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也觉得母后所言甚是。不过,二弟,窈窕佳人,君子好逑。喜欢一个姑娘,并不丢人。”
太子笑眯眯的赞同,然后又转头对着楚子清调侃道。
楚子清张了张嘴,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说不清楚了!
等到太子和楚子清离开奉天殿,皇后才对着皇帝嗔道。
“陛下,您都不知那姑娘是何身份,怎好就这般说出口。万一子清当真了,那可如何是好?”
皇帝却是挥了挥手,叹了一口气。
“梓潼啊,现在可不是那姑娘是何身份的事。你未曾发现么,老二对功名利禄全无兴趣,朕怕他真的想不开,跟着那太虚老道出家当道士可怎么办?
只要能把子清留下来,朕不管那姑娘是何身份,便是普通老百姓家的闺女,只要家世清白就行。”
听到皇帝这般说,皇后回想小儿子来皇宫的次数,还有跟她相处时,仿佛对她身旁的那些宫女根本没正眼瞧过一下,越想越觉得他如同世外之人一般,不沾红尘半分烟火气。
“陛下说的是,太虚道长既然说他的煞气已消,自然得让他留下来才是。”
原本皇后还担心小儿子喜欢的姑娘,家世容貌性情不堪匹配自己那如同玉人一般的神仙小儿子。
现在想想,只要能把小儿子给重新拉回红尘,家世容貌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楚子清和太子从奉天殿出来后,便一路同行。
“皇兄,父皇乱点鸳鸯谱,你怎得也跟着瞎掺合?如今臣弟一心向道,并无心这些儿女之事。”
听着楚子清这话,太子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微翘起。
“二弟,你就别自欺欺人了!若是你真的不喜欢那姑娘,为何会跟父皇说是她救了你?定安亲王府又不是那市集,岂是旁人能随随便便的进出的?
行了,孤知道她身份确实有些低微,你是想给她在父皇和母后面前挣一份恩典,这样一来,也容易让父皇和母后松口,封她为妃。”
楚子清听到这,顿时睁大了眼神,朝太子瞧去。
“皇兄认识时姑娘?”
不然,皇兄为何说她身份低微?
听到二弟一脸讶异的询问,太子伸手,拍了拍楚子清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带着侍从回了东宫。
看着太子的背影,楚子清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既然皇兄知道那位姑娘是谁,为何刚才不在父皇面前说清楚?
而时府,猴子那边也把查探出来的消息告知了她。
齐瀚所落脚的那处宅子,属于太子妃名下的一处私宅。
同时这个消息,也放在时父的面前。
“太子妃?这人为何会跟太子妃有关?”
时父大为震惊,更不理解,自己女儿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太子妃,让她这般处心积虑的对待姜儿?
就在时父满心不解时,时姜来找。
进了书房后,时姜坐在时父的对面,然后抛出了一个比太子妃想害时姜更让人震惊的消息。
“父亲,女儿想,想害自己的,除了太子妃外,还有一个,更有嫌疑,那便是太子。”
“什么?太子殿下?他为何要害你?”
时父被女儿的话,惊的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
“当年父亲返京,顺手剿灭的那帮黑虎山的匪贼,您可曾想过,为何他们在那边骚扰来往行人这么些年,朝廷始终没有把他们剿灭干净?”
时父低头思索女儿的话,然后回想了一下说道。
“当时当地知府说那黑虎山易守难攻,再加上那些匪贼甚是狡猾,每次去带兵去剿灭时,他们若是发现官兵人多的话,便会躲到深山之中去。
等到官兵退去了,他们又重新占据黑虎山,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剿灭干净。”
“那父亲有没有想过,这些匪贼之所以没被剿灭干净,是因为跟官兵有勾结呢?”
时姜又丢下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时父瞪大了眼睛后,半晌才回道。
“怎么可能?当地的官员也不是长年累月的待在原地,每隔三年,户部便会有调动。那些匪贼,如何能保证每一任的官员,都能被他们收买?”
“是啊,如何被他们收买呢!若是说,收买那些官员的,并不是那些匪贼,而是匪贼身后的人呢?比如,太子殿下!”
时姜笑了笑,然后平静的说道。
今天让人炸裂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时父听到女儿这般说时,居然有些麻木了!
“太子殿下?他为何要这么做?这天下,以后可是他的天下。”
“父亲这都想不明白么?当今圣上正是春秋鼎盛,而太子如今已经二十有二。若是等他登基,不知是猴年马月。权利如同毒药,日积月累之下,若是再其身不正,那心自然就会被谷欠望蒙蔽双眼。”
“莫非,太子殿下想要造反?”
听到女儿说的这番话,时父吃惊的抬眼盯着时姜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