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海空正在奋力杀敌,察觉到远处的异样后,扭头看去一时间愕然,呆立当场。
“怎么回事?护宫大阵怎么消失了?就算岁星再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彻底将大阵破除,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此时却不是分心的时候,必须想办法破局,要不然开阳危已。
想到此处,陆海空不再保留实力,只见他一把将赵有才拉到身边,随后爆喝一声:“凤舞九天!”
九张天阶下品符箓自他手中四射而出,瞬息之间符箓一化为九,接着九张符箓再次分化,最后上干张符箓发出阵阵清光,围绕着他与赵有才螺旋飞舞。
突然,干张符箓发出一阵猛烈的法术光焰,狂暴的法术威能将他周边数十丈区域清扫一空,只留下一地的断臂残肢。
陆海空因为透支法力而微微喘息着,他平复了一下气息后,对赵有才说道:
“赵首座,方才你跟殷星君汇报开阳遇到危机之事,星君是怎么回复的?”
此时,赵有才也看到了护宫大阵的消失,心中不免惴惴,闻言他匆忙说道:
“陆首座,方才没有联系上殷星君,可能他正陷于激战之中,抽不开身吧。”
陆海空略一沉吟,随后神色凝重的说道:
“赵首座,有劳你去收拢一下岛上的弟子,尽快将那些兽妖和散修斩杀,我来联系殷星君。”
赵有才也没有废话,点点头转身离去,陆海空深深地看了一眼盘踞于星君府上空的九阴和傲立在蛇首之上的岁星,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青铜小镜。
……
京城皇宫,宣德殿。
殷槐看着气势暴涨的苯教圣使,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看来想要快速拿下对方已经是不可能了,不过没有关系,己方兵强马壮,占得优势,只需慢慢磨死对方,取得最终胜利就行了。
想到此处,殷槐冷笑一声:
“圣使竟然能吸收这神木封印的力量来提升自身的境界,厉害,厉害,可惜你现在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还是早早投降为妙。”
苯教圣使发出怪笑之声,那泛着碧绿光华的枯黄面具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他讥讽道:
“哈哈哈,可笑啊,可笑,用不了多久,殷星君就会哭着喊着求我放你离开,好去救岌岌可危的开阳,啊哈哈哈。”
“哼,危言耸听,看招。”
说着,殷槐再次祭起那面小鼎,手中挥动拂尘,杀向苯教圣使。
而那苯教圣使不躲不避,手腕轻轻一转,两柄碧绿色的短刀出现在手中,迎向了殷槐。
一柄短刀带起三尺长的碧绿刀芒将拂尘拦住,另一柄短刀刀芒横扫,将那小鼎打的鼎口转向,小鼎所发出来的恐怖吸力也失去了目标。
殷槐并未慌乱,对方既然实力达到福德境初期,跟自己实力相近,自然不是能轻易制服的,他身形一闪,躲过苯教圣使双刀交错的斩击,再次挥出手中拂尘卷向对方,而那小鼎则飞旋在苯教圣使的周身,发出恐怖吸力不断地干扰其行动。
二人有来有回的打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就在此时,殷槐感觉到怀中那面青铜小镜发生忽冷忽热的变化,这是有人在联系自己。
忽然,殷槐挥舞着拂尘,快速的不间断的攻向苯教圣使,将其逼得不断后退,随后他假装躲避对方的反击,不动声色的撤到远处,一面警惕着苯教圣使的行为,一边掏出青铜小镜开启了联系。
陆海空的虚影浮现于青铜小镜之上,他一看到殷槐,并未施礼致意,而是面色沉重的急切说道:
“星君,大事不好,岁星攻入开阳宫了,九阴也脱困了,武曲三才大阵也被破了,开阳宫危已,星君快来!”
闻言,殷槐呆立当场,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星君,早做决断,开阳不能丢。”
耳畔传来陆海空的催促声,殷槐顿时清醒过来,自己作为开阳星君,作为开阳的领头人,此刻不能乱了方寸,必须先出解决之策,稳定人心,挽救开阳。
他瞥了一眼立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苯教圣使,心思电转。
就算自己现在放弃捉拿苯教圣使,立马撤离京城,赶回开阳最快也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期间变数太大,远水解不了近渴。
况且就算自己赶回去,就算开阳宫还未被岁星夷为平地,那岁星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毕竟自己成为星君时日太短,神降之法还不能顺畅施展,因此去了也是送死。
现在只能求助祖师了,只有祖师可以通过九鼎之间的阵法联系,快速的赶往开阳宫,只有祖师有实力抗衡岁星,力挽狂澜。
想到此处,他神情肃穆,但语气充满自信的对着陆海空低语道:
“莫慌,陆首座你们先尽量拖延时间,我现在就联系祖师,请祖师前去相救。”
陆海空闻言,心中顿时大定,结束通话后便匆忙去向岛上的首座、长老们传递这一消息,以此来提振己方信心。
殷槐长吁了一口气,正要诵咒激活青铜小镜来联系祖师李毓空,突然,他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随后,殷槐谨慎的望向依旧冷眼