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对咱俩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你看这章:情切切马上箭倾心,意绵绵暗戏牡丹丛。”
“却说那世子鬓边忽现牡丹,羞答答抬头,人面如花更胜花,只觉马上之人雄姿英发,勇猛不凡。”
“风流王爷只见乱花渐欲迷人眼。胯下马儿嘶鸣,他弓也无意拉,箭也无心拔。心儿荡漾,只想与那身娇体软的世子爷在那牡丹丛里...”
“唔唔唔——”
顾玉一把捂住君泽念话本的嘴,咬牙切齿道:“淫词艳句,不堪入耳!”
说着,也不管是谁的书,又是谁把书放到她房间里,直接上去就要抢。
君泽正看得起劲儿,拿着书就躲闪起来,嘴里还道:“我射牡丹时,你真觉得我雄姿英发,勇猛不凡吗?”
顾玉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觉得你脑子有病,十分欠扁!”
君泽笑得不行,道:“这本书唯一可惜的是,怎么没把你写成女子。”
他一定要找到写书的神人,然后让他把顾玉改成女子,然后跟顾玉一起看。
羞答答的顾玉太有意思了。
现实看不到,书里能幻想一下也挺好。
顾玉恼怒不已,道:“把书给我!不许看了!”
她非要把这本书撕碎,然后派人追查这本书是谁写的,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君泽抬高手,道:“我还没看完呢。”
顾玉扒拉着他的肩膀,道:“看什么看,不怕长针眼!”
君泽在顾玉耳边低声道:“你要是能羞答答,我还看这书干嘛。”
顾玉瞪了君泽一眼,道:“扯淡,要羞答答也是你这个在下面的羞答答。”
凭什么把君泽写得勇猛不凡,把她写得羞羞答答!
她浑身上下哪里跟“羞答答”沾上边了!
这个写书的人一定有眼疾。
她走马射箭的身姿不英姿飒爽,潇洒帅气吗?
比之君泽又差到哪里!
当时走马射箭,不过是输在了力气上。
不行,越想越牙痒痒。
这本书一定不能留。
顾玉抢一本书就想跟君泽打架一样,你来我往。
君泽在顾玉靠近的时候,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道:“我说了,只要是你,我都可以。”
“在上面和在下面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爷,世子爷,顾小公爷。”
“你别光说不做假把式啊。”
顾玉趁机一把夺过那本书,进行毁尸灭迹。
君泽看到瞬间变成碎片的话本,眼里有些失落,道:“可惜可惜,里面还有许多颇为有趣的情境,我还想跟你一块儿探讨。”
顾玉冷哼一声,道:“你不要脸我还要,我明天就吩咐人查封这类书籍,在京都掀起扫黄行动。”
君泽不太明白什么是扫黄行动,只是顾玉认真的样子格外让他心动。
他没忍住,低头试探性地亲了亲顾玉的薄唇,见顾玉没抗拒,便揽着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一吻。
这些日子,君泽时常觉得自己在做梦,唯有把人拥入怀里,才觉得两脚落了地,不再虚飘飘的了。
事情都说开了,顾玉也不扭捏,伸手抱住君泽的腰。
这怀抱比想象的还要温暖,心里是无与伦比的熨帖。
一吻罢,君泽桃花眼里盛满了笑意。
他看了一眼窗外,低声道:“更深露重,天寒风紧,顾小公爷收留我一晚可好。”
君泽的嘴向来很灵的,刚说完,外面就有一阵风将竹林刮得飒飒作响。
顾玉明白了君泽的暗示,一只耳朵开始泛红,道:“这才多久,你身上的伤好全了吗?”
君泽果断道:“好全了,不信你帮我看看。”
君泽说着,便解开了上衣,给顾玉展示背上的伤。
精壮的后背只剩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淤青,说好也好了,说不好又不影响日常行动。
顾玉伸出手抚摸着君泽的伤口,眯起眼道:“话本上的内容我都不喜欢。”
把她写得太弱了些。
她这人要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落了下风。
君泽转过身来亲了亲顾玉的耳珠,道:“那你喜欢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顾玉不过犹豫几息,就看了眼床榻。
君泽闻弦知雅意,抱着顾玉就往床上走。
怀里的人沉甸甸的,但君泽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把人放到床上后,君泽帮顾玉把鞋袜褪了,床帘拉了下来。
然后自己才小心爬了上去。
眼前的顾玉笑意浅浅,一头乌发铺散在枕头上。
眉目还是熟悉的样子,却因这笑莫名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
他当初果真是瞎了眼,竟然没看出来顾玉是女子。
当清冷的月光因一个人有了温度,天地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