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若是真心想要,这些东西加方子一起,二百两,你找一位心腹过来,我会手把手教导他。”
管家听到时姜这么说,睁大了眼睛怒道:“你这是抢钱呐?”
赵进才却是挥手制止了管家的怒吼,笑着说道:“虽说你这方子难得,可是这么高的价格,恐怕除了路过的商人,本地也没人会买。我也不跟你多说其他,一百两,若是愿意,画押签约。不过,我有个条件,以后你家就不准再做这个东西卖了。”
他在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若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东西好,成本也不贵的话,只需稍稍包装一番,就能在京城里卖上高价。
听到赵进才这话,时姜心里其实已经愿意了,只是,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来,然后又朝下面脸色苍白一直朝上瞧的时父时母一眼,时姜仿佛下了狠心一般,咬牙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时姜从船上下来,时父时母冲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
“姜儿,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时母担心的质问道,时父却是一把扯了两个人的衣袖就想朝外快步离开这里。
“时姑娘,我家老爷说了,他会在这附近租一间房子,你们可在那里待三天,只需要把人教会了便可。”
管家在后面追上前,还特地朝满脸忐忑不安的时父瞅了一眼。
心里暗暗有些好奇,他还以为这时姑娘胆子这么大,父母肯定也差不到哪去,可现在看来,唯唯诺诺,哪有半分时姑娘的气度?
不过,这可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重点是钱给了时姜,她这人就得给守住了,一直等她把人给教出来才行。
一家三口被带到那租住的房子里,时父看着人离开了,这才压低了嗓音,满脸担忧的问时姜:“姜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还能是怎么回事,人家花了一百两买了咱们的两个方子呗!”
时姜把怀中的一百两银票拿出来递给时父,时父看到这银票时,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这……这是一百两的银票?”
时父哆嗦着手,仔细查看,只是从没见过银票长啥样,现在听大女儿这么说,顿时深怕把这银票给摸坏了。
一百两啊,可以买多少东西了呀?
“刚才那管家带我到这来时,我私下悄悄问了那中人,这间房子租出去一天不过是三十文,若是买下来的话,需要六十两。”
时姜四处查看这间房子,虽然偏小,可他们一家三口居住却是足够。
最重要一点,这边临近码头边上,特别是一侧墙外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路。
只需要把这面墙拆了搭建一间偏屋出来,可以当店面来用。
但是,显然房主没有这种想法,若是有这想法把这房子稍稍改动一下,就能卖上百两也说不好。
“六十两?”
时父时母面面相觑,这才到手的一百两银票就得拿出去大半,心好痛。
“若是还一下价,估计五十五两就能拿下。那中人若是来问,我们跟那船家老爷的关系,你们只需笑笑,不用回答他就行。”
时姜这是准备扯那赵老爷的虎皮呢,有这虎皮在,想必有些人想动歪心思,也得考虑一下再说。
时父哆嗦了一下,狠了狠心,点头答应了下来。
反正这方子是姜娘想出来的,她要做什么,自己这个做爹的没用,帮不了啥,但是总不能还拦着她。
三天很快过去,赵老板一开始得知这肉松的原料是鱼肉时,脸上的表情差点挂不住。
不过,转念后却是大喜过望。
自己知道原料是什么,别人可不知道啊。
这原材料便宜,自己卖的高价,中间的利润,那就是暴利啊!
赵老爷带着教好的心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边。
时姜也跟中人花了五十二两银子,买下了这间赵老爷租下的房子。
一买下后,时姜就画了好几个图纸,那是一件木头推车的各处所需的木材零件,让时父按着图纸上的来做。
接过图纸的时父,一眼看了就沉迷了下去。
至于时母,时姜让她先学着做大锅饭,再收了那些小鱼小虾回来,炒制成鱼虾酱。
这种鱼虾酱,一个大馒头从中间掰开,抹上那么一勺,再就着骨头汤,就能吃上好几个馒头。
店面房子还没改造好,他们总不能坐吃山空,所以,每天时母和时姜两个人会挑着两筐的大馒头还有鱼虾酱去码头边上卖。
平常别人馒头卖一文钱一个,她们家是卖三文钱两个,不过,免费提供鱼虾酱,骨头汤任喝。
一开始时母还担心,别人不会买。
因为第一天时,别人来问价格时,听说三文钱才两个,都纷纷跑到别人的摊位里去买了。
可是总有人好奇那鱼虾酱的味道,再加上听说骨头汤任喝,便花了三文钱买了两个被抹了鱼虾酱的馒头啃了起来。
一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