“有没有人救救他呀,他看起来不会游泳。”
郦若往下看了一眼,莫哲彦还在水里挣扎,看起来真的不会游泳。
郦若咬咬牙道:“都让开,我推下去的人,我去救。”
紧接着,郦若纵身一跃,也跳入河中。
上面的人还在叽
叽喳喳。
“这还得是两口子啊,不然不会跳得这么决绝。”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冲动,动不动就跳河。”
“娘亲,娘亲,这是传说中的殉情吗?”
围观群众的编排郦若已经听不到了。
她唯一的感受是:真他妈的冷。
莫哲彦果然不会游泳,在水里不停挣扎,郦若生在江南长在江南,水性不是一般的好,揽着他的脑袋就往旁边游。
河水中薄薄的冰面被郦若破开,废了好大功夫,终于把人救了上来。
莫哲彦趴在地上不停吐水,郦若冻得瑟瑟发抖。
围观人甚多,郦若抬头看了一圈儿,发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戴着面具,但是那个玉树临风,气质出尘的男子,不是顾姐姐是谁?
莫哲彦好不容易把肚子里的冰水吐完,抬眼一看。
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那个英姿飒爽,器宇不凡的男子,不是他家王爷是谁?
于是两个落水狗被各自的“家长”就近带到了费酒楼。
屋子里烧了热热的炭火,他们擦干了头发,换上了暖和的衣服。
两个人差不多同时出来,要一起到雅间里回话。
但雅间的门不算宽敞,莫哲彦抢先一步要进去。
郦若
不甘落后,大步上前,二人挤在门上,又开始怼起来。
“花孔雀,你懂不懂礼让!”
“母老虎,你怎么这么胖!”
“敢说我胖,你找死!”
“你把我推下水的账还没跟你算呢!别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
“别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跟我出去打一场!”
“打就打,谁怕谁!”
眼看二人要把门给拆了。
里面传来两道声音:“都进来!”
二人这才偃旗息鼓,一起从门里挤了进去。
君泽和顾玉一左一右坐在上首,摆着审问的架势。
君泽道:“莫哲彦,你怎么会落水?”
莫哲彦一下子扑到君泽脚边,抱着他的腿道:“王爷!你要为我做主,是这个母老虎,把我推下去的,她要害死我啊。”
君泽看了一眼顾玉,顾玉道:“郦若,你为什么把他推下水?”
郦若用袖口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哽咽道:“夫君!你要为妾身做主啊,是这个登徒子拽掉了妾身的面纱,妾身的脸只能给夫君一个人看,现在被他看去,妾身不要活了。”
莫哲彦道:“好哇,原来你是顾小公爷的妾室,那你还看...”
那种东西...
莫哲彦说到
一半,郦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带着警告道:“原来你是王爷的幕僚!怪不得写出来的话,如此...”
二人都没把话说完,但都起到了威胁对方的目的。
顾玉道:“郦若,你看了什么?”
君泽道:“莫哲彦,你写了什么?”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两个人,瞬间支支吾吾。
话本的当事人就在这里,他们怎么敢说。
见他们有事情瞒着,顾玉和君泽更加狐疑。
但是怎么问,两个人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不肯说。
君泽只好让他们先回去。
二人连忙逃窜。
到了外面,莫哲彦道:“也不知道顾小公爷知道你身为她的妾室,却看那样的话本,会不会把你休掉。”
郦若道:“要是王爷知道你身为他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