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二人不过是筑基期的水平,打斗看似激烈,其实都是架势花里胡哨,没见过世面的小镇百姓看的是跌宕起伏,吸引眼球。
在下方观众的眼里,两人身法敏捷,剑招犀利,刀气横扫,山石破碎,空气中弥漫着火花和剑气交织的光芒。
用剑男子仰天长啸,声音如龙吟般响彻天际,紧接着,一剑刺出将对手逼得连连后退。
“好!”“厉害!”……
下方的观众看得过瘾,赞美声不绝于耳,用刀的汉子稳住后撤的身形,随后挥舞着长刀如白练飞旋,将对手笼罩其中。
二人在空中交锋时,他们身法矫健,挥舞如风,剑光如电,刀芒交错,犹如烟花绽放一般,刺目夺魂。
四周观众的叫好声更加的激烈了,好多人的嗓子都喊哑了也混不在意。
但这稀松平常的比试,落在百里鸣和袁朝夕的眼里就有些索然无味了,二人只是偶尔瞧上几眼,更多的时间都专注于桌上的美食。
而小金雕则是看的兴致勃勃,嘴里面还不断地喝彩,就这样也一直没有耽误他两只手不断的往嘴里塞吃的。
这时的小金雕已经幻化成一名六七岁的稚童,随着他身体恢复,境界也提升到谦恭境,终于可以幻化成人。
可能是因为刚晋升境界不稳,也可能是注神法阵的影响还未消退,反正这小金雕折腾来折腾去,变幻了十数次,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接收这个结果。
成为了一名长得虎头虎脑,圆滚滚的身体,短小的四肢,圆圆的脸蛋上嵌着一双大眼睛,像两颗闪烁着光芒的宝石,透露出一点点的狡黠与莽撞。
这时擂台上的比试也结束了,那名持剑男子最终取得了胜利,而自身也受了些伤,鲜血染红了衣襟,倒显得有几分铁血气概。
袁朝夕看了一眼腮帮子鼓鼓,像一只小仓鼠一般的小金雕没好气的说道:
“少吃点吧,你看你胖的都快成个球了,唉……实在不行,小飞飞你还是变回小金雕吧,虽然是只鸟,但起码看着顺眼。”
小飞飞吞咽下嘴里的食物,嘟囔着说道:
“我这不是很久没做人,之前没法正常吃东西,馋的么。能为人了,自然要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袁朝夕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转头看向百里鸣说道:
“你说大震六皇子那个老六发什么疯?怎么想着从民间笼络散修去填补到羽林卫之中,这些人良莠不齐,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也不怕把皇家禁卫军给弄的乌烟瘴气了。”
百里鸣笑道:
“人家现在可是大震的皇帝了,可不是什么六皇子了。”
六皇子左锋登基后,年号延平,被成为延平帝。百里鸣继续道:
“估计是因为他的根基不稳,所以才想法设法的培植自己的势力吧。朝内派系林立,他只好找外援,妖蛮不行,只有散修合适。虽然散修整体拉跨,但矬子里面拔将军,总能找到几个实力强的。毕竟现在的延平帝在朝中势力太单薄,引入一个外力,可以把水搅混。”
袁朝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三人离开了淮北镇,继续向着北方而去。
终于,在五天之后赶到了目的地,泰昌城那座雄伟的城池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得到消息的左思兕和陆小瑶将早早就等在城门外迎接,五人相见自然是分外欣喜,袁朝夕和陆小瑶拉着手说这悄悄话,百里鸣和左思兕都在调侃变成孩子的周将。
随后众人穿过高大幽深的城门洞,进入了城内。
泰昌城依旧是煌煌大气,繁华似锦。青石铺就得宽大道路上,是那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街道两边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阳光洒落在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无一不反衬出京城的繁花如春。
正好赶上京城庙会,街道上十分的热闹,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铁器敲击声,饼店拍打面团声,声浪嘈杂,熙熙攘攘。街旁一家茶肆的点茶婆婆满头银发,戴几朵大红花,装扮得俏丽,一面拍板吟唱一面叫卖自己的茶汤。
暮色沉下来时,大街小巷的灯楼早已经搭建好,长达数十里的长街缚上了灯山彩楼,灯楼高达数丈,有的比城墙还高,千盏万盏花灯闪烁照耀,恍如银河倾倒,满地灼灼光辉。
东风夜放,火树银花。他极目望去,只觉这泰昌城果真是中土要冲,南北襟喉之地,人口近百万。光是这条街上,便人稠物穰,摩肩接踵,民居挤挤挨挨,精巧繁密。
侧头望去,天色渐昏,往外驶去的马车却络绎不绝,有平民之家的黑油马车,也有官宦人家的青幔马车,甚至不乏金装饰的高官之家。
这街市,犹如一幅鲜活而生动的画卷,繁华热闹的场景映入眼帘。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街头巷尾,各式各样的灯笼高高挂起,灯光璀璨如星辰,为夜晚的街市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市集上热闹非凡,各种小摊贩、江湖艺人、马戏团等都聚集在这里,吸引了无数市民前来观看、游玩。
百里鸣三人也是被京城的热闹所吸引,目不暇接,正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