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审刑院,今天带队调查的那名员外郎美滋滋的饮了一口酒,夹了一口肉,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对手下说道:
“你们一定要把今天调查的情况详细记录,做好卷宗,这些议事会五老可是要查看的,干万不能遗漏每一个细节。”
其中一名手下谄媚地说道:
“大人您就放心吧,属下们一定把这事办好,而且也会在卷宗里记录好大人不辞辛苦,奔波忙碌,勤恳查案的过程。”
那员外郎满意的点点头,又饮了一口酒,夹了一口肉,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享受着手下们的马屁。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被打断了雅兴的员外郎皱了皱眉,示意手下开门。
见到门外走来的百里鸣,那员外郎先是一愣,然后对其笑容急忙迎了过去,拱手道:
“原来是百里副使啊,不知副使深夜来访,可是有要紧事?”
“正是,方才我收到方二的传递来的迷信,要求私下跟我们一见。”
百里鸣开门见山的说道,那员外郎闻言并未感到欣喜,反而是大吃一惊,他稳住心神,旋即不太相信的问道:
“副使怎么确定是方二传递的消息?会不会有诈?”
百里鸣表现得非常着急:
“我也无法确定这是方二传递来的消息,还是有人假扮方二想要图谋不轨,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员外郎,事不宜迟,咱们快些出发吧。”
那员外郎眼珠子一转,心中稍定,继续笑容满面的问道:
“那咱们盘问一下那个送信的人不就能弄清楚了么。”
“那送信的是个乞丐,他说是有人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将信送来的,而那个人全身都藏在一件斗篷里,看不清面容,不过我们仔细询问后那人体形倒是跟方二很像。那乞丐说只要他将信送到,回到自己暂居的破屋内,就会得到一颗金子。而我们也去看过了,那乞丐所居的破屋什么都没有,应该是为了让乞丐顺利将信送到才行此诓骗行为。”
百里鸣将事情讲述的明明白白,然后眼神急切的望向员外郎。
而那员外郎还是有些疑惑的继续问道:
“百里副使,我有些搞不明白,这方二为何要约道门私下见面,而不是来审刑院投案呢?”
百里鸣见这员外郎问东问西,而不是赶紧行动,神情变的有些不耐烦,冷哼一声:
“方二说他不放心别人,哼,这也说明我们道门不是凶手,而凶手就是瀛洲之人,很可能是很有势力的人。”
员外郎看着百里鸣不悦的神情,脸皮一抽,再次堆起满脸的笑容:
“副使莫急,我也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职责所在,职责所在,我这就召集人手跟您一同去捉拿方二。”
百里鸣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问问颔首。员外郎吩咐手下去召集人手后,悄声问道:
“百里副使,我有一事不明,不值当讲不当讲?”
“请说。”
“咱们道门怎么不自己悄悄去跟那方二接触,然后将其接回呢?”
百里鸣瞥了员外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万一这是一个陷阱呢?我们本就存在嫌疑,要是单独去了,那方二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可就更说不清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百里副使所言极是,真是心细如发,深谋远虑,佩服,佩服。”
……
在两人交谈之时,那名外出召集人手的手下在隐蔽处掏出一只传音法螺,激发后对着里面轻声道:
“大事不好,道门发现方二的行踪了,现在正准备与审刑院一起赶往其隐藏之地,该如何是好?”
法螺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道门?他们怎么会发现方二?感觉有些蹊跷。”
那手下将百里鸣与员外郎的对话讲述了一遍,传音法螺内的声音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片刻后那声音再次响起: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会安排死士击杀方二。你那边让相熟的捕快们到时放放水,暗中协助一下。”
“是。”
……
不多时,一队捕快便列阵完毕,约有数十人,百里鸣当先一步,引着众人向着城西而去。
百里鸣一开始御剑而行,低空飞掠,但后面那些骑着快马的捕快速度跟不上,不得已只能减慢速度。
路上员外郎凑上前来,建议道:
“百里副使,您速度快,您先去。您只要告知我们目的地,我们随后便会赶到。”
百里鸣摇摇头拒绝道:
“我不能单独去,理由你也知道,再说离着约定的时间还早,城西码头也不是很远,不着急。”
员外郎点点头,默默地跟随在百里鸣的身后前行。
瀛洲以商贸为重,特别是中元岛上各方的人族、妖族、蛮族等都有,夜间也不执行宵禁,所以此时街道上依旧又不少的行人和车马穿行,
这也导致整支队伍的行进速度再次被影响,百里鸣面容焦急,而那员外郎也不断催促,饶是如此,也花了近半个时辰才赶到目的地——中元岛西码头。
还没等靠近码头,便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